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1 / 1)

我想,我很清楚自己能留下什么,愿意留下什么。

入夜,招呼朱纪在房间里小酌。印象里,朱纪很少饮酒,我笑道:“朱纪,男人不抽烟,白在世上颠;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知道你极品优质,古今难觅,可皇帝应酬多,怎么着也得能喝吧!”

“何谓烟?”

“拜托,你能不能领会精神!我是说,酒能怡情。”

“也能乱性。”

乱性……我脸色微红,耍赖把酒杯推到他面前,佯装恼怒,“有种你就别喝!”

“喝,喝。”朱纪一饮而尽,“怡情非酒,在于心。”

“知道你总有道理!”我又给他满上了一杯。

一壶酒下肚,朱纪有了微微的醉意。

我坐到他腿上,靠着他结实的胸脯,撒娇地说:“人家喝多了啦,走不动,你抱人家回床上休息。”

朱纪点点我的脸蛋,宠溺的说了声“你啊~”就抱着我起身,稳稳地朝床榻走去。

放下我的同时,我一使劲,把他拉倒在床上。朱纪被迫压在我身上,脸上泛出不自然的潮红,我一手勾住他的脖颈,一手捋顺他散乱的发丝,轻抬上身,印下疏疏浅浅的轻吻。朱纪吻住我的手,顺着手臂向下,吻上我的脸颊,我的唇……唇齿相依,灵舌游弋,无尽缠绵。吻从脖颈游入衣衫,轻轻在锁骨上噬咬着,留下深深浅浅的爱痕,缓缓移动……

衣衫、亵衣不知何时解开,半露出雪白的酥胸在月光下更显妩媚。朱纪看痴了,眼中溢满醉人的柔情,却强支起身子,不再靠近我。

“怎么?”我睁开迷离的双眼。

朱纪不语,低头帮我合上了衣衫。

“你不喜欢我,不想……要我?”沮丧,失落。

“正因为爱你,在乎你,才要给你最大的尊重。我不能在这里,在现在,不明不白的要了你。”朱纪吻吻我的额头,“我能等,等到我们成亲的那一天。”

然后,依依不舍地站起身,帮我盖好被子,放下幔帐。

我闭上眼睛,两行热泪滑过脸颊。公主不会失去王子,那是童话;而我,不是公主,终将会失去王子。

妖僧逆天施法阵

我坐在房间里,等待月上中天。三更的梆声响过,提着灯笼,从后门悄悄溜出了百韵楼,回首望了一眼,那个曾经属于自己的辉煌。

我壮着胆子,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回家的吸引力战胜了一切恐惧。我着魔般朝城西蟠龙山坳走去。

快走到城门时,两个行脚僧挡在了我的身前。我偷偷拿出瑞士军刀,警觉的看向他们,“什么人?”

“贫僧等奉继晓大师命,在此恭迎女施主。”

“不是在城外吗?”

“城门以闭,请女施主随贫僧等乘坐马车,走近路去到蟠龙山坳。大师吩咐,子正时分,开坛作法,不可有误。”

我握紧瑞士军刀,将信将疑跟在后面,心想他们敢有非分之想,我就再捅死一个。

拐进巷口,果真见一马车停在那里,一咬牙,跟着两人上了马车。马车飞驰而去,几拐之下,竟真没有经过城门出了城。很快来到了蟠龙山坳,一处地势高矮起伏不定,弯曲迂回,如龙蟠于地的山坳。

下了马车,随着两人向蟠龙之顶——祭坛所在的地方走去。山坳里,邪风四起,呼啸而过,仿佛是女人的哀号,痛彻心脾,让人不寒而栗。狂风隐约带来的酸腐气息,让我一阵作呕,是尸体腐败时发出的恶心味道。这是tm什么鬼地方?!心中腹诽,脚下不敢放松。

乌云遮月,借着晦暗的星光远远望去,祭坛依地势而建,在整个山坳的最高处。四周挂满黄帆咒符,迎风招展,明晃晃的黄色配以血般朱砂,倍显刺眼。我不由止住步伐,一个冷战过后,周身被一种莫名的危机感笼罩。

见我止步不前,两个行脚僧前来问询。我咽了口吐沫,有种扭头往后撤的冲动。两人似看出了我的打算,一左一右,拦住了我。

“你们干嘛?!我要……”

“不得无礼!冥空、冥思,还不快请女施主上来。”继晓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喊声。

循声望去,继晓头戴毗卢帽,身披袈裟,拄着九龙禅杖一步步朝我走来。那如佛主般慈悲的笑容,却让我打了个寒战,可身体已随着那双闪烁着深邃光芒的眼睛,不自觉靠近。

继晓止步,我也止步,他道:“女施主,法阵请,天缘际会,百年一见,切勿延误了时辰。”

我不自主的点点头,身体又开始自行挪动,一步步踏上了祭坛。

祭坛地势高,纵容着狂风肆虐,打得人脸颊生疼,我举起胳膊护在头前,却还是被风呛到,忍不住连咳几声,清醒了许多,骤然发现那股尸臭更加刺鼻。恍然睁开眼,正见法阵外围,站着一圈身着黑色长披风,双手捧着长明灯的孩子。大风把风口处几人吹得摇摇欲坠,覆在头顶的披风帽子,早已刮到了脑后,可他们一动不动,毫无知觉地站在那里。我以为是祭坛里规矩多,不让动弹,便想上去帮忙。走近一看,险些尖叫出来。挽起的发髻布满尘埃,惨白无血色的脸颊,青紫的嘴唇,无神的瞳孔溃散着生机,全无意识的注视着手中的长明灯。

女,女孩子?我转头去看,长长的黑发,纠结着山坳里窝来的寒风凛冽飘扬着,四周可不都是女孩子吗!

