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说不上美若天仙,但至少当过校花!
忍了又忍憋了又憋,好不容易咽下了这口气,拿出开店者应有的素养,笑脸迎客,从抽屉里拿出爷爷之前给我让我放网店里卖的符,热情的拿到她面前:“这可是个好东西,您保证需要!”
刚要放她手里,就见她瞪圆了眼睛后退一大步,兰花指指向我,眼神是相当的不友善:“好你个小贱人,竟然想害本公主!”
公主?什么公主?夜总会的公主?
这人有病似的!
“这位古香古色的公主,我是在帮您啊!您看,胖,有害身体健康,瞧您这体型姿态,我就能判断出您骨架,肯定是……大!骨盘子大!怎么办?”我打开了符咒,义正言辞:“这一道百用百灵的减肥符就是您的救星!”
女客人立马生气了,兰花指指着我:“好啊你,不但想害本公主,还要把本公主变成个丑八怪!你一定是嫉妒本公主在我朝受众美男仰慕!来人呐,给我抽她个一百耳光!”
话刚说完,身后的两个侍女打扮的女人虽然站在原地没动,可‘呼啦’一下,胳膊跟皮筋似的拉长,伸到了我面前。
我直接瞪眼了,这绝对不是人的胳膊!不!她们就不是人!我这才注意到,她们都没有脚后跟!
瞬间我头皮一阵麻酥酥的,吓的尖叫一声:“啊!”下意识的将爷爷弄的减肥符贴在了那只伸过来的胳膊上。
‘嗞啦’一声,伴随着侍女打扮的女人惨叫,那只拉长伸过来的胳膊立马缩了回去,侍女打扮的女人捂着胳膊,疼的呲牙咧嘴,胳膊上还冒着白烟。
天还没黑就闹鬼,闹鬼都闹到店里了!
我也立马明白自称公主的女客人为什么说我害她,爷爷给我的根本不是减肥符,减肥符哪能对付鬼!
“你你……”我后退到了桌子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们举动,手背过去,慌里慌张的摸刚才给客人介绍顺便扔桌子上的桃木剑,学着爷爷的话语,想要大喝,出口的话却因为害怕变的没什么气势:“大大……大胆邪祟,还不速速退……退去!”脑子里拼命的想今天在书上学的那套驱邪方式,可太混乱,怎么都想不顺当。
女鬼客人气的直摇扇子:“本公主是来你这里花银子的,你竟然对本公主无理还要赶本公主走!那位到底什么眼光,看上你这么个不知礼数的野丫头!”
我:“……”
那位?
我楞了楞:“夜祁让你来我这买东西的?”
“废话,不然本公主才不会来这种小破地方。”女鬼客人送我了一个青葱白眼。
“您不早说……”我松了一口气,也松了手里刚摸到的桃木剑。
既然是夜祁送上门的女鬼,那我就算是安全的,也铁定是个肥羊。
想起她刚才说的什么美男,又见她打扮跟身形,我弱弱的问:“您是唐朝的公主?”
“废话!”女鬼客人显的很不耐,跟看没见识的土鳖一样看我。
唐朝以胖为美,我大约能谅解她喊我丑八怪了。
“大美人,不不……最美公主!”我笑眯眯的看着她,又问:“公主去过鸭店吗?”又补充解释:“不是那种可以吃的鸭子,是那种可以吃的鸭子,就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以睡的男宠,好多好多……”
“美男吗?”女鬼客人眼睛立马雪亮雪亮的,闪闪发光。
我一看有戏,继续:“您要十个八个吴彦祖都行!我还可以送您一套豪华大宅子,专门供您风流快活!只要九九八!”
“哎哟,丑是丑了点,也无理的很,但是个识趣懂行的人。”女鬼客人很满意,笑滋滋的让侍女摆了一根金条在地上:“本公主回去等着你的鸭店。”说完,就开开心心的走了。
我倒是懵了,我说的九九八是九千九百八,而她给我的是一根金条!
上前按照金条大小大约估计了一下,跟五百克的差不多大,就是一看就不是现在市面上买卖的那种。
我查了查金价,一条五百克的金条是118000。
妈呀!
夜祁豪,认识的鬼也豪!
我立马跑去仓库,搬出一栋纸别墅和十个没画脸的纸人,又挑选了十张明星照片,跑去对面的打印店打印了出来,仔仔细细的贴在纸人的脸上,拿出来两个店里定制版特大号的铜盆,就开始烧。
还拿了一套纸iphone跟纸笔记本电脑,一激动还烧去了十个充电器。
爷爷说了,给手机不给充电器是不道德的,到了下面人家也没法用,我得让女鬼豪客体验一下高科技产品。
用黄色烧纸写了张字条:赠品不知如何使用,可抓一个刚死没多久的年轻小鬼教您。
忙和完已经到关店的时候了,我把金条锁在了抽屉里,就心满意足的开车前往孙秀娟的家。
什么符咒桃木剑、铜钱红绳,全副武装,顺手还揣了今天看的那本书,以免自己关键时刻脑子混了,翻一翻都比抓瞎强。
为了以防万一,我到孙秀娟家楼下的时候,给夜祁发了条短信:忙完来救我,我在孙秀娟家体验人生第一次驱邪。
上楼的时候,收到了夜祁的回复:你一天不作死是不是难受!我现在有急事脱不开身,你马上回家!
我没回他,自己大不了把手指给弄破了用血呗,最糟糕也就是收点啥,罗刹娑虽然贪我的血,可都能被我收,其他的应该问题也不大。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小猫咪,于是站在孙秀娟家门口,双手相扣:“小猫咪,我以你主之名,召你来见!”
一秒后,我听见了‘喵嗷’‘喵嗷’的叫声,低头时候,那只黑白相间的猫咪,就在我的脚边。
“保护我!知道了吗?”我指了指它。
“喵嗷。”它小脑袋在我的腿上蹭了又蹭。
我刚要敲门,眼睛的余光看见了一个正在上楼的女人,没有脚步的声音,那感觉像是往上飘。
女人脸色苍白,手里抱着一个一个婴儿。
奇怪的是,明明是夏末,婴儿竟然穿着冬天的棉袄,脸被棉袄立起来的领子挡住。
更奇怪的是,我来的时候外面明明没有下雨,晚上也没有日晒,女人的手竟然拿着一把黑色的长伞。
我脚边的小猫咪,已经做出了攻击的姿势,叫的很凶:“喵呜!嗷嗷嗷喵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