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装着太阳之魂的小瓶内,霎时跃出一轮又一轮的太阳,最终共有九轮太阳环绕着方邃,起落升降,自有秩序,情景神异无比。w?w?w?. 8?1?z?w?.
随即九轮太阳中开始有第一轮烙印在方邃眉心,化为一枚骄阳印记,逐渐虚淡,被他收入了识海。
方邃就那么盘坐在反虚空修行室内,体外缭绕八轮骄阳,犹如神祇。
此后他身畔的太阳之魂一轮接一轮被收入识海,识海内的五轮骄阳,光芒盛烈至前所未见的璀璨程度,每一轮骄阳皆吞吐出一道火焰,在他体内流转。
方邃周身血液与骄阳之火融浑为一,化作岩浆般在体内奔腾,所经处焚化了他体内的死气,逐一点亮陷入黑暗中的三百六十一处体窍,重铸无限光明。
时间流逝。
方邃体内澎湃的火力因为吸收了太阳之魂,始终在增长强盛。
然而非常诡异的是,他体内流转的火力虽盛,但是在成功点燃一处处窍穴后,一旦火力流转离开,窍****就又会重新被黑暗与死气充填。
方邃以骄阳神火在体内三百六十一窍循环一周,虽然每处窍穴在火力经过时,都会被点燃,生机之火熊熊,可是当火力在体内游走后重归识海,这些窍穴便又迅黯淡,黑暗无光。
方邃此番疗伤,最终的结果是成功祛除了黑暗和死气的窍穴只有一处,就是曾经融入荷鲁斯神血,彻底改造过的心窍,也就是人体血脉之源的心脏。
此时他体内其他位置,依然黑暗的好似夜幕降临,只有心脏散着淡淡金光。
除此外,还有识海和下腹处,一则燃烧着五轮骄阳,一则有幽月的冷辉闪烁;这两处法力的源头要害,和他的心脏。在气机上隐隐相连,构建成上方识海,中间心窍,下腹气海三大关要之地。护持着方邃体内生机不灭。
若这三处位置任何一处光芒熄灭,方邃便要受到不可承受的严重打击。
若是三窍俱灭,便是方邃殒命之时。
在吸收了太阳之魂后,试着推动体内力量奔走一周,居然只恢复了心窍的光明。其他位置仍被死气充填。这让方邃眉头大皱,此次死亡献祭后遭到的反噬,情况之严重竟还出之前的预料。
“上主,你这次进行死亡献祭,催动荷鲁斯神躯斩杀暗魁,几乎耗尽了体内的一切生机,想要恢复伤势,实在难上加难。”
巴斯特在方邃的识海内,摆出个蹲坐的姿势,眼巴巴地瞅着太阳金经。霍霍地扫动着毛茸茸的尾巴,又道:“我的传承记忆里记载着一种方法,可以治疗上主的伤势,只不过这个方法有些危险。”
方邃道:“说来听听。”
巴斯特抿了抿舌头道:“方法就在金经书页内,上主上次已经用过一次,只不过这次需要更进一步。”
方邃随之将念头转向太阳金经,那其中的一张书页空间里,荷鲁斯的神祇之躯起伏隐现。
“你是说,让我再次导引神血入体,既可填补我体内因为死亡献祭而耗损的血气消耗。又可增强我的力量,一举两得?”方邃沉吟道。
巴斯特点点猫脑袋:“嗯,这么做好处极多,先是可以帮助上主疗伤。再则还可以大幅度增强上主的实力。不过就是危险不小,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劝上主使用这种方法,需知一位神祇的血,一旦进入体内,若是出现排斥。上主恐怕顷刻间就要神魂崩碎成灰,莫名惨死。”
方邃突然感到阿努比斯的一道神念从冥域而来,涌入了识海,化成一条黑犬,口吐人言,劝诫道:“上主别听巴斯特乱出主意,大量吸收神血入体洗练周身,危险太大了,一旦出现意外,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想要阻止都不可能,上主会有神魂俱亡之险。”
巴斯特反驳道:“危险的可能是有,但上主体内的太阳金经和亡灵死书都是无上神物,它们和上主浸淫日久,必会在最危险的关头护持他,最不济的情况上主也未必会陨落。而且上主是神系的继承者,那么荷鲁斯神血中存在的记忆烙印,根本就不会反噬上主才对。这个机会很难得,若能成功,好处有多大,阿努比斯你难道不清楚?”
阿努比斯哂道:“你说的这些都是假设,万一你的判断不对,上主出了意外,这个责任你巴斯特承担的起?”
