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这他就更看不懂了。
若是需要地母跟天蚕子的药性,为什么还要加大他们的肚子毒性,这是什么操作?
“但你要看他中的毒是什么。”
“以毒攻毒?”
如此一来,这药方不可谓不大胆,如果不是有十足十的把握,这药方分明就是催人命的锁魂链,而不是救人的汤药了。
“也可以这么理解。”
说着,秦筱夭便将手里的药方递给了周大夫。
“周叔,这副药可能需要你帮忙抓了,其他人我不放心。”
周大夫接过了药方,沉沉呼吸了一口气。“你知道他中了什么毒吗?”
秦筱夭摇了摇头。
她这一摇头,周大夫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不知道中什么毒还敢出手,这简直是……
胡闹两个字他脑海之中形成的时候,一下子就克制住了。
他抬眸视线落在秦筱夭的身上,却见她眉眼里一丝忧愁都没有,可见是绝对有把握的。
“好,我去办。”
秦筱夭知道周大夫心存疑虑,若是今日自己不说个一二来,他恐怕也是难以安心。
"周叔,不论什么毒,在我的眼里不外乎就那几种,只要我知道是什么种类了,那么解毒对于我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你们的方法,就太过于复杂化,而我则是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来解决。”
很多现代化的东西,秦筱夭觉得自己说了也不见得他会懂。
见秦筱夭如此肯定的说,周大夫也就放心了下来,只要她有十足十的把握就成。
反倒是一旁的妇人,早就被吓得不敢吭声。
之前她还不知道秦筱夭如此暴力,在被踹了一脚之后,再加上秦筱夭方才对自己儿子下手的画面,彻底的让她不敢乱嚎了。
生怕惹怒了秦筱夭,她一个不开心,将那刀子往自己身上扎就不太好了。
“儿子。”
她只能小声的在自己儿子面前轻轻叫着,都不敢声音大了惹怒秦筱夭。
“如梦,去让厨房给他做一些清淡点的吃的来。”
其他几个原本压着少年的伙计,也都退出了出去,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好在周大夫在花城也是有药材仓库的,他一直都在这边做其他大夫的生意。
所以想要找到这药方上的药材,也不算难事。
毕竟这个大夫这里没有,其他大夫那里也是会有的。
妇人就一直守在自己儿子身边。
“他什么时候中毒的?”
到这个时候了,妇人自然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中毒了,只是秦筱夭这样闻着自己。
她也是一脸懵。
“我,我不知道,但是从前天晚上回来就这样了,一直捂着自己的腿,也不说话,就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
“我问他怎么了,他只是望着我掉眼泪。”
“他说,娘,这一辈子我对不起你,下辈子来报答我。”
说着这些,妇人的眼泪就又开始往下掉。
哽咽住了,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瞧着她如此,秦筱夭心底多少还是有些触动的。
抽出了自己的手绢递给了她。
“你也别哭了,他死不了。”
可谁知道秦筱夭说完这话,妇人就哭的更凶了。
秦筱夭:“……”
算了,还不如不安慰。
给这少年治疗,也算是一场小手术了,本来这几日就有些累,她又见不得人在这里哭哭啼啼的,索性起身准备回客栈。
怎么护理,怎么用药,反正她已经跟周大夫说过了。
走到前面店铺里,跟小止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回了客栈。
只是刚刚一到客栈,就在门口遇见了一个人。
花白婳。
瞧着秦筱夭走过来,花白婳直接朝她迎了过来,微微颌首,算是跟秦筱夭打了招呼。
“秦小姐。”
秦筱夭秀眉微挑,看样子这是专门来找自己的啊?!
“花小姐。”
“可否能借一步说话吗?”轻柔的声线,温柔的声音,这很难让人拒绝,只是她声音之中又带着特有的冷清。
“当然。”
从第一眼起,她对花白婳就讨厌不起来。
既然对方找上门来,她没有理由拒之门外。
客栈二楼的雅间内,秦筱夭与花白婳临窗而坐,小二上了茶跟甜点之后就退了下去。
秦筱夭手执起桌上的茶杯,浅酌一口,虽然是粗茶,但是味道却醇香。
不得不说,有时候喝粗茶也能够喝出其中的好滋味。
与她的悠闲不同,花白婳则是显得要着急一些,根本就静不下心来陪秦筱夭喝茶。
“秦小姐最近可否是跟易,我家相公生意上有冲突?”本来她是想要叫名字的,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
秦筱夭抬眸,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倒也没有否认。
“是,不知花小姐有何请教?”
这话里多少带着几分针锋相对的意思,可偏偏她语气还算是温柔,却又不觉得锐利。
花白婳也不是个傻子,这就感受到秦筱夭的善意。
当即开口继续说道。
“有件事情想要请秦小姐帮忙,务必请你帮我整垮他的生意。”
一边说着,花白婳就小心的看了一眼门口,确定没有人,这才放心的模样。
这听得秦筱夭反倒是来了兴趣。
知道他们夫妻二人关系并不合,但没有想到她出手这么狠。
不过,这狠的让她有点喜欢。
就易攀那个人,先不说配不配的上花白婳,就品行不端这一点,她就觉得这男人不是什么好人。
“理由,我想知道花小姐为何有此想法。”
毕竟这事儿不是人家一说,她就必须要愿意的事情。
虽然这件事情,她也乐的自在帮忙。
可自己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儿,这说出来的却不能这样表达。
瞧着眼前的秦筱夭,见她那双清眸之中毫无任何异样的情绪,花白婳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你也知道,他在外面那些事情。”
说起这事儿来,花白婳的脸上还带着一丝难堪,毕竟她也是个女人,这些事情说出来,多少是觉得有些丢脸的。
花白婳说的那些事情,秦筱夭自然是知道的。
上次跟宋景阳在茶楼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易攀在外面乱搞,这已经是到了一种猖狂的地步。
当然,这个时代的人是这样,男人三妻四妾似乎都习以为常。
可在秦筱夭看来,就是不爽。
“所以,你想合离?”
秦筱夭说出这话来,花白婳也没有否认,而是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是,我要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