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的脸红得不能再红,两边都烫得惊人,还没等她出言反驳,那厢里廉谦已经扳过她清秀的脸,不理她的不愿意,自顾自地印上自个儿的薄唇,狠狠地描绘着那片娇(嫩)儿,嫩嫩的触感落入他的薄唇间,忍不住加重力道。
“*儿,别弄疼大胆,要是把人给吓着……”旁边伴着喻厉镜微冷的嗓音,跟头狼一样盯着廉谦的举动,双手已经接手大胆的腰肢,紧紧地箍住那里。
他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别瞅着表情永远是那个冷厉一号,骨子到是跟廉谦差不多,什么事儿不敢做?披着光明正大的外衣,做得是极尽完美,容不得一点儿到瑕疵。
大胆被唇间的放肆给弄得心慌,不知道怎么的,微微的疼意竟是伴随着一股子她说不出来的甜蜜似的,那态度,明明在肆虐她的唇瓣,竟是让她觉得好象不那么让人讨厌。
当时,她不明白,满腔的羞怯,恨不得把自己给躲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自己被吻的样子,到底还是第一回让人吻,不是她曾经期待过无数次的吻,也许曾经做过梦,献给连澄。
终于,待得廉谦餍足地放开她,她觉得那唇瓣都有些木木的,一站起来,两腿儿就觉得有些不自禁地打颤,被喻厉镜领着过去,从原先安排好的人手里拿出花束,朝着舞台中央过去。
钢琴曲在连澄的指间流动,每一个音符被他赋予鲜活的生命,即使听不懂那曲子想表达得是什么,大胆听得是如痴如醉,满脸的艳红,朝着专心弹琴的人接近。
待得她接近,一道曲子已经弹毕,连澄已经站起身来,所有的光亮都落在他的身上,眉目如画,精致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物,面色清冷,面对台下的欢呼声,似无动于衷,就那么例行性的一个谢幕,就要退场。
大胆看呆在那里,手里的花差点儿忘记给献过去,瞅着他要走,终是把差点飞走的理智给狠狠地拽回来,大步地迈过去几步,直接地挡在他的身前,把花塞入连澄的手里,转身就跑,跑得那叫一个快的!
连澄至今还记得那个画面,两个人首次见面的样子,光亮的大胆,一张清秀的通红小脸,唇瓣有些不太正常的肿起,更让他惊奇的是她献花的举动,就是硬生生地把花塞给他,仿佛怕他会拒绝似的,跑得飞快。
后来,她出现在他面前的机会好多,身边不是伴着沈科,就是廉谦,要不就是喻厉镜,一个个地都带着一股纵容的意味儿,让他瞅着还是挺有意思的,那三个主儿,他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哪能不晓得他们心里打的是什么个主意。
他是知道的,连澄承认,他是个什么人,最清楚不过这些人主儿,能做出什么事来,一件件的都让一般人觉得不可思议,谁让他们是天之娇子,他仿佛脱离尘世的那个人,站在云层的顶端,俯瞰着众生相。
一次次地看着她接近自己,露出笨拙的笑意,朝着他靠近,他就那么冷眼旁观,仿佛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与他无干,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没得与他有半毛钱的干系,面对着那几个横视他的目光,他撇得极清。
两年,时间过得真快,大胆从来不知道连澄心里的想法,就一次次卑微地接近他,那时候的她都低到泥里去,只知道自个儿喜欢那个人,喜欢到快从心里溢出来,每一次的接近,都让她更加的喜欢。
有那三个人的牵线,她那时是如鱼得水,过得极是快乐,转眼都已经是高三,临近高考,她不是本地户口儿,得回去参加高考,即使有个已经是省府中位居高位的老爹,还是不能免俗,有时候她甚至都怀疑,她这么个大活人站在他老爹妈面前,估计也是认不出来的。
她很少想这些事儿,李美玉女士不想,她也不想的,过得日子太过平顺,以至于她想得太过天真,不过几个吻,就能让她守到连澄的一切,满心欢喜,却没见着那几个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见着她说起连澄那种眉飞色舞的样子,脸色更是黑得跟炭一样。
她毫不知情,许是他们没在她的面前太过于放肆,就那么几个吻,到现在,她不得不承认,人都是习惯的动物,开始着,她很不习惯去吻他们,或者递上自个儿的唇瓣,慢慢地,慢慢地,竟也习惯,也不抗拒。
或者他们三个人,也是极有作战原则的,从不同时三个人出现,一个一个地来,那都是些什么人,别瞅着只比大胆大两岁,人家早就经历过这世界的风雨,不像大胆还是个慕懵懂少女。
他们都在等待,等待着一个机会,把人给吞吃入腹,等待着那颗涩果子慢慢地成熟,慢慢地在他们的身下绽放开来。
事情总是凑巧的,大胆万分期待着的“约会”,在她看来是约会,在连澄的眼里,不过就是陪着她走一遭,恰逢那时,他竟然给崴了脚,两个人走得有点远,本就打算着放风筝,荒效野外的,还真没个人,就他们两个。
