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也来揪人家一回?”
说起这个,她才缓下去的笑意,就跟着立马冒起来,那个两眼都差点儿冒星星,还有意无意地瞅着他那里,“你要是醉了,还能行?”
她坐在个床沿,两腿儿不自觉地交叠一起,及膝的裙儿有一点点的往上卷起,露出两截子腿来,没曾想,面前一片暗的,朝着她压过来,一下子把她给扑(倒)在床里,就冲着她的腋下挠挠着。
大胆是个怕痒的,刚开始就有些受不住,还想着凭着自个儿的意志坚持那么一会儿,可那双手跟个什么似的,一点一点挠着她,挠得她直讨饶。
“阿、阿镜,我受、受不住了,放、放开我——”她控制不住地笑出声,笑得极大声,跟个惨叫似的,入会所之前,让她自个儿给盘起来的头发给披散了下来,散在她脑袋下的床铺里,有气无力地喊着,还想着让他高抬个贵手的,“阿镜、阿镜、阿镜……”
到最后,她压根儿就聚不起一点儿力气,浑身的力气儿就跟泡沫一样散了,整个人躺在那里,只知道笑,笑得到最后都快笑得透不过气来,两眼儿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了?”
他这么问,额头贴着她微湿的额头,眼睛对着眼睛。
她哪里还敢说,气喘着吁吁的,心里就是再有话也不敢乱说,就这么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儿,就给折腾得快死去活来,还是收起她那些个取笑的心思来。
————最后冲过去,一直冲,冲冲————————
正文175(三更)
“不敢了,再不敢了——”
她应着,觉得自个儿真苦逼,男人的自尊伤不起,尤其是那个,更是伤不起的,开什么玩笑都好,就是别开那个玩笑,现在是深深地晓得了。
喻厉镜这个大抵就是别人个说的那种面冷心热的,姜天娜对他有那个意思,还能不知道的?
喝醉着,才好把人给诱出来,这么着,他放出的饵来,姜天娜可接着非常稳,一个电话,也就把大胆给引过来。
她来得快,他当然是高兴的,那就代表着他在大胆心目中的重要位置,他到是想就这么着与大胆在一块儿,哪个没想过,都是想过的,可这事儿还真没有那么简单。
是他们一起把大胆给推进去,也还得一起受着,总不能让一个人给独享着是吧,这个个都爱的,说爱也许让人听着有些个矫情,可真就是那么回事,都跟着魔一样儿,谁都放不开,五年前放不开,五年后还是放不开。
放不开,就不如这样子吧,都是同意的,当然,谁也没去问大胆的意见儿,自顾自地做下决定来,反正着板上钉钉儿的事,也容不得她一个反悔的。
“怎么来的会所,跟谁呢?”
听听这问的话,活脱脱是个吃醋的男人,不是不吃醋,都是他们自个儿造成的这种结局儿,到如今,都把她给捧在手心里,只差还没含入嘴里,就怕着把人给融化的。
这个话,要是连枫问起,大胆的嘴巴就指定跟着蚌壳一样给闭得紧紧的,压根儿不打算露出一丝口风来,可面前的这个男人给问起来,她到是没个隐瞒的,把事情儿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当然,她把最重要的事儿给下意识地瞒在心里头,那个事儿,还真的是没信心做到,哪里有指定要孙女的?这又不是随便她的意,想生儿子就儿子,想生女儿就女儿的?
“连枫可是他们家的宝贝疙瘩——”喻厉镜也能想着那位的心情,两儿子一个在国外,终年不回,一个就跟着曾经跟大儿子论及婚嫁的女人,哪个做母亲的,心里能是个滋味儿?“没要求你个什么的?”
她还不想说,想瞒着这个压力极大的任务儿,偏就着她身边的男人有哪个不是人精儿的?她就是微皱个眉头,也能猜出她皱眉原因的七*来。
问得一愣,她连忙收敛一下清秀的脸,试图把那个笑得太疯狂而泛起的红意儿给压下去,压得严严实实的,“哪里有,你想太多了,怎么可能有要求的?”
典型的想蒙混过关。
这个态度,喻厉镜这关儿,瞅着他面色冷厉中带着点色儿,明显地看出来这关儿是过不去的,要是过不去,还不得大家都知道了?
