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钰已经到了京都北区十四亭的驿站,明天就能进入京都城内了。
他从马背下来,眼睛冷厉地看向在身后马车里的塔桑,耳边还传来塔桑凄厉的叫声,就在刚才,他割下塔桑地三片舌头。
如今,塔桑已经说不出话了。
没人敢阻止赵言钰,曾经有一个副将试着阻止,但被赵言钰看了一眼之后,就不敢再开口了。
赵言钰很生气,眼底带着肃杀的狠意。
他舍不得齐莞被诬蔑,所以毫不犹豫将塔桑的舌头割下,他知道这么做的后果,皇上那关肯定过不去,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他可以承担所有后果,就是不愿听到塔桑继续侮辱他的阿莞。
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以为阿莞回到京都就会安全的时候,已经有人向阿莞伸出魔爪。
那个人是他曾经立志要永远效劳的。
赵言钰非常愤怒。
因为他受到赵夫人的信,知道皇帝曾经派人下毒害死阿莞。
他如今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赵家……阿莞和宝儿都还在京都,他只能继续当什么都不知道。
“小赵大人,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宁朝云含笑看着坐在驿站外面十四亭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夕阳的赵言钰,姿态潇洒地走了过来。
“这不是一般的酒。”是齐莞特意浸泡强身健体的药酒,他总是随身带着一壶。
宁朝云接过赵言钰递过来的酒壶,咧嘴一笑喝了一口,“咦,有药味?”
赵言钰薄唇微扬,拿过酒壶又喝了一口。
“在为小赵夫人的事烦恼?”宁朝云问道,“塔桑胡说八道,没有多少人会相信的。”
“别人如何想与我无关。”赵言钰说。
宁朝云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自是看出赵言钰此时神情不快并不是因为塔桑,“那你这是怎么了?”
他曾经嫉妒过赵言钰。但在之前。他们早已经是朋友,更何况快要一年的并肩作战中,他越发欣赏赵言钰的果断和谋略,虽然他心里仍然对齐莞念念不忘,但他在看到赵言钰为了她那样对塔桑之后,他就已经释然了。
换了是他。未必会跟赵言钰一样的胸襟,早已经怀疑齐莞,更不可能为了她伤害塔桑这个重要的俘虏。
“当初你与阿莞议亲,你为何拒绝?”赵言钰忽然问道。
宁朝云脸色顿时微变。随即笑容苦涩,“我已悔不当初,不该听信传言……误会小赵夫人。”
若不然,娶阿莞的人应该是他。
“你很后悔?”赵言钰问,他看得出宁朝云对齐莞是不同的,才想起在几年前齐莞和他是有议亲的,不过后来不了了之。他才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是。”宁朝云没有隐瞒。
赵言钰不客气地笑了起来,“活该!”
宁朝云怒道,“若非我听信传言,哪里有你小子如今的得意样,今日你是故意要奚落我不成?”
“有人要杀阿莞。”赵言钰忽然正色说道。
“什么?”宁朝云猛地站了起来,“谁?塔桑吗?”
赵言钰喝了一口酒,“不知道,阿莞在回去的路上,差点被毒死。”
“陛下不是派了人去接她?难道……”宁朝云震惊地问。“有人要借皇上的手毒死小赵夫人?”
“嗯,或许。”赵言钰含糊地应着。
宁朝云立刻说,“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谁要对小赵夫人下手……六皇子全身绷紧,脸色沉重,双拳紧紧地握着,他看着坐在书案后面的男人,一句话也不说。
“父皇!”良久,他才挤出两个字,仿佛已经下定决心了。
皇帝知道他要说什么。随手将一本奏折砸了过去。怒道,“朕说了。什么都不想听不想说,滚出去。”
辛家二姑娘脸色雪白,她知道自己站在这里很尴尬,但没有皇上的允许,她根本不能出去。
太子殿下一定不愿意在这里见到她,说不定还会误会她。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六皇子不肯退一步,无视皇帝的怒火,“辛二姑娘,你先退下。”
皇帝气得哼哧哼哧的似乎要冒火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见皇上并没有反对,辛家二姑娘如释重负,曲膝行了一礼之后,低着头退了出去。
御书房只剩下这对父子。
“父皇,雷公公为什么会死?”六皇子问。
皇帝瞪着他,额头青筋暴突,“你这是要质问朕,为一个奴才?”
“父皇让雷公公去做了什么?杀小赵夫人吗?”六皇子大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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