大胆当时急的,她身上是没有手机的,连澄居然也没带,他的脚疼,旁边都没个车子经过的,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还是想试探一下这两年来总是时时刻刻都出现在他面前的少女到底能为他做到个什么地步儿,弄得自己不能走的样子。
她到是没让他失望,还试图把他给背起,他到底是成年男子,她还是个花季少女,且不说年纪如何,男女天生的力气就有相差,她却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硬是连背带拽地把他弄到大马路边。
他们站在那里等车,他全身的重量都倾向她,明明见着她几乎支撑不住的样子,还是没有收回来,冷眼旁观着,车子很少经过,要不就是经过的车子与他们回城的方向是反的。
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有车子停在他们的面前,那是沈科,阴沉的脸,就那么阴阴地盯着大胆,然后笑起来,那个笑容阴阴的,像是蓄满着一股子*感。
车里还没人,廉谦与喻厉镜都在车里,脸色都不是太好看,瞅着大胆几乎全力支撑着连澄的样子,那个样子仿佛是眼里只有着连澄,他们几个就算是用尽手段都不能插手进去,这个想法让他们的心跟被猫爪子狠狠地挠过一样,疼得紧。
他们疼了,那怎么行,怎么着也得让叫他们疼的人也一起疼,独疼不如众疼,好东西就得是大家分享的,合着他们精心养成的果子,眼看着就要成熟,要落入别人的怀里?
不成,万万是不成的!
车子缓缓地往回开,气氛沉得很,大胆还不知道危险已经朝着她逼近过来,还无意识地拿出纸巾替连澄抹去脸上的一点儿汗意,还自觉得有些羞怯的样子,把手迅速地收回来,冲着他们几个吐吐舌(头)。
“大胆,你快来,就等你一个了,怎么还不来,今天可是我生日。”
几天后,大胆刚回家,还没来得及把脱鞋进房间,就被林校一通电话给叫去,她不知道的是,那一晚,就是她的噩梦,她的一切,都将在那一夜毁得干干净净,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深深地染上他们的滋味,永远都脱不出他们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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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番外九
喝醉是个什么概念?
大胆今儿个才算是明白过来,走路轻飘飘的,舌(头)宽上许多,一瞬间化身为话唠,要是平时的她,才不敢承认那个话说的最多是她,那个在卡拉ok厅里唱得最多的也是她,唱得最好也就算了,唱得五音不全有没有?
林校客气地说送她回家,她胆子肥大地回答,不用了,还试着走成一直线,对着人家用力地挥挥手,那个挥手的力道,差点让胳膊儿脱臼。
林校一个转身,她走出来的直线瞬间在歪线,脑袋里空空的,脸通红通红的,跟个红富士苹果似的,风一吹,脑袋里似乎清醒了一点儿,伸手招来出租车,大大方方地说出个地址,是省大校区。
“连澄,我来了——”
她在车子里抑制不住满腔的兴奋,今天家里没人,李美玉女士回老家看外公外婆去了,大约有一星期不回来,还有顺便替她打听老家的哪所高中比较好,想托关系,让她回去了。
司机从后视镜里瞅她一眼,然后摇摇头,那样子,很清楚地能看出她是喝醉,只是不吐在她车子上就好。
“瞧,车上下来的是大胆?”
廉谦刚从大门口出来,就见着摇摇晃晃着从出租车下来的人,一瞅手机已经是十点半,当然,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么晚,大胆是来找他的,所以呀那个笑得更欢乐,斯文的脸怎么瞅就怎么欢乐。
陈大胆把司机找回来的零钱,使劲地往牛仔裤袋里塞,就是手有点儿不太听使唤,钱从手里掉出来,她连忙着蹲身去捡,听着带着戏谑的声音,脑袋里忽然着响起警报的铃声,让她捡了钱,连忙着往回走。
“哟,大胆干什么去?”廉谦看着她的脚步,那摇摇晃晃的,估摸着跟个喝醉的人似的,上前几步,就轻松地把她的去路给挡住,那个样儿,一手还朝前,不顾她的闪躲,硬是抬起她的下巴,凑过脸去,“怎么着,见着哥哥就往回走,哥哥伤心的。”
大胆想退,下巴处给他手指那么一弄,那边里生疼,疼得她难受,两腿儿都没个力气的,站都站不稳,脑袋里就那么一个念头,找连澄,离廉谦远远的。
“没、没……”她努力地挤出话来,不无欣喜地瞅见自个儿一说话,就喷得他一个皱眉头,以为是机会来了,索性着想活络起自个儿的舌(头),试图从他的阻挡下逃开,“没、没有,哪里的事,那里比较凉快。”
可惜这话扯得不太高明,如今都是深秋时分,凉快就不必的,别冷着就行。
“来找连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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