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X人鱼14(1 / 1)

会议室内,几个管理区的军官高层开完会议,一个一个陆续离开。最后留下坐在主位上的陆行楼,而身旁的周若白。

会议中,有人提出了澄清袁上将死亡的提议,并要求公开袁上将抵达十二区后所到之处的监控。

周若白与这位军官的想法一致,并不用声情并茂地浪费口舌,只需要将事实证据甩出来,那些舆论和猜忌自然烟消云散。

至于袁家人,更是不用理会。他们毫无理由一口咬定是第十二军区毒害袁上将,甚至以五大星战役的荣誉来给年轻的君主施压,这种行为在周若白看来幼童当家一样可笑至极。

不过这些提议都被陆行楼暂时压了下去。

待外人都离开后,周若白金发随着他站起的动作微微晃动,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狭长丹凤眼透出一丝不悦。

“你真的喜欢背黑锅吗?”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然在他的底线上跳舞:“你不在乎,十二区的几万士兵在乎。”

周若白的性格一向如此,精明能干,同样也沉不住气。

“十二区不会蒙冤。”

陆行楼站在落地窗前,阳光透过高大树木的枝丫洒落进来,形成斑驳的光点。眸光深邃,落在那一片郁郁葱葱的大树上,思绪渐渐飘向无人问津的远方。

听见他的话,周若白顿了顿,半晌,无奈地叹口气。

“我能给你时间,但是其他人不能。”周若白说起过往:“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不可能做到像你这样无动于衷。当下情势对我们来说不算好,既有外患,便要防止内忧。”

“不需要预防。”陆行楼说:“他们对我的猜忌不是一日两日。自从军舰归我管,他们就一直试图把军权收走。他们对我忌惮是理所应当,但是如果借此机会挑拨军方与大帝之间的关系,我不会纵容。”

周若白被气笑了:“你还真是一根筋。”

“后天的会议,我去,你留下来。”陆行楼转过身,神情淡漠地命令。

“不用我跟着你?”周若白低呼一声:“你不会嫌我烦所以想要把我打发了吧?”以前每一次例会,都是由他跟着陆行楼去参加,这是这么多次的例会,让他看清了那帮倚老卖老的元老的嘴脸,一个一个看似慈祥和蔼,实则满肚子坏水。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一张绝美的容颜,清晨时分对方沐浴着晨光,小心翼翼地向自己请假的画面一帧一帧地闪过。

“不是。”陆行楼沉声说道:“十二区需要有人管理。”

这种明显的找理由行为,周若白不知道是笑还是哭,“行,你是领导,你说了算。”说完,他整理好资料朝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突然顿住,他拧起眉头,略略有些不相信地回头,问:“……你不会想带人鱼去参加例会吧?”

回应他的是一室的沉寂,和男人那格外高大的背影。

周若白:……

破案了。

陆行楼倒是真动了心思,反正人鱼一直跟在他身边,参加例会的时候也跟着,不是很正常?

回到卧室,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人鱼,他的双腿仍在,穿着宽大的短裤和t恤,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得放光,被深暗色的沙发衬得更添妖娆的美感。

看见他进来,人鱼似是一愣,随即站起来,小步走到门边。

“你回来的好早。”他的声音很轻,不是那种刻意放柔的声音,听进耳朵里如同细水流过般舒畅。

陆行楼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回来这么早,而是盯着那双踩在地板上的白嫩小脚,不悦地皱起眉头:“穿鞋。”

“哦。”安陌又回去穿上拖鞋,银发伴随着他的脚步一晃一晃的。

陆行楼不在,他绝不穿鞋。这像是一种坏毛病,没有人盯着就不会改一样。

正欲重新走回去,一转身,一个近在咫尺的胸膛令他被迫止住向前迈去的脚步。

“唔。”差一点撞上去,安陌低低地发出一道声音,似受到了惊吓般朝后退去。

后面就是沙发,腿弯的位置被撞了一下,敏感的腿部肌肉将痛感放大,他倒吸一口冷气,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

千钧一发之际,腰间被一条强劲有力的手臂环住,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道也将其重新拉了回来。

