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胆子小,胆子小极了,甚至都不敢反抗他,一直是屈服在他下面,一直是这样子,他可以保护她不让任何人的伤害,可不想让自己成为她害怕的因由。
“得了,给我滚——”
不知道是不是连枫的话戳着他的痛处,让沈科暴跳如雷,怒吼出声,似受伤的野兽般。
连枫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免得耳膜给穿破,摇摇头,眸光里带着一股子同情的色彩,“我走了,沈叔,虽然这里夜总会,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也能叫比你大声,不过,我想你还是收敛一点儿吧,别那个的,吓坏我这里的客人可就不太好。”
“给我滚——”
在她的身后,门给重重地关上,伴随着关门声,还有沈科的怒吼声。
这里隔音效果还不错,至少没有人能听得这里在做些什么,甚至是沈科狂怒的吼声,也都听不见,一切都跟没有发生过一样。
“大胆——我的大胆,你会怕我吗,会怕我这鬼样子吗?”沈科躺在床里,喃喃自语,摸不清方向,也不敢在大胆的面前出现,他怕会看到她受惊的样子,离得她远远的。
他承受不住,真不能承受,连他自己都受不了的脸,怎么能让大胆去接受?他的心如死灰,双眼里一点光彩也没有,无神得很。
难道还真有个报应不成,他以前过得太浑了,弄得现在这个样子?独自躲起来,自己一个人舔着伤口,真不敢相信就他这么个胡天胡地的人,也害怕看见大胆害怕他的样子,真是卑微呢!
他不由得苦笑,那张脸却是扭曲在一起,让人更害怕。
大胆不知道在她的身后还有那么一个男人,在那里都不敢见她,他不敢见她,也不敢让她见,就这么躲在暗处,静静地看她一眼就好,金雅那是他打的电话。
她满心都是愤怒,愤怒让她浑身都颤抖,出租车一到地方,她就付钱下车,直接地奔着那栋房子过去,也不管廉将军坐在那里正悠闲地喝着茶,愤怒的情绪让她简直是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
“爸,你告诉我,廉谦到底去哪里了?”她一个箭步过去,站在廉利的面前,声音极重,她生平从来没有跟廉利这么大声说过话,一直是敬他,因为他是廉谦的父亲,又是个温和的公公。
她从来没有想到廉利会对着隐瞒廉谦的消息,让她给蒙在鼓里五年,整整五年,漫长的五年,让她不敢相信,那种愤怒的情绪一下子淹没了她。
廉利抬头瞅着她激动且愤怒的样子,慢慢地把手里的杯子放下,那张廉谦与之极为相似的斯文面孔,带着一种亲切,那是长辈对晚辈的慈爱,“鸳鸳,他放不下的是你!”
这话说的,更让大胆激动,她从来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么个破理由,乌溜溜的眼睛瞪得更大,“狗屁!都是狗屁,他放不下我,还自个儿去死?把我当什么了?嗯?”
廉利微一愣,着实没有想到这么乖巧的儿媳妇会吐出这么没经过修饰的话,不过,他到是不太介意,人在激动时难免有些个过头,还是能理解的,“等他回来了,你好好地修理他就成。”
他表示他是一个很开明的公公,对年轻人之间的事真可以漠视,他们自个儿喜欢就好。
“爸,我没有那个闲心,真没有!”她已经知道答案,出离的愤怒,就单单两个“愤怒”的字眼已经不足以表示出她内心的狂乱,给火烧着一样,那样的廉谦,那样包(容)着她的廉谦竟然、竟然……
她曾经以为,只要她一回头,一回头就一直就能看见廉谦站在那里,张开双臂等丰她,等着她过来,听着他讲些“哥哥”什么的肉麻话,谁能知道这样的人,竟然也摆了她一道!
喻厉镜是给大胆给吵醒的,他睡得正香,别怪他,他忙得很,看着站在床边的人一脸的暗色,那张清秀的小脸充满着火一般的狂怒,让他心下暗叫不妙,却是没准备跟她交待些什么。
“大胆,回来了,洗澡睡觉吧。”他这么说。
大胆那个火气儿压根儿一点都没散,跟个复仇女神似的,拿眼瞪着他,突然间觉得她他也不可相信,也说不定是他也知道实情,而瞒着她,“喻厉镜,你是不是在事儿瞒着我?”