巴斯特撇撇嘴,乌溜溜的眸子左闪右转,想了好一会儿才泄气道:
“可我总觉得,上主此前已经吸收过荷鲁斯神血,不见任何排斥,应该没有问题才对。而且我急着让上主以神血洗涤己身,是有原因的,不知为什么,我最近总感觉到一种不祥,隐约生出一个念想,就是上主的力量,必需在短时间内出现飞跃,否则我们很可能都要在不久后遭遇某种大劫,同时陨落······算了,这事情只是我脑中划过的一种念头,并没有任何其他警兆,当我没说。”
巴斯特话罢,阿努比斯的神色反而凝重起来:
“巴斯特你的本尊,是我们神系的三大主祭之一,具备看穿时空走向的能力,你既然生出不祥的预感,就不会事出无因。有没有可能是你的本尊,看穿了未来的某个片段,在通过冥冥中某种密不可测的方式,向你示警?你确定感应到上主需要迫切的提升力量?”
巴斯特垂头丧气的摇头道:“我的感应朦朦胧胧,很不清晰,似乎是受到一种黑暗的力量干扰,所以我只生出了不祥的感应,觉得我们需要提升力量,才能应对即将到来的某种危机,除此外再没有其他所得。”
两者的这番对话,方邃自然也是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面色凝重。
阿努比斯的威狞狗头,显现出凶戾惊人的气机,想了想道:“既然巴斯特你有这种感应,那到底是不是应该接引荷鲁斯神血入体,洗练周身,还是让上主自己决定吧。”
又道:“巴斯特你的预感很讨厌。但我们却不能不做准备,我这就回冥域,开始登6地肺深渊中央的死亡岛,去获取冥域本源!”
阿努比斯向方邃低头为礼。随即神念潮水般退去。
此时,方邃在认真思量后,沉声道:“我决定吸收神血入体试试,巴斯特你帮我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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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密院总部内,有一片建于一座座雄峰上的殿宇群。
这些殿宇气象恢弘。妙绝人间,山与山之间,竟采集虹曦炼化为桥,奇光氤氲,彼此相连,雾气缭绕中,一派仙家气象。
在其中一座主殿前的牌楼上,可以看见三个气运连天的古字——皇庭部!
这里正是以天庭和太古部落两家一流势力为主,延伸进入枢密院的皇庭部所在地。
此时此刻,在天际尽头。突然游曳出九道浩然龙气,化为九条栩栩如生的真龙。这九条真龙威严无尽,摇头摆尾,却是拉着一架车辇,从白云之巅驰骋而来,转眼落在皇庭部一座山峰顶端的华美殿宇前。
吼!
当车辇停稳,车前的九道龙气飞腾变化,合而为一,居然化为一条金色神龙,一爪下腾云。一爪下驾雾,通体盘绕雷霆。
此龙身躯长达千丈,粗不可环,鳞角峥嵘的盘在了殿宇外。气势骇人至极。
随后从停稳的车架内走出一个青年男子,一身墨绿色骨质甲胄,竟是面色阴鸷雄沉,有盖世之姿的钟六王。
他大步走入殿宇内,但见殿内有一身穿滚金龙袍,面目英伟的青年男子。双目神采飞扬地高高坐在主位上。
钟六王大步走入,开口问道:“张皇子你出动神龙辇车急着拉我来此为何?”
被称作张皇子的英伟青年便是天庭太子,他头也不回的亲昵道:“六王你来看看我这宝贝里显示的是什么?”
说话间钟六王来到近前,探头一看,但见张皇子面前悬着一面色泽斑驳的古镜,镜上光芒如水,显现着一副画面。
钟六王霍然一震道:“方邃!”
“不错,正是方邃。我催动这面天庭异宝五行镜,凡是在五行构建的大千世界内的人或物,只要在镜上写出名字,催动山川地脉之力给这镜子吞噬,而对方又身在九万里范围内,便可被搜查显示出来。这方邃近来名头震天,我本在奇怪他凭什么有斩杀暗魁的逆天之能,心中好奇,想着秘殿海王宫据此不足九万里,一时兴起搜之。”
天庭太子目中龙纹盘旋,扫视着镜中略显朦胧的方邃的身影,又道:
“你看,此时镜中搜到的方邃,他显然是在反空间中闭关疗伤。如此看来,他在斩杀暗魁的过程中,应该是付出了极惨重的代价换取力量,这才成功杀掉暗魁。据此判断,这方邃的实力远不如传闻中那么强,所谓第一青年高手,不过是名实不符之辈。”
钟六王长披散,若有所思的道:“纵是付出了莫大代价,但是能成功斩杀暗魁,也要算十分了不起了。看镜中影像,方邃此时疗伤,通体神辉如火,恐怕不日就将恢复伤势。此人真是劲敌,以往倒是小视了他。据说我们部落赶出去的丧家之犬钟十三惯常与他一起厮混,找个机会定要给他们个难堪。”
天庭太子轻笑道:“机会眼前就有,方邃想要恢复,可没那么容易。他近来名头大盛,惹得本太子心痒难耐,我准备现在就出手,先坏了他此次疗伤的修行,权当是称称他的斤两,否则怎对得起他天下第一的虚假名头?”
钟六王目射奇辉的道:“他明明是在反空间密室之中,据此又远,太子竟有办法破坏他的闭关修行?”
天庭太子从容道:“正是如此,你且看看我的手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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