鼻子撞在结实的肌肉上,安陌又一次低呼出声。

这一次可真是实实在在地痛了起来,与敏不敏感无关。

全程不受控制,以至于安陌紧紧贴在陆行楼怀里的时候,还有点发懵,脑子晕乎乎的,只感觉高挺的鼻子很痛,好像流血了似的。

他伸出手摸了摸,还好,是干燥的,流鼻血直视他的错觉而已。

“流血了?”头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与此同时,倚靠的胸腔也随之震颤。

当下的姿势有些暧昧,安陌一边摇头一边试图退出他的怀抱。

听不见他的回答,陆行楼以为怀里的人受伤了,环着纤细腰肢的手臂收紧,阻止了他要离开的动作。

人鱼化作人形后比自己矮了许多,陆行楼压低头颅,想要看看他的鼻子,如果流了血,当然要做处理。

两人之间的距离蓦的拉近,一瞬间,陆行楼那均匀的气息喷洒在安陌的肌肤上,绵绵密密,如蛛网一般,透着专属于他的冷冽温度。

安陌眸光微闪,茫然地望着骤然靠近的陆行楼,一双大眼睛里氤氲点点水色,是刚才碰到鼻子的时候,不自觉凝聚的生理泪水,不是他想哭。

但是这一幕被男人看在眼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哪里痛?”陆行楼的眉头紧皱,另外一只空闲的手伸出来捏住安陌的下巴,稍稍用力,迫使其抬起头,将整张脸暴露在视线下,方便他更好地观察。

怀里的人鱼微微挣扎起来,嗓音哑哑的,说道:“哪里都不痛。”

这番姿态在陆行楼的眼里就像毫无理由地撒娇一样,令人无法招架。

“那为什么哭?”

“不是哭。”安陌有些哭笑不得:“就是生理泪水,不是我想哭的。”

陆行楼薄唇紧抿,皱眉盯着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尽是一片冷然之色。

两人静默须臾,安陌又开了口。

“放开我吧。”他有理有据地说:“站得太久了,我不想这么累。”

平时走了那么多路都没说累,今天只是站了几分钟就开始喊累,就算是被美貌迷惑了双眼的人都能听出这不过是借口,偏偏足智多谋高冷无情的陆元帅信了,爽快地收回了手,还故作一副麻烦的样子,向后退了一步,让出更多的空间给人鱼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的反应,安陌心里觉得好笑,连表面上也忍不住情绪的波动,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不仔细观察,都看不出来。

陆行楼被这昙花一现的笑容闪了眼。

人鱼很少露出笑容,他虽然逆来顺受、安分守己,可是对于感情方面,他就像一个机器。

在相处的几个月中,他对陆行楼基本有问必答,回答的话几乎没有破绽。他曾亲口说过,安德烈陛下将他当做礼物送过来,除了因为绝色的美貌之外,还有就是——

人鱼看起来好像没有心。

希尔斯养他、爱他、宠他,人鱼却连一个笑容都不愿意展露给骄傲的阿尔法继承人。

[安德烈陛下不怕我留下属于他们的把柄,因为他知道我冷心冷情。]

人鱼说出这话的时候,正靠在浴缸里,拨弄着温水,悠闲自在。

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怎么可能留得下把柄呢?

就如同冷血的孤狼没有弱点一样,肆意张狂。

男人坐在沙发上,挺直背脊,坐姿端正,随意搭在扶手上的手又大又瘦,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曲起,一下一下颇有规律地敲击着皮质扶手。

他没有直接回到内室,显然是有话像跟自己说。安陌犹豫片刻,不知道以他营造的人设,是否该问出最想问的那个问题。

——他知道今天十二区的所有管理区的军官会聚集,以‘袁上将之死’的名头开了一个大会。

他不去的原因有两个,一是难得休假一次,保持人型几个月,再不变回鱼尾好好吸收一次水份,之后发生什么意外就会难以预测;第二原因就是他不想顶着陆元帅情人的身份出现在如此严肃的场合,听他们谈论等同于军丨事机丨密的话题。

陆行楼久久不言,反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寂静的氛围将二人包裹,一股窒息感蔓延开来,安陌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用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

“今天怎么样?”最终,他还是没忍住,主动问了出口。

陆行楼被他的声音打断思路,如黑曜石般神秘的眼眸直射过来,如同窥见灵魂般,令人浑身酥麻。

安陌强忍着这种被一个眼神电到的感觉,轻声补充道:“有关袁上将死亡的对策,有结论了吗?”

陆行楼别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希尔斯对你做出过承诺吗?”

低沉的、冷漠的声音如乐器上的降调,从弦音中溢出,颤颤巍巍地钻进耳朵。

安陌神情一滞,骤然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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