“没有,我哪能有什么事儿瞒你!”喻厉镜都没有想,直接地回道,一个起身把她揽住,顺势地往床里一带,就横在她的上方,含住她微肿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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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59
说真的,这事儿一直是喻厉镜占着主导的地位,五年来都一样,大胆还真没有采取过主动,就是人家一个要求,她没有反对罢了,反正她也有享受的,当然,说得太明白也好象不太好。
她索性闭着眼睛,任由他的舌(尖)侵袭着自己的口腔内壁,缠(绵)着的热情让她的抵抗力几欲成零,心里那个怒火差点儿给弄得软下去,于是着,她双手一个推——
喻厉镜那冷不防给一推,还真给她推得后背往床里撞去,抬眼瞅着她,黑瞳里充斥着不满,也别对他要求太高,啥那个求给不满的男人,都会不满的,这人之常情。
“你别碰我,你这个讨厌鬼——”大胆坐在床边,不悦地拿着眼睛瞪向他,他不满管他不满的,反正她现在很生气,跟个给愚弄了一样,“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喻厉镜刚才还把她的举动当成夫妻间的小情调,这会儿,到是真真个明白过来,那是在秋后算账,是不是这个意思儿?“瞒着?瞒着你什么了?”
到底是官场中打混过多年,又是个人精儿,一下子就闻出那苗头不对的味儿来,事儿到不是他做的,算起来,也只是个协从,算不得主犯。
当然,也不能那个的,没有义气地就把人招供出来,这么多年来,也就他一个人在大胆身边,按理来说,他那是占大便宜的,还能不装傻的?
“你们都是一国的。”她见着那个表情,他瞅着跟个清白无辜的样子,还拿着他工作中的面孔来跟她打哈哈,真是受够了,“他到底干嘛去了,让自己死了很高兴吗,是不是不想见了?是不是沈科都也活着?”
她真是活见鬼了,这都白伤心了!搞得她跟个傻瓜似的,真个儿,嫌弃她就明说,犯不着自个儿装死去,她不愿意的时候,一个个上赶着,这真成了,一个个地去死了?男人是不是都*得成这种鬼样子了?
喻厉镜那个脸色,别瞅着人家那个冷厉的脸,在自家老婆面前,那也得成绕指柔才行,慢慢地贴近过去,把人给搂住,那个搂得,跟快要与他一起融合样儿,“呃,这个我怎么说才好呢,真是个伤脑筋的问题……呃……”
话还没有说完,下巴已经给挨上一拳,他还是头一回领教这种暴力,微冷的眸子睇着她愤怒的表情,到是一下子笑出声来,跟个爱玩的大男孩一样,硬是要把脑袋往她的脖子间凑过去。
大胆可不打算宽待他,那个脸给黑得跟墨汁儿一样,心里憋屈极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她留了那么多眼泪,谁又告诉她来说,那个人压根儿没死,就是不想见她了?(作者:这是她自己脑补的!)
“你跟他都是一伙儿,别装出无辜的样子,给我走开,走开……”
疯起来的女人那是很难说的,尤其是觉得自个儿让人给愚弄了一样,那个使出来的力气更大了,也不知道就凭着她那个小身板,力气都是哪里来的,跟个神力女超人似的,把喻厉镜给推开了——
他倒在床里,一动不动,跟个死人一样瘫在那里,也没有打算替廉谦那个家伙解释一下,那是他自己的事,早在他做那事的时候,就得料得到如今这么个情况,死贫道不如死道友,他把自个儿给撇清了,才是正理儿。
“大胆,他自己要去死,我才不拦着呢,怎么说呢,你都知道的,还要我说开来吗?”他瞅着她,黑眸里全是浓烈的情意,纠缠着她,“我巴不得他们都一边去呢……”
大胆是懂的,真是懂的,这么个会儿,瞬间无语,趴过去,一把将自己倒在他的身上,有时候真是想,要是就他们两个人有多好,可她知道的,事儿已经回不去了,他们把她都给掰成好几个,她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她没有再想着回去的时候,却跟她说人都死了,等她慢慢的接受着她的生活回到正轨上,又有人跟她说,其实人还没死,至少有一个还好好地活在这世上,就是没有他的行踪,这都是些什么蛋疼的事儿?
有些个哭笑不得的,把她给扯入那种关系里,抽开身的到是他们,摆她一道吗?
她用脑袋去撞喻厉镜的胸口,那个力道的,不是太重,也不是太轻,“他干嘛去了?升他的军衔还是怎么的了?”
那个声音显得很平静,让喻厉镜听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的,愤怒表露出来并不可怕,怕的就是把愤怒藏在心里,冷不丁地跑出来,给一个致命的打击,也许他应该庆幸着,至少他没做什么。
“保密。”他这么回答,这会儿,还真是没有隐瞒,直接简洁地说了两个字,廉谦到是找过他,就是让他好好地照顾着大胆,当然,别说他自私,哪个人会不自私的?
人一死,她就是个丧偶的,再结也是理所当然的,这会儿,形势儿完全不一样的,大胆如今个是他喻厉镜的妻子,不是廉谦的妻子,这个位儿,他占得光明正大,廉谦就是想再弄回去,可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就算是有可能,他也得把这种可能性掐在萌牙状态里,让廉谦没得翻身,让他当年在婚姻登记处那么个得意劲儿,那时的事儿,还让他耿耿于怀,那种眼睁睁地看着她与大胆既成事实,还真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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