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1)

只觉得西湖是一条色彩明艳的天然缎带,不假一点修饰、随性地与三面环山融合在一起。毫不吝啬地展示着自己傲人的妩媚清丽和浑然天成的自然风韵——“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直到太阳升得老高,湖边人影层叠,我才回过神来。中肯的点点头,难怪白居易说,“江南忆,最忆是杭州。”指尖滑过“凤启”,“朱纪,你知道吗?西湖真的好美,杭州真的好美……”

我疲惫地倒在床上,连洗澡的力气都没了。这两天没日没夜的,总算把初春能看到的“西湖十景”观赏全了。啊!美到掉渣!湖光山色,人为艺术与大自然的完美结合让人无法形容,我更不愿用自己不高明的文学水平去附庸风雅。只单纯的认为任何语言文字不足以描述身临其境去感受那如诗如画的曼妙。

身体无力,脑中不停,飞快思索着明日的观光计划。想想杭州除了西湖美景,最著名的大概就是离杭州城不远的天台山了。在现代,那里是驰誉海内外的国家级风景名胜区,绵亘浙江东海之滨,因“山有八重,四面如一,顶对三辰,当牛女之分,上应台宿,故名天台”。天台山更以佛宗道源,山水灵秀,是“中华十大名山”之一,同时也是佛教天台宗的发祥地,名僧济公的故乡。

少年济公正是成长在赭溪畔,读书于赤城山的。由于受天台山“佛宗道源”和李府世代积善信佛家族文化的熏陶,潜移默化,萌生了方外之念。弱冠之年皈依佛门,法号道济,先入国清寺,后至临安投奔灵隐寺瞎堂慧远,是这位“佛海禅师”为济公授具足戒的。至于,济公出家以后的事不用细说了,他一反常态,言行叵测,嗜好酒肉,衣衫褴褛,浮沉市井,常行救死扶弱之事,被世人称为“济颠僧”。

在现代时我就一直盼着能去上一趟,可我那个开明的妈妈不知为何就是限制我出门旅游,计划才一再搁浅。记得柔姐说过,天台山最著名的寺庙是建于隋代、重修于清雍正年间的国清寺,那里有殿宇14座、房屋600余间,大殿中有明代铸造的重13吨的铜铸释迦牟尼坐像。像王羲之、顾恺之、李白、苏东坡、陆游、徐霞客等历史名人都曾在此留下足迹。

这么多典故,随便一个就足以吸引我展开行动。打定了主意,我放心的沉沉睡去。

次日天没亮,我快马加鞭赶往天台山观景。等我到达已是巳时了,我随着为数不多的游客,呃,香客,沿着山间小路向上攀爬。天台山不算高,平均海拔才500多米,攀登起来并不十分吃力,加上山间那些画不尽的奇石、幽洞、飞瀑、清泉,说不完的古木、名花、珍禽、异兽,对于我玩心重的我来说,这一路更是不觉得辛苦。

这里即有汉末高道葛玄炼丹的“仙山”桃溪,碧玉连环的“仙都”琼台,道教“南宗”圣地桐柏,天下第六洞天玉京;又有佛教的“五百罗汉道场”石梁方广寺,唐代诗僧寒山子隐居地寒石山,宋禅宗“五山十刹”之一万年寺和21世纪的全国重点寺院高明寺……可游览之处太多太多,另我应接不暇,美得不亦乐乎。

我终于在午时来到了最有看头的国清寺。站在大门前,首先欣赏的是双涧回澜。所谓双涧,是指发源于北山的北涧和发源于灵芝峰黄泥山岗的西涧。两涧水汇合于丰干桥畔,向东流去,入赭溪。北涧自北山而下,曲折奔流几十里,始至国清;西涧从灵芝峰上直湍而下,流程仅二、三里。北涧之水清澈,西涧之水浑黄。两股溪流,一清一黄交相激荡,说蔚为壮观不贴实意,但却别有风味。在拱桥、古木、黄墙、青峦默默陪衫下,形成“双涧回澜”一大景色。

记得清代诗人齐召南曾题诗一首赞叹此处:“寺绕高山黛色连,琴鸣左右乱流泉。同趋石濑争潮海,倒映云松幻写天。拍掌赋诗僧自笑,寻源镌偈我何缘。只看水上文章好,极目沦漪注野田。”

我正感慨眼前美景,遗憾没能在雨季到来看到更精彩的双涧回澜之时,险些被寺里猛然走出的一人撞倒。

“啊——”我踉跄了两步才站稳脚跟。刚想开口教育下这位走路不长眼睛的仁兄,却被这哥们的造型吓了一跳:一脸埋了巴汰的黑灰,邋邋遢遢的胡子,身着一件僧不僧、道不道,肮脏不堪、破破烂烂长袍,里层的棉絮透过外袍露了出来,哎!说是棉絮,真够考验我的眼力,就冲那颜色,说是不法企业的垃圾棉、黑心棉更合适。

我靠!cos人家济公play不成?拜托,人家济公是降龙罗汉托世耶。在他老家竟敢明目张胆的冒充他,真当老百姓白痴啊!我忍住想吐的冲动,细看下,道具不全啊,缺了顶掉渣的僧帽和把号称绝版的破扇子。

那人似乎看出我的意思,全不在意,略锁眉头打量着我。我被那极具穿透力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仿佛所有的秘密在他面前都会轻易揭晓。本想开口反击他的无礼,却被他高深莫测的一笑打断,“哈哈,天意啊天意!缘?孽?哈哈,该来的总归要来,好哇,好哇!”说完便扬手欲推开我离去。

我挑挑眉毛,闪身躲开了他的脏手,不满地说:“什么该来、不该来的!你不用道歉的吗?一点礼貌都没,我可是差点被你撞倒耶!”

