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亲们的支持,终于到100了,那个因为码河蟹内容也码了2000多字,所以这章才2000多,明天再接着努力更新,亲们,让俺华丽丽地冲100吧
正文097
“听说没,今天可来了个大病人哟……”
“你说那个,早上送入急诊的那个?”
“对哟,就是那个,夭寿的呀,什么都没穿就给抱着冲进去医院!”
“我也听说那边的人说了,听说是那个、那个地方还那个着呢!”
“都那个了?这么厉害,是不是给那个了?”
“哪里是,给个男人抱进来的,那男人都没穿上衣,就一条长裤,身上除车钥匙,啥都没带……”
“什么男人,那可是沈少,院长都闻风过来,妇科的医生都在那里待命着……嘘………”
随着脚步声,纷乱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护士个个表情严肃,手头各自忙活着自个儿的事,连头都没抬一下。
走过来的是沈科,他心里憋得慌,还跑到外面狠狠地抽两根烟,脑袋里全是大胆惨白的脸色,还有从她合不拢的腿间渗出的血色,都让他没办法冷静,掏出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
廉谦的手机没人接,他跟拿着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迅速地扔回裤袋里,此时,他已经穿戴整齐,瞧着光鲜亮丽,心里已经是一片荒芜。
站在病房门口,他往里面瞅去,她睡在那里,脸色刷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眉头皱得紧,没有舒展开来的迹象,小小的身子蜷缩在那里,右手露出被子外,挂着点滴。
他慌忙地收回视线,送入医院的样子,哪里还能忘记,就跟烙印在他身上一样,手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泪滴的滚烫触感,手指一抿,湿意早已经在空气里挥发,一时间,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孩子,她有孩子了!
他还在她的身上做那混账事儿,瞅着那没有丁点血色的小脸,心跟给针刺过一样,疼得发紧,能没有内疚吗?
他都不知道把双手往哪里放,握紧不是,摊开也不是,反正着没有着落,都不敢迈开脚进病房,怕把里面的人给惊醒,怕迎着她怀着恨意的表情。
他怕、他真的怕了,堂堂的沈少,人眼中混世魔王般的人物,还真是想哭,哭个惊天动地,哭个时光倒流啥的,终是,他恨恨地一跺脚,再把手机给拿出来。
睡着联系人那里的名字,他那手指就跟僵硬了一般,怎么都抹不过去,偌大的屏幕闪着光亮映着他灰败的脸色,一咬牙,终是指面轻触下去。
“连澄,你快来省妇儿医院,我的住院部等你,七零三病房。”
对着手机,他一溜子地把话完,连口气都没喘,电话已经让他给掐断,背靠在那里,不想说话,一点儿心思都没有了。
想好好地疼着她,宠着她,把她弄成那样子的人居然是他自己,他一想起这个,胸口就狠狠地抽疼,想着她被送来医院的狼狈样子,许是这一辈子也得不到她的原谅了吧?
大胆没醒,一整个下午,都没有任何动静,静静地躺在病床里,要不是还呼吸着,也许沈科都要发狂了,此时的他缩在角落里,连上前一步看她的勇气都没有。
往日里,谁不是忌着他,他已经没有力气,垂着头,双臂抱住自己,膝盖间竟是湿成一片,何时,他也会流泪?
一向只让别人流泪的他竟然流泪了,真不敢相信,他低低地笑出声来,似有些疯狂的姿态儿,缓缓地抬起头,留下膝盖间的湿意。
“连澄,你看我,可笑不?”他走向坐在病床前的连澄,两手往他肩上一搭,那样子,惟癫非癫,眼神里映着几分狂乱的。
连澄看着护士把针从大胆手臂间拔出来,连忙伸手上去按住酒精棉花,按住那个细小的针眼,美丽的眼睛透着一股子冷光,那冷光,让人瞅一眼,就能从脚底一直冷到心里头。
“你回去吧,这里有我。”修长纤细的手指,似精心雕琢过一般,他缓缓地抚过大胆没有一丁点血色的脸,薄唇一动,下逐客令。
“大胆儿,你是装的吧,是装的吧,不想见我吧?嗯?是不是装的?”沈科似魔怔一样,瞅着她的脸,让连澄的手指划过,竟是要冲过去,把他的手移开。
连澄已经在这里守了一个小时,眼瞅着她没有醒来,心里已经急得不知成什么样子,偏就沈科这个混主儿,还上来闹,那样子,让他真是没得耐心去看,挡在病床前,不让他靠近。
“你还想吓她一次?沈科,你说要疼着她的,就是这么疼的?把人的小命都要给去掉了?嗯?”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就是带着清冽的味儿,仿佛不食人间的烟火。
沈科给刺得生疼,胸口那边里,怎么都经受不住,疼得让他冒冷汗,生平头一次这么疼,疼得他欲伸向大胆的手都有些克制不住地轻颤,此时,哪怕她起来骂他打他都好,至少他还能见着生龙活虎的人是不?
