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看着这一切的何敏婧早已吓得原地失-禁,脸色惨白地跪在地上,惊恐地捂住脸。
“梁毅,刚刚门口听到,你是想将她献给你父亲,既然这样,那我也会让你父亲,跟着你一起死。”顾清河说完,拿起自己最熟悉不过的手术刀,一下子捅进了对方的膝关节,刀具并不锋利,所以她再次用力地再往肉-缝处推进了一把。
钝刀割肉的撕裂声音伴同着凄惨的哀嚎回荡在整个地下室内。
“这是第一个器具,下面还有。”
“啊啊——你他妈就是恶魔!!天父会让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会诅咒你的,会让你下地狱,我每年都会向教会捐赠好几百万,神明会保佑我,他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梁浩群此时此刻已经被疼痛逼上绝路了,他的左腿废了!左下肢血肉模糊,骨头甚至都露出来了,他不敢看自己的惨状。
他满嘴脏话辱骂嘶裂嗓子,甚至扯出了他的神论之说,与在电视上光鲜亮丽的模样形成两个极端。
谁能想象大慈善家背地里是弄死无数少女的变-态杀人-魔,伪善的布道者,以为捐赠财物就能洗祛那些肮脏的罪恶。
顾清河听着这些辱骂突然笑出声,她最不信仰的就是这些神明,如果神明真的能听到她内心如此虔诚的诉求,怎么会让她的言臻受到这些苦痛,怎么会让她等待了那么多年还不好过。
“我告诉你,耶和华救不了任何人,从来都听不到任何祈祷声的,我的痛苦深远又长久”,顾清河一边说着,脑海里想到了这十一年自己独自浑浑噩噩过活的场景。
她每天都在救人,她以为她这样遵循着言臻这份善意的举止能得到上帝给予的哪怕一丁点的怜悯,结果什么都没有!
nothing!!
她唯一的小小心愿就是希望言臻一生无忧,结果她的心爱差点被这帮杂碎杀了。
在她眼前,把她这一生都在小心翼翼呵护的美好撕碎。
他们该死,他们都得死!
顾清河一边拎起男人的头颅,接着说,她的面容充满了悲戚。
“我本以为已经开始慢慢愈合,可你们这些老鼠非要再次撕开我伤口,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她愤怒地低吼着,那原先按住梁浩群头顶的手一下子用力紧握,狠狠地将其头颅磕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男人的鼻梁骨瞬间断裂,鲜血从鼻腔、骨裂中慢慢流出。
男人跪趴在地上,痛苦地捂着已经严重变形的鼻梁,他的脸此刻已经鲜血横流。
“言臻受到的伤害,我让你百倍还。”顾清河敛去了刚刚被过去纠缠的一瞬间的脆弱感,恢复了冰冷的面容,通知了对方即将到来残酷死讯。
很显然另一个值守在门口的硬汉肖磊烟瘾犯了,他并不想看大小姐在屋内血-腥虐-杀的惨状,他的任务只管护其安全返航,他听着屋内男人的沙哑惨叫,只能无奈摇摇头,这帮蝼蚁真是咎由自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人物。
“肖磊,烟。”
男人听后,立马恭敬地将刚吸一口的烟递给了出来的泽勤。
泽勤接到顾清河的命令后,掐住烟蒂强行按住梁浩群的脸。
梁浩群被脸上有刀疤的冷脸男子强行按住,他愤怒地吼叫着,“这是在搞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泽勤并不受到对方言语的任何干扰,用手将其眼皮拉扯到最大限度,将滚烫的烟蒂戳进了那可怜布满血丝的眼球表面。
紧接着便是一声声回荡在房间内的骇人的惨叫。
梁浩群宛如一个残破的木偶一般趴在了地上,他的眼,准确的说,他的双窝已经被烫的红-肿起泡,眼皮已经黏合在一起完全睁不开,失明在所难免。
他痛苦地捂住毁容的脸哀嚎着,他终于不敢再骂出声,他只能一遍遍乞求顾清河的原谅。
只是他的视线早已模糊不堪,根本爬向不到那个可怕的殉道者。
顾清河将对方的手机递到满脸是血的梁浩群耳边,按下了录音键。
“疼吗?”
