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听风这明显在激怒他的话语,田天宇年少气盛,自然是忍不住要跟他对上一番。
庆王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吴听风与田天宇对上,在太傅的面前,只会认为是这两个后生年轻,想要施展一番自己的才华。
吴听风是庆王的人,他自然一早就明白庆王的意思,这一场比试说实话,只不过是演给太夫看的一场戏,顺便是为了刁难一下田天宇而已。
如果田天宇的才华得以让太傅赏识,这对庆王来说,也是一个机会,不管他们二人谁赢谁输,庆王到最后都不会吃亏。
吴听风是一个惯会做表面功夫的人,而田天宇自然也不会一上来就出口伤人,两人的争执都是点到为止。
“好了,你们两个都是本王的门客,万不可在太傅面前如此造次,你们俩究竟谁更厉害一点,直接比试一场即可,但本王丑话可说在前头,这只是一场较量,点到即止。”
庆王摸着自己的下巴开口说道。
太傅也在一旁点头。
“果然是后生可畏,你们二人都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能够有这样的想法,其实很不错,大家都是年轻人,切磋一下也无伤大雅,不过既然老夫在此,老夫倒是有一个提议,不知王爷是否答应?”
太傅眼神中带着几分赞赏,微笑着看向庆王,庆王闻言,自然是点了点头。
“既然是太傅的提议,本王自然没有异议。”
得到庆王首肯,太傅才开口:“老夫想亲自出一道题,让两位来解答。”
“能够得到太傅的指点,也算是这两人的造化,你们二人还不赶紧谢太傅?”
听到这话,田天宇与吴听风都是上前一步,恭敬的给太傅行了一礼。
太傅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满意的看着田天宇,扫了一眼吴听风却是没多说,面色不变。
“既然你们两人也都没有问题,那老夫可就出题了,这个问题说简单也简单,说难却也很难,毕竟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回答出这个问题。”
吴听风闻言,面色稍稍一变,不知太傅会出什么问题来为难他们。
“江南气候宜人,四季如春,很多文人墨客都喜欢去那作诗写词,但江南却也是一个水乡,水太多的地方就容易出现水患的问题,你们二人谁能够先回答出治理江南水患,便算胜出。”
庆王听后,眉头也是稍稍一皱。
“太傅大人,这个问题会不会太为难他们了一些?毕竟至今为止,这一道题似乎并没有正确答案。”
庆王眼神微妙的看着太傅,旁人不知,可他却是知道的,这个问题正是三年前皇帝在朝堂上所出的一道难题,至今为止,并没有人回答出能够让皇帝满意的答案。
而太傅将这个问题出于试探田天宇与吴听风二人,这究竟是何意?
“王爷可是在担心他们回答不出来,失了自己的面子?”
太傅挑了一下眉问道。
庆王却是展颜一笑,“本王自然不是担心这个问题,而是觉得这两位太年轻了一点,怕是回答不出能够让太傅满意的答案。”
太傅闻言笑了笑,指着田天宇说道。
“那老夫就跟王爷打一个赌如何?如果田天宇能够先回答出这个问题,那么王爷可就要割爱,让田天宇跟着老夫离开。”
庆王想的是,这个问题都已经三年了,至今没有任何一个人回答出,而田天宇不过初出茅庐,自然也不会回答出这个问题,于是也就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太傅。
在田天宇和吴听风两人面前,各放了一张白纸试卷,让他们将自己想出的答案,写在卷子上。
吴听风一脸愁眉苦脸地捧着试卷,太傅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以回答,江南水患的治理,至今为止没有一个妥当的办法,这让他如何回答?
反观田天宇捧着试卷,亦是一脸的愁意,但却并不似吴听风一样的悲观,而是快速的在大脑中搜索江南水患治理的方案。
他想着自己在没穿越之前,他可是狠狠的研究过地理的问题,而这江南水患,也是他研究当中的一项,是以他现在只是思索了一会,脑海中便有了答案,拿出狼毫笔在卷子上写下一行行方案。
一旁的吴听风瞧见田天宇已经动了笔,心底不禁大惊,他到现在还没有想出一个办法,田天宇那边,竟然已经开始写了?
焦急了一会后,吴听风轻蔑的扫了一眼田天宇,只怕他也是胡编乱造,瞎写一通的吧,等待会儿太傅瞧见,要是不满意……啧啧,这田天宇的前途也就止步于此了。
但很快,吴听风就察觉出不对劲了,田天宇的脸色实在是太镇定,就仿佛对于这个问题他在了解不过。
田天宇写了一张卷子后,蹙起眉,这么写下去要写到何时?倒不如直接说的好。
“太傅大人,学生有话说,关于江南治理水患一事,可以第一步建立大堤用来加固;第二步可以建立多个支流,用来分散水流;第三步可以修建多个水库;第四步重点治理一些荆等一些河段;第五步建设一些大型的水利枢纽工程。”
“第六,在上游植树造林种草、保持水土,禁止乱砍滥伐森林、滥垦草地、过度放牧、破坏生态环境、第七,禁止人们围湖造田……”
田天宇侃侃而谈,其实那会他所找到的办法无异于就这几步,第一步营造上游水土保持林;修建水库,第二在中游部位,重点整治荆河段,截弯取直;退耕还湖;兴建水库及分洪蓄洪工程。下游直接加固江防大堤;疏浚河道。
毕竟那个时候,他是有所研究,所以现在说起来也更加的自然。
而吴听风在一旁听的,更是心惊肉跳,这办法,田天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给想出来了?
太傅闻言,眼中的赞赏更为浓厚,果然是他看中的人,并没有令他失望,反而还是一个惊喜。
“大人,学生有话要说,是田天宇抄了学生的卷子。”
吴听风这时,突兀的起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