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是要逼着他必须要拿出西凉的态度来。
罢罢罢,景帝心底再次轻叹一声,威严开口,“这月牙山一事,许家的小姐和颜家的小姐心思歹毒,意图谋害文安公主。文安公主虽并无大碍,但为了我西凉颜面,却不能不罚。”
许青和颜国公立即站了出来,等待着处罚,他们的脸上皆带了丝淡淡的灰败。
“许家小姐,身体残缺,在京中难免会有闲言碎语。正好云州总督因病去世,职位一直空缺着,许爱卿回去收拾一番,便去云州上任吧。”
许青闻言,脑袋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了地上。
从京官礼部尚书到外放官总督,品级上是一样的,且外放官比京官油水要足,算不上罚偿。
但是,皇上让他去上任的是云州,那就另当别论了!
西凉人皆知,那云州可是穷山恶水的地方,不仅收成不好,且流寇盛行。
那流寇十分嚣张,一向在云州一带兴风作浪,无法无天。
据说,云州知县有不少都是死在了这些流寇手中,而上任的云州总督便是积劳成疾,死在了任上。
皇上把他推出去,分明就是想让他去整治云州的流寇。
这对他而言,绝非是一份好差事!
他心里发苦,看向许惜文的眸光便多了几分怨恨。
这个女儿不仅没有为许家光耀门楣,反而连累他至此,真是该死!
许惜文被许青冷冽的眸光吓了一跳,身子畏畏缩缩的靠在许夫人怀中。
而许夫人听了景帝的话,身子顿时没有了半点力气,眼底划过一抹绝望。
李英看着许青悲痛不语,轻咳着提醒道:“许大人,该谢恩了。”
许青万分艰难的跪了下来,叩拜道:“微臣谢主隆恩。”
紧接着,景帝便将眸光看向了一旁战战兢兢的颜国公,冷声道:“至于颜家的小姐,就暂不说以前欺瞒七殿下的腿伤一事了,如今在月牙山一事中,她协助许小姐谋害文安公主,理应当罚。”
“是,皇上。”颜国公浅叹着应了一声。
“颜家小姐,德行有亏,有失大家小姐风范,这段时间,颜国公便留在府中好好教导颜小姐吧。”
景帝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他岂会不明白?
在颜国公府时,他便知道,皇上这次想要将他手中的兵权彻底收回来。
他在心底微叹,随即将虎符从袖中取出,交给了李英,缓缓呈了上去。
“皇上,以后微臣会对小女严加管教,故而军中之事便无力打理,今天将虎符呈上,还请皇上恕罪。”
景帝接过虎符,郎朗道:“这些年,颜国公一直打理着青卫军,太过辛劳,以后颜国公便在府中好好教育几个子女。”
“是,皇上,微臣谢主隆恩。”颜国公下跪谢恩。
最后,景帝将眸光落在夏侯音身上,和蔼一笑,“文安公主,请回。”
从始至终,月子衿一双桃花美目一直都黏在了夏侯音的身上,这时,他对着她伸出手,淡淡道:“安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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