几个僧人上来,档在我身前给吹落披风的女孩儿重新戴好。我正想发问,继晓幽幽的声音传来,“女施主,机不可失,请移步法阵中央。”

“我……”我本想拒绝,可看到继晓那双如野猫般忽闪出蓝绿色光芒的双眼,身体又不自觉向他靠近。难道是……催眠?

来不及多想,人已走到了继晓面前。继晓单手执势,向我深施一礼,“女施主,请。”

我扭头看向身侧的法阵,脚却如同灌铅,无法挪动,不愿挪动。继晓一挥手,上来两个僧人,将我架起,半强迫的朝前拖去。

“不,我,我不……”

“女施主,请勿拖延。”还是那双眼睛,此刻看起来分外恐怖,是无法反抗的恐怖。

我无力的被放倒在半米多高的冰玉祭台上,身下传来无尽寒意吞噬着我的肉身,却只能空洞着双眼盯着继晓,任凭空洞无限扩散。继晓慢慢走近,我唯一记得始终握紧着手中的瑞士军刀。

僧人们退到一旁各自的位置上,仪式即将启动。

我动动嘴,无法发出声音。继晓道:“女施主请放心,贫僧说到做到,会将女施主送回家的。”言罢,诡异的笑笑,口中念念有词,仿佛是佛经偈语,又像是道家咒语,喃喃而出,饶舌绕口,听不分明。

山坳里的顿时阴风更甚,由下至上,狂猛而来,不知是风过还是其他,我衣裙飘扬,胸前的“凤启”也慢慢从衣领中向上浮起,横在眼前,反射着邪魅的月光,不!是“凤启”自己在对月放光,光晕越来越大,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任凭耀眼的光华将自己吞没,仿佛有什么东西从瞳孔中飘出,不自觉向那耀眼的中心飞去。残存的一丝理智,让我将瑞士军刀插向那个狞笑的身影……

风声渐渐平静,光线由强变弱,我伸手揉揉被强光刺伤的眼睛,好一会才能看清,试着动动四肢,已经能够灵活行动。放下手,依稀看到前方是座熟悉的大厦,我记得妈妈的办公间在第23层……猛然发现,落地窗里那个穿着深色职业装的熟悉身影,可这里是第23层啊!

我不敢置信的碰上玻璃窗,双手透了过去,熟悉的身影仿佛也发现了我的存在,她慢慢抬起头,颤抖着手,抚摸上我的脸颊,可我却感受不到任何属于触感的温度。高雅的妆容,掩饰不了憔悴的面色,本是乌亮鬓边不知何时爬上了银霜。

“妈,妈妈,真的是你?”我伸手想摸上妈妈的脸颊,却一下子穿了过去。

“月月,你还好吗?”

“是,妈妈,我很好!”我确定,欣喜若狂——月月是只有妈妈知道的昵称。

“妈妈,月月该怎么办,月月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我大哭着想扑入妈妈的怀抱,又割舍不下心中另一个影子。

两行热泪滑过妈妈的脸颊,“月月,你幸福吗?”

我想到了朱纪的温暖的笑容,坚实的臂膀,露出了甜美笑容。

“月月,你要牢牢记住,你的幸福,就是妈妈最大的幸福。做你想做的,该做的事情,不要在畏首畏尾!我的女儿是我的骄傲!妈妈相信你的选择。”妈妈收回手指,恍惚间,我看到她缠在手指上的羊脂白玉。

“妈,你怎么有……”

身后“轰”的一声巨响,好似天雷劈地,顷刻间摧毁了一切。鬼哭神嚎的风声再次刮起,大风中传来一个模糊的声音,“大胆妖僧!屠杀生灵,私设逆天魔阵,焚星改命,妄图操控神器,罪无可恕!!”

我一惊,猛地回过头去,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黑洞的另一侧,隐隐有火光传来,叫嚣声、哭喊声明明很远,却震耳欲聋。我疑惑的转回头来,正对上妈妈那双成熟睿智的双眼,“去吧!做出你真正的选择,不要犹豫,不要回头!”

“我,我……”

妈妈转过身,“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我的女儿我最清楚。”

“妈,我真的放不开他,但也舍不得你啊!”

“妈妈会照顾自己,月月,谨记,一个人的力量越大,责任就越大,你要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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