“贫僧原以为女施主更关心其他事情。”

“你,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勉强挣扎着。

“哈哈,乾坤阴阳岂可颠倒?贫僧并非女施主要寻之人,施主让路吧!”

我被这颠和尚说得迷糊,心中多了层不可置信,他该不会真懂什么五行阴阳、占卜批命吧?若是这样,是不是可以送我回家?不,江湖骗子太多了,保险起见我该试上一试。我缓和了脸色,客气道:“这位师傅莫非知道我要去寻谁?”

颠和尚不答反问:“女施主该寻之人早已相见,此番又欲寻谁?贫僧愚见,不去也罢,冤孽而已,徒增萧索!”

我白了他一眼,果真是个江湖骗子。连我要去找唐伯虎都算不出,我还陪你玩什么啊!

那颠和尚也不理睬,自顾轻叹,“哎,红尘中人哪!女施主,既然天缘注定你我今日相逢,贫僧提醒您一句,您想寻之人真的是您来此世间一番要寻之人,该寻之人吗?”

“什么想的、要的?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没有条理!”

“贫僧此言在明了不过,女施主若是天命所归,相信不久必将领悟。”

天命所归?我冷笑,越玩来越上道了,“哼!欺骗良善百姓,小心我报警!让你‘劳改’几年!省着正值壮年不思进取,浪费粮食,一身乞丐装影响市容市貌!”

颠和尚并不气恼,反而大笑出来,好心提点我,“女施主这话不是人人都能听得明白的,还是少说为好。”

我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他的反应却另我心生疑窦,难道……刚要再开口,被颠和尚抢了先机,“女施主无需多言,您只是顺应天应命回到了本该属于的地方。”言罢,疯笑着扬长而去。

我彻底傻了,卡巴卡巴眼,这算什么?高人,骗子?明明好像一切瞒不过他,可他说出来的话,又未免鸡同鸭语全不对路。按他的说法,我这个21世纪的高中生倒是生错了时代了。

直到颠和尚的背影消失在下山的小路中,我才反过味来。管他三七二十一,我辛辛苦苦赶了两个多时辰的路来到天台山,怎能让这厮破坏了兴致?

我整理了下杂乱无章的思绪,大踏步朝国清寺里面走去。

朱纪番外——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梦仙,你是在怪我,在怨我吗?怪我把“凤启”送给了她,怨我没有守候等待你的承诺吗?所以,自那以后,你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梦中。梦仙,对不起,我把誓言只留给你的“凤启”送给了她,我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可是我相信,如果那日你也在场,就会明白我的选择……

我,朱祐樘,堂堂的大明太子千岁爷,竟然会为情所困,呵,多讽刺啊!我随手轻抚着那个叫做红外望远镜的黑色物体,站在没有被大雪压弯腰的梧桐树下,望向安乐堂空旷萧索的院落,思绪随着狂猛肆虐的北风远去。

这里,安乐堂,就是世人俗称冷宫的地方,是禁足关押犯了宫规大罪的宫人、妃嫔的一处院落。生长在这里的我也是个罪人,未出生时起,就被定格为罪人的人。至少6岁前,我不晓得自己是高贵的龙子,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即使同为不见天日的罪人,这里依旧充斥着最下层人的争夺和战争,自小我就见惯了世态炎凉,听多了冷言嘲讽。

这里真不是一个好地方,破落简陋的房舍只能依稀辨认出曾经辉煌的状貌,杂草丛生的院子每逢阴雨天就会泥泞不堪,无处落脚。到处可闻泪流满面之人的唉声叹气,萎靡之声让人感到自己笼罩在压抑的气氛里。我不喜欢这个毫无安乐可言的安乐堂,厌恶这个约束我自由的地方。我好想见见外面的世界,好想,真的好想,可是我见不得光,不被允许够踏出这里半步。甚至每每有穿着锦衣华服之人来此,我都会被母亲她们藏到里间的暗室里,而我也很乖,不会发出任何响动让那些人知道我的存在。

幼年残存的记忆中没有幸福快乐,只有安乐堂里时长与我相伴的几个罪人。最深刻的该是我的母亲,她是位很美丽的女人,一双溢满柔情的双眸时刻都流淌着期盼和关爱;然后是住在内安乐堂(即非常有名的,圈禁13阿哥胤祥的养蜂夹道,当时叫羊房夹道)的吴娘娘,听说她是当朝废后,她没有母亲楚楚动人,却比母亲更加温婉恬静;还有个声音尖细的男人常来看我,母亲和吴娘娘都叫他张敏或是张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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