她这么一想后果,赶紧着就把自个儿给坦白出去,对那位的保证又带着一点儿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不是不跟连枫说嘛,钻个漏洞,是没跟连枫说,她说话的对象是阿镜,不同的单位,那话应该可以说的,再说了,她在阿镜的面前可没有秘密,也没有瞒过他一次儿。
“人家要个孙女——”
她这个话说的,尾音还拉得长长的,清秀的小脸皱成一团,想抱怨又不能抱怨,她这么个跟人家儿子在一起,按理说,要个孙女也不是过分的,可她真没有保证生出来的就是女儿的能力。
“得,要求还真多——”喻厉镜把她软在床里的人儿给扶起来,替她微整理一*上弄皱的衣物,当然,他自个儿也是整理一下,形象还是重要的,“刚才吃饭的时候,接到好几个连枫的电话,估计着是急了,说是你手机关机的。”
他这么说,当然,他不是连枫那个小子,运气着实不太好,他一打电话,那边儿就接通了,时间算得也好,大胆来到会所房间,把他算是给“救”出来。
这事算是他得逞了,这厢里对连枫就有些个同情了,他看得出来,大胆那个神色之间的变化,是带着抱歉的样子,从这个就可以猜出来,估计着一直没回过电话。
被他一个提醒,大胆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接到阿镜的电话,她太急了,一个劲儿地上楼,找房间,压根儿把连枫的电话给抛到脑后去,此时才想起来,那个脸色一下子给暗下去。
她亲自经历过,才知道连枫是一个多么难惹的家伙,揪着他的领带,踮起脚,下意识地寻求着他的帮助,“我怎么办,他可饶不了我——”
“是饶不了你呢,老师——”
她的话音才落,就听得房里出现另一道声音,那声音要是听不出来,她今晚个就别想安然回去,她的手放开阿镜的领带,缓缓地转过身。
那里站着个年轻的男人,精致的脸庞,说不出来的怒意就泛在他的脸上,狭长的丹凤眼就瞪着她,全身充满着一股叫做阴鸷的味儿。
当然,不只他一个,在他的身后,慢条斯理地走进来两个男人,高大的男人,却是完全相反的气质,一个是斯文的脸,伴随着从由而外的优雅气质,不用猜,那就是廉谦;另一个,脸上比先前跟月球表面的样子要好上一些儿,至少让人看得不那么惊异,就是沈科,已经从国外回来。
这下子,四个男人都在一起,她的小身板儿,就淹没在他们的身影下,让她怎么着就感觉着压力特别大,大得让她都抬不起头来。
“大胆好象害羞了?”
这种调侃的话,谁能说出来,不就是廉谦,个性如此,不调侃个一下,她的嘴巴就痒痒的,看着她的脸暴红,也是个乐事。
“老师也会害羞的?”那个接话的可是连枫,四个人中最年轻的,身陷在沙发里,把个几乎要把脑袋给埋入自己的膝盖儿,要把她自己给藏起来的鸵鸟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老师关机可是关得很快呀,让我一直打着电话,像傻瓜是的?”
大胆在那里听着,头越来越往下,到最后,都没敢再抬起头来,心虚的跟个快爆的气球一样,他们的话跟个细针似的,仿佛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过来,就能把她心里头那个名为“心虚”的气球给戳破。
沈科就坐在大胆的右边,他这段时间明显地上次的瘦细条样子要好上一些,那一手给搭着大胆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她,对着对面的两个男人,微微地摇摇头,这个以前跟着毒蛇似的沈科,如今着到是显得温和许多。
“得,你们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还是省着点力气儿,我们大胆又不是故意的?”他到是个会捡便宜的,这会儿,说起好话来,还对着大胆,“我们大胆不是故意的,是吧?”
反正着,他不是那个被关机拒接电话的人,于他来说,不痛不痒的,说着个风凉话,也是个乐事儿,回头看着大胆左边的喻厉镜,两个人到是心情极好的相似一笑,压根儿没把连枫的愤怒放在心上。
“你们大胆?你跟谁叫你们啦?”
这阵势,让廉谦瞅着有点不爽,瞅着那两个站在同一阵线,跟个一致对外的样子,让他这个先娶着大胆的人,真个是忍不住地质问出声。
喻厉镜当作没听见,冷厉的脸上没有个表情的,仿佛觉得廉谦就是在小题大做,一点儿都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沈科也是一样,摇摇头,直接地往后靠着,眼睛瞅着对面墙上挂着的画,印象派的画,让他看得没个兴趣的,很快地就移开视线,双臂大张着,双腿也是个毫无顾忌的,也是大张着,本性儿有些露出来,肆无忌惮的样子。
“老师,你说说,什么时候叫做他们?”
连枫把那个关机拒接电话的问题先给丢掉一边儿,着实不满意那两个人摆出来的理所当然姿态,那个还试图上前一步,把人给拉出来,好好地质问个一番的,却又坐回去。
大胆此时真恨不得自己消失在这里,真是个蛋疼外加胸闷的,让她怎么回答?
能不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她用两手捂住自己的脸,哪里还敢抬头,对哪个说讨好的话都不行,得每个都说,不然的话,她都给想象着自己的结局。
“回去吧,待在这里算是个什么事儿?”
终于着,她挤出话来,试图从这样的气氛里逃出去,至少,也不用面对着他们四个人,四个人的压力真不是普通的大,明知道以后的生活,不会少了他们任何一个的,还是觉得很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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