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你不要开玩笑!”
杨啸天的话音刚落,慕容平便一脸担心的朝他走了过来。
“你别过来!”杨啸天的手一挥,给了慕容平一个放心的眼神,“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阿天,你还是……”
“三少,连你也信不过我?”杨啸天看了陈三少一眼,淡淡的道。
“我当然相信你,只……”陈三少抿了抿嘴,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你自己小心!”
众人都相信杨啸天的速度快,但没有人相信,他能快过子弹。
众人却只能暗暗替他担心,什么也帮不上,毕竟他连慕容平和陈三少的好意都拒绝了。
“既然你想试试,那我就成全你,你想怎么试?”文辉冷冷一笑。
他本来就要对杨啸天开抢,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好像变成是杨啸天要求他开抢,逼他开抢似的。
杨啸天倒不在意他怎么说,只是微微点头:“你想怎么试,都行!”
“那好。”文辉似迫不及待的接上话,“你我相距五米,我数到三,开枪,若子弹打破了你的头,那只能怪你命不好。”
杨啸天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这次与文少龙约好的,只是玩,既然文家的人想玩,他当然乐意陪他们玩玩。
只要有人玩,他就用不着担心气氛玩不起来,气氛起来了,夜宵城说不定就玩没了。
“很好,若你的子弹没打破我的头,那是你自断右臂,还是我帮你?”
文辉闻言,有过一瞬间的愣神,右臂断了,他就彻底废了。
一个将枪视为生命的人,若不能玩枪了,那不等于要了他的命?
不过,他非常自信,还没有人能在他枪下活命。
至于他杀人时,枪到底有多快,还没有人见识过,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
他看了文少雄一眼,得到文少雄默许后,他冷冷的道:“我若没能打破你的头,自断右臂,不劳你费神。”
以一条右臂赌杨啸天的脑袋,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众人都觉得,杨啸天的这种以命换一条手臂的做法,有些亏,有些傻。
但天少爷要玩,他们能说什么?即便说了,天少爷难道会听?
“那麻烦各位给我做个见证。”杨啸天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眉宇间写满自信。
“你都要掉脑袋了,还需要别人为你做个见证,真特么大胆,杨啸天,若不是你太过狂妄,我都差点要欣赏你了。”文少雄哈哈一笑。
“你用不着欣赏我,因为你很快会发现,什么叫底气。”
杨啸天依旧一脸淡然,他的脚也没有离开过唐洁的胸。
唐洁不敢动,他体内一直在默默运转内气,进行自我疗伤。
心中则在盘算着,这次一定要抓住杨啸天离开去夺枪这个机会,不能总被他这样踩着。
“你的底气,哈哈,很快会被我一枪打没了,你准备好,我开始数了。”
文辉一脸的自负,但心中还是有一点点虚,不然他不会这样磨磨蹭蹭,早恨不得一枪打爆杨啸天的脑袋了。
文辉的虚,正是来自于杨啸天的底气。
他真的能快过我的枪?
在死亡面前,没有人不畏惧,杨啸天也不会例外,若没有那个本事,他为啥会不畏惧?
“你这么慢,我都想替你数了。”杨啸天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冷笑。
“一!”文辉眉头一皱,双手很自然的保持原有很随意的姿势,并没有做好要抽枪的动作。
两人相隔五米的距离,他有足够的时间抽枪。
而且,他这把是特制的手枪,子弹速度可达到每秒800-900米,比普通手枪的速度快了一倍。
这也是他致胜的秘诀!
“你们几个,还是让开一下!”杨啸天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个人。
“为什么?”徐璐惊讶的问道。
“你傻啊!”慕容平轻轻推了徐璐一下,揶揄笑道,“当然是担心某人的枪法不准,子弹打破了你的脑袋。”
“啊?”
众人真的很配合的朝两旁走去,在杨啸天的身后让出一条几米宽的空档。
文辉抿着嘴,嘴角抽动了好几下,这显然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文家的“神枪鬼手”会出现枪法不准的可能吗?
“二!”
文辉的手动了!
在准备与杨啸天比谁快之后,他的枪就收起来了,此时只是做好那个准备动作,手还没有摸枪。
若是平常,他这个准备动作都可以不要,此时有些特别。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感知到手心有些粘稠,似乎出汗了。
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也许是之前杨啸天表现出逆天的速度,令他震撼带来的后遗症。
但他的脸还在火辣辣的痛,他必须打破杨啸天的脑袋,为自己,为文家找回面子。
一念至此,他的心很快平静下来。
现场所有人都静静的盯着他与杨啸天,甚至连呼吸声都要小心翼翼,担心影响到他们。
相比之下,杨啸天倒显得淡漠无比,一双深邃的眸子淡淡的盯着文辉。
那模样,似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又似视生命等同儿戏,一种胜负无所谓,玩的态度。
“三!”
众人瞪大着双眼,心如同一下子蹦到嗓子眼里,胆小的吓得不敢直视。
文辉在喊“三”之前,手动了,话音刚落,枪已在手中。
他的嘴角浮现一抹冷笑,瞥见杨啸天还在五米之外,而他的手指已扣在扳机上。
一切非常顺利,似乎比平常更顺利!
突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目标消失了,他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稍微颤抖了一下。
没有目标,子弹的速度再快也没有用。
就在他的手指稍微颤抖的瞬间,一股气流劈头盖脸的袭来。
他似乎看到了气流的后面,有一条黑影,若那是个人,必然是杨啸天。
机会稍纵即逝,他也顾不了那么多,朝着迎面袭来的气流,扣动了扳机。
然而,预料之中的枪没响,只感觉手上突然一痛,他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手。
其实这种痛并不怎么痛,就如同在医院验血时,被针扎了一下。
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手中的枪突然不见了。
心中顿时如同惊涛骇浪般震惊,我明明紧握着的枪,怎么会不见了?
这把枪跟随他六年,他与枪之间都有了一种灵犀感应。
因此,他很快看见了他的枪,而枪口正指着他自己,只是握枪的人不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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