“疼……”男人趴在地上啜泣着,带着血水的泪从已经被烫烧的眼窝里流了出来,疼地他想碰又不敢碰。
“想想你折磨致死的人,还有我的挚爱,这不足以是她们十分之一的苦痛。”
“我求你,我求你别杀我,我愿意做任何事……”他哀戚着求着,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脸上还有那块皮肉是完整的。
“留一句给你父亲,我替你带过去。”
“求你。”
随着四发枪响,梁浩群彻底没了声息,他的死状很惨,任何人看到都会胃里翻滚甚至呕吐。
顾清河将录音按钮按下了红点,将手机扔给了泽勤,顺便让部下拍下一张梁浩群的死体照片,以后亲自送给他父亲。
紧接着她转过头,红着眼看向角落里颤抖不止的何敏婧。
“别急,待会杀你。”
第一百一十章
顾清河弯下腰,与对方直视。
何敏婧直接跪在她面前,她原先精致无比的妆容早已哭花了脸,她已经被迫看着梁浩群从活生生的人变成一截人-皮木偶了,她真的已经崩溃了,她快要疯了。
她后悔不止,平生第一次油然而生的窒息恐惧感让她已经生理性失禁,她完全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会任人宰割的局面。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对言臻那样,我现在可以跪在她面前跟她磕头道歉,磕多少次都行,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我求你了……求你了……”何敏婧满眼是泪,在顾清河面前不住地磕头道歉,她此刻早已没了尊严,她只想活着。
“我愿意退出,息影,再也不会出现在众人面前,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做对不起言臻的事情,我可以做任何事,只求你放过我,真的我真的……”何敏婧哭的梨花带雨,她真的怕了面前这个主宰者,她从未怕过任何人,第一次觉得地狱离自己如此之近。
这个人,是没有任何情感的。
“何小姐,我从未杀过女人。”顾清河用一旁的白布擦了擦手上的污血。
何敏婧听到对方这样的话,仿佛一瞬间看到了希望,她激动地双手合十喜极而泣的表情难以言表。
她知道的,她就知道上帝一定会救赎她,她一直祈祷着,她总是这么幸运,一向如此,梁浩群是咎由自取,她不是,只要面前这个人放了自己,她还要享受未来的美好生活,甚至还可以伺机报复这些人,尤其是那个贱人言臻,她有的是时间。
“……您的意思是,您愿意放过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我也是被梁浩群逼得,我也被逼的,我并没有真的想伤害言臻,是梁浩群想要她的,我是被逼着不然我也会被他打……”何敏婧哀戚地哭求着,任谁看着都怜惜不已。
顾清河慢慢蹲下身,冰冷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那是来自黑撒旦的寒意。
她轻轻用纸替擦掉对方眼角不住流下的泪滴,轻声说道,“不,何小姐你想错了。我来这里之前,就告诉我自己,这边的所有人,都不能活着离开,所以你应该感到荣幸,你是第一个被我杀的女人。”
何敏婧的眼泪戛然而止,她惊恐地瞪大眼眸看着面前带笑的这个女人,对方一瞬间站直了身体。
“不——不要,我都这样求你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我根本没有得罪过你,我是被逼的,我是被强迫的——!!放我走!”
“将她的腿分开。”
随着顾清河的命令,泽勤强制将其固定住,用指按压何敏婧腿两侧,并且用衣服塞-住了拼命尖叫的何敏婧嘴里。
顾清河收敛笑意,从那一排刑具中拿起剃刀,根本不给何敏婧思考的时间,割断了对方的脚筋。
“听闻何小姐出身于芭蕾世家,只可惜,现在芭蕾舞不能跳了。”
顾清河这样慢慢说着,冰冷犹如解剖学般的割裂手法让她像是对待尸体一样对待何敏婧,她握住何敏婧被疼痛扭曲的脸,突然表情变得阴狠凶残。
“你敢那样扯着她头发,你可知道,她掉一根头发我都心疼,你有什么资格那样对她?!”
何敏婧眼里早已被血泪淹没着,她的身体不断地在抽搐,脚筋的断裂让她从未受过任何伤的娇生惯养的躯体可以疼痛到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