第三十九章
他的态度淡漠,衬得他几分铁石心肠。
郁喜倒也不反感他这态度,只是依稀猜出那位凛小姐在他心中大抵没多少分量。
为这个想法,郁喜莫名生起几分愉悦,但也清楚这般心思多少有些不厚道。不免自嘲的想,指不定哪天他对她也弃若蔽履,也难说。
温淳之倒是没看出她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拍她起来去吃饭。
郁喜仍旧趴在他腿上,懒洋洋道:“点外卖吧?”
温淳之手指抚弄着她的下颚:“做什么了,这么累?”
“懒得动。”
她一副赖皮劲儿。
温淳之笑笑,倒也没再强迫她。
外卖送到的时候,郁喜在洗手间洗脸。
她点的都是垃圾食品,温淳之这人在吃得方面颇为讲究。见满袋子的油炸食品,两指攥着手机,随手点了点:”就吃这个?”
郁喜盘腿坐在沙发上,戴上一次性手套,捏出一支鸡腿:“今儿突然想吃。”
她咬了口,递到他眼下来:“尝尝?”
温淳之倚着沙发,摇摇头,一副敬谢不敏的姿态。
郁喜俏生生的咕哝了句,没口福。
温淳之很少见她这幅娇俏的神色,唇角噙了几分笑意。
他探身凑近,在她唇上轻啄了下,他拿手指压了压她的唇瓣,低声道;“口福在这儿。”
这外卖吃到最后,不知怎么发展成如今的状况。
郁喜被温淳之半压在身下,还云里雾里的,身上的一字肩衬衣被被他推到肋下,他湿热的唇在颈处游走。
郁喜两手抱着他的颈子,不敢睁眼看他。
温淳之的手指探入裙摆下方,指尖肆意玩弄,那一方娇花被捣出汁液来。
郁喜的脸埋在他的颈子处,忍不住轻哼出声。
不过一会儿,便被他抛上浪尖,她细细喘着气儿,两颊浅红,还未平复过来。
温淳之见她这副陷在~情~欲里的迷蒙状态,亲了亲她的唇。又去捉她的手,搁到他的皮带处。
窸窸窣窣解了一半,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在响。
郁喜半爬起身,探着手去摸。
梁浅打来的,央她晚上再~陪~睡一晚。
温淳之听了大概,轻咬着她的耳朵,含糊问:“要过去?”
郁喜迟疑地点了点头。
温淳之似乎皱了下眉,他仰在沙发扶手上,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来:“她这都多大了,还不敢睡呢?”
郁喜跪坐在他身前,探身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唇:“她这不是害怕嘛?”
郁喜换了身衣服,温淳之开车载她过去。
一路上,温淳之倒是没怎么开口。
郁喜多少也清楚这事儿被打断,他多少有些情绪不太高。
车子停在酒店大厅门口,郁喜解了安全带,手搭上门把时,她又迟疑了。
她探身凑到他跟前,在他唇上亲了下,原本只想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却被他扣住后脑勺,来了个深吻。
他的胳膊压在她的长发上,郁喜不得不仰着头,被迫去承接他的吻。他含住她的唇舌,肆意的吮咬,气息紊乱。
郁喜将落在颊侧的一缕发丝撂到耳后,微红着脸:“那..我先走了呀。”
刚才的一番纠缠,他的衬衫起了几道褶皱,领口的扣子开了一颗,微敞着,依稀可瞧见一寸锁骨。
车内光线半蒙半眬,倒衬得他几分落拓。
温淳之抬手拍一拍她的臀,几分轻佻:“去吧。”
小东西临下门之前,还冲他摇一摇手,迟迟疑疑道:“我真走了呀?”
温淳之点点头,半倚着软椅,眉眼几分明晃晃的恫吓意味:“再可劲儿招我,可就不放你走了。”
小东西眉眼含笑,欢欢乐乐地摔门下车。
温淳之坐在车里,抽完一支烟,给江肆去了通电话。
江肆正为凛然的事儿忙的焦头烂额,此刻接到温淳之的电话,还正纳闷。
只当这人难不成良心未泯,是来问候凛然的消息。
不成想,那端一开口,便让他告诉那些媒体,悠着点儿报道。
江肆忿忿道:“你这玩女人玩出事儿,我还得给你擦屁股呢。你说说,我这兄弟当的靠不靠谱?”
江肆又稀罕问:“你这会顾忌什么呢,怎么?怕你家的小姑娘看见了,多想?你以往的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儿,小姑娘恐怕也不会是不知道?”
那端没有出声。
江肆知道自个是猜对了,还真是对那小姑娘生起几分敬佩来。温淳之这人还真不是谁能拿捏住的,不成想到头来,却是被一个小姑娘给治住了。
凛然虽这两日在病房里,也知道外头,有关于她割腕自杀的报道满天飞。
凛然心里不免自嘲。
这娱乐圈的媒体,逮住一点蛛丝马迹。便开始大做文章,也不管这里头是否真假,反正能骗到几个是几个。
经济人小蓬接了个电话进来,神色异样。
凛然拿起边上的水杯抿了口,面色平静:“谁的电话?”
小蓬支支吾吾:“江总。”
“说什么了?”
“江总说让你说话注意点儿,有关于温先生的事儿,别提。还说了......”
小蓬欲言又止。
凛然悠然抬眉:“还说什么了?”
“江总说温先生说了,只要你...不..乱说话,他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凛然淡笑一声:“呵。”
小蓬小心翼翼问了句:“姐,你真不是为了温先生割腕自杀吧?”
凛然握着杯子,拧眉仔细想了想。
她当时不过是在切水果,只是神思有一瞬的恍惚,便伤了手。只是在那一瞬,短暂的几秒里,她却是实打实的地想起了他。
所以这算是为他割腕自杀吗?
凛然想笑,但还是说:“你去跟江总说,就说我不敢乱说话。至于温先生提的那个条件,我目前还没想到,等以后想起了,再想他讨。”
小蓬点点头,拿着手机就要拨电话。
凛然如今想起她初识温淳之的那天,定是想不到他这般冷心冷肠。
那次的聚会,是江肆的生日,她也在场。
那伙纨绔公子哥儿,酒兴上头,玩的过了火儿。
他那一晚,就坐在一处角落喝着酒,没怎么开口说话,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凛然被推上风口浪尖,局促不安的红着脸。
她那个时候脸皮还薄,不想现在这般游刃有余。刚出的社会的小姑娘被人这般玩弄,只觉的似被人剥光衣服办的难堪,羞愧想当场咬舌自尽。
当时他抽着烟,不咸不淡一句:“玩过了。”
包厢里的原本还起哄着几个男人,立时便噤了声。
很奇怪,他那句话,并非是维护她的意思。
只不过是看不过眼时的一句喟叹罢了,可她却在这句喟叹里,开始对他上了心。
现在想来,她这颗心未免有点过于廉价了,也难怪他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