可没有,一直都没有,床里的人儿泛白着清秀的小脸,躺在那里,连个细微的声响都没有,多么讽刺的事儿,他硬生生把人与连澄拆开,觉得走投无路时,还是找到连澄。
他知道,只有连澄,连澄离她的心最近,或者,她的心里满是连澄。
这一个答案,让他几乎站不稳,往后一退,壮硕的身子靠着雪白的墙壁,她躺在那里,清秀的小脸,在连澄的轻抚下,眉头似微微绽开来,让他觉得分外的刺眼。
他的双手整理着有些乱的衣服,挺直背脊,站在那里,唇角扯开一抹笑意,几分苦涩漾在那里,抹不开去。
“大胆醒来了,记得打电话给我。”
连澄听得他的话,转头瞅过去,留给他的只有背影,淡漠地收回视线,他的手轻抚过陈大胆的眼皮,敏感地察觉到那里在微微地颤动着,人已经醒来。
“沈科已经走了——”
他没有戳破她装睡的举动,更没有让沈科过来打扰她,待得人走后,终是轻轻地说上一句,似情人间的低喃。
闭着的眼睛,渗出湿意,大胆身心俱疲,哪里还敢醒来面对着沈科,情急之下装睡,装作未曾醒来,此时,她无声地哭泣,泪水从她眼角渗出,往两边的颊面滑落在枕头里,满腹的委屈,让她像个无助的孩子。
身子似被搂起来,她睁开眼睛,泪水迷蒙,正是连澄,不住地抽噎着,话到嘴边,竟是说得断断续续:“连、连澄,帮我、帮我,你帮我,帮我、帮我把打、打电话给廉、廉谦哥,好、好不好?”
搂住她不住颤抖的身子,连澄早已经从医生那里得知她之前的凶险,怪就怪沈科那个混主儿,就知道蛮着来,把人这么弄伤,想剐他的心都有,瞅着他刚才快失常的样子儿,也是无话可说。
————沈科…………要狠狠地踩沈科的,请给力地献上来支持——明天会努力更新
正文098
“联合军演,他现在联系不到。”连澄搂住她,心里发疼,“在这里,我陪着你,没事的,没事的,听话……”
大胆轻轻地推开他,自己慢慢地躺回去,两眼儿没太精神地瞅着头顶的白色,“你走吧,我一个人没事的,走吧。”她闭着眼睛,清楚地知道孩子还在身体里,生命力还真是顽强。
躺在急诊室的时候,她意识还清醒着,清醒地知道自己寸缕不着,以最难堪、最耻辱的模样出现在医院里,任由那些好奇的目光,怀疑着她的身份。
她无力地闭上眼睛,这个时候除了廉谦,谁都不想见,一点儿都不想见。
“吃点粥吧,这样对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都好,我去买。”连澄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已经出去买粥。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静静的空间,清楚地听到自个儿的呼吸声,她试着动一下,还有些酸软,两手攀住床沿,一咬牙,一使力,她困难地坐起身,呼噜噜地直喘气。
“枣椰——”
她低咒,自己酿的苦果怎么着还得自己吞,早知道受这么个破罪,这么难堪地冲入医院,她就是豁出去,也得跟像喻厉镜坦白那样儿,把事儿摊开来。
也省得这个样子,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净,她知道沈科那人瞅着是个混人,大抵是已经匿去她的真名,别人不会知道她是谁,可让她怎么能把在急诊室的难堪一幕给忘记,大张着腿,那里还流出……
走入卫生间,她两手撑住洗手台,刚才那几步,力气都用得差不多,软软地靠在那里,瞅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得跟见了鬼似的,俱没有精神,让她自个儿都给吓一跳,连忙把水笼头往下按,双手捧住水,往自己脸上泼,洗去一脸的疲累。
头发乱得都打着结,她直接地用手权充梳子,跟猪八戒的钉钯一样从上往下拨,一下一下地,试图把头发给理顺,这人一难受,整个人的精神气儿都倒下去,她可不喜欢瞅见这样的自己。
廉谦去联合军演,她估计着一时半会还回不了,让她比较耿耿于怀的是居然没跟她说一声,她这个做妻子的反而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也许是……”也许是临时接到的命令?她心里已经替他开脱,至少在急诊室那里,她满心希望地等待着廉谦再一次出现在面前,至少她不用那么害怕。
“也许是什么?”
清冽的声音传过来,她手上一个停滞,很快地扯开笑脸,冲着买粥回来的连澄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脸,仿佛一切都已经过去般。
“没有也许,我自己无聊,自言自语呢。”她淡淡地说,眼睛还红肿着,说起来还真是没有说服力,“这是粥吗?我好象肚子是有些饿了。”
跟他离开前的柔弱样子完全是另一种状态,反而让连澄觉得有些不安,美丽的眼睛瞅着她中,跟会说话似的,修长的手指间挂着他买来的粥,“大胆你没事吗?
。4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