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建已经看到了大佬手里的笔没有笔芯,于是热情地想要发挥雷锋精神,然而他才刚刚把笔递出去就被罗运拼命捂住了嘴。
“灿哥,我这儿有笔!唔...”
“闭嘴!给灿哥一个搭讪的机会!”
澜星对这对活宝的举动早就习以为常,然而她的视线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黎灿抓了个正着。
“澜同学,借个笔芯。”
对上他热切又殷勤的目光,澜星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两人之间的紧张关系了。
她忍住吐槽的冲动,慢条斯理地扭开一只笔,抽出笔芯递给了他。
黎灿:“...”
大可不必这么较真!
不过他还是挤出客气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双手毕恭毕敬地接过笔芯,从牙缝间挤出一句客套话,
“谢谢您!我的好同桌!”
“不客气!我的好班长...”
两人针锋相对的意味不要太明显,可是在旁人看起来却有那么几分打情骂俏的意思。
澜星瞥见有人偷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要拍她和黎灿的互动时,立刻警觉地闭了嘴。
这时正好监考老师走了进来,于是那些人只好停住了小动作,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也适时打住。
“把跟考试无关的东西都放到讲台上来了!”
监考老师是隔壁13班的班主任刀疤,以暴脾气出了名,因为他下巴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所以被学生们起了个外号叫刀疤。
即使是全年级最差的学生也屈服在刀疤中气十足的这一声警告中,乖乖地把参考资料和手机交了上去。
【怎么是他监考啊...】
【好倒霉!这还怎么作弊!】
【作什么弊,就我们这些水平,抄不抄有区别?】
【那不是还有黎灿么...】
【开什么玩笑?大佬的试卷你也敢抄?】
大家低低地议论着,哀鸿遍野...
刀疤拿起手里的试卷使劲拍在讲台上,
“都吵什么吵?!不想考出去!”
整个教室又瞬间被人按下了静音键,再也没人敢吭声。
第一门考试科目是语文,两个半小时。
澜星虽然语文成绩不算拔尖,可是她做题速度却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已经准备开始写作文了。
趁着活动手指的间隙,她朝黎灿的方向望了一眼,发现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密密麻麻写了半面试卷的作文!
好家伙,澜星还从来没遇到过写作比她还快的人,顿时好胜心就被激起来了!
于是顾不得手臂酸痛,扫了一眼作文题目,也不用大纲,直接埋头奋笔疾书。
教室里安静得针落可闻,只有笔尖划过纸张时发出的沙沙声。
半个小时后,黎灿放下了笔,拿起桌面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澜星余光瞥见他的动作,心头暗暗吃了一惊,这么快!?
忍不住扭过头看了一眼他的试卷,果然密密麻麻已经写满了作文格子。
她的目光不经意和黎灿对视上,后者立刻抽出草稿纸盖在了试卷上。
澜星:“...”
难不成我还能抄你的作文?!
对他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澜星是满腹的鄙夷和不屑,被他这么一激,她写得更快了,也不管是龙飞凤舞还是鬼画符。写完“啪”地一声把笔帽盖上,就起身交卷去了。
她这一站起来,整个教室都停下了笔抬头惊讶地望向她的身影。
大家虽然成绩差,但是还没见过第一门科目就自暴自弃的。毕竟语文考试么,有字就有分,多少还能捞一点。其他科目可就说不准了。
刀疤也是意料之外的懵圈,这还有50分钟才结束考试呢,大多数人这会儿才开始写作文,她这就写完了?
低头一看澜星放在他前面的试卷,虽然字迹算不上工整,但是密密麻麻到处都写满了,一看就不是应付了事的那种学生。
这一波讶异还没消化完,“唰拉”的又是一声推开桌椅的声音。
黎灿目不斜视地走上讲台,把自己的试卷放在了澜星的试卷上面。
【哇哦...】
这次底下又是纷纷发出了几声唏嘘,更多的是对校霸本人传说中的做题速度表示惊叹和羡慕!
好成绩和好皮囊都被他占了,除了羡慕还能说什么呢?!
刀疤一个眼刀丢给那几个不怕死的家伙,立刻让考场纪律恢复如初。
提前交完卷的澜星无处可去,拿着下午要考的数学书,趴在5班教室外的走廊围栏上,等着在这个考场考试的杨琪。
说起来杨琪的成绩其实并不算太差,上学期尚且能考到年级160多名。
虽然这个成绩上个重本很悬,但是读个本科肯定是没有问题了。
这时陆陆续续又有学生交完卷出来,走廊里开始有了生机。
因为上午考的是语文的缘故,大家也没什么答案可以对的,所以见面的话题都是中午去哪里吃这个问题。
“澜星!我考完了!”
杨琪终于从教室里出来了,手里拿着草稿纸跟走廊上的澜星挥了挥手,兴奋地呱呱叫。
“真慢啊!我都快饿死了!”
澜星把手里的书合上,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语气有些不耐烦。
“嘿嘿!我又不是你!不然我也不会考到侨中来啊!”
“去哪里?”
“你决定吧!要不去...”
两人叽叽喳喳讨论着午餐的去处,突然眼前出现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澜星?”
声音清亮还带着几分惊喜,两个女孩几乎同时抬起了头,立刻认出了来人正是5班的班长黄建柏,看来他也是刚刚考完回自己的班里。
“黄建柏!”
澜星有些惊喜,热情地跟他打伤招呼,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一些柔和和感激,毕竟上回还是人家把自己抱去医务室的呢!
黄建柏穿着清爽的运动装校服,衣领扣子打开,显得十分随性。
他的五官虽然不如黎灿那般精致英朗,但是也有独属于他的俊气。
“你的脚怎么样了?”
黄建柏低头看向她膝盖上的纱布。
澜星自若地动了动脚示意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其实那天也只不过是皮外伤,只是因为一时出血量大才把她给吓懵了。这会儿只要等伤口结痂,就可以把纱布都免了。
黄建柏点了点头,看向她身后的杨琪,他记得是那天跟他一起送澜星去医务室的女孩,却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来。
“你是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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