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难怪游方郎中又叫“铃医”呢,原来这称呼是从他们的造型上来的。

简单和这个“铁嘴铃医”小叙了几句,他承诺日后会去江南寻我为我医治。我笑着道谢,转身登上了马车,告别了“李摇铃”——刚刚送给他的绰号。反正我也忘记问他名字了,姑且就这么叫好了,多么的“应职”、“应景”啊,哈哈……

再次·遇险

午饭时没碰上合适的村镇,客商们纷纷下车,吃起自带的干粮。

秋高气爽,空气中尽是丰收的甜美气息,路边的树木披上了淡淡的金黄,举目远眺,那是不同于盛夏的另一种繁茂,生命成熟的繁茂。我喜欢淳朴的乡野气息,远离城市的喧嚣,返璞归真,不由走得远了些。刘叔又一次淋漓尽致地发挥了自己的热情,远远招呼我回去。我想他也是好心,再美这里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便朝他笑笑,往回走去。

不期然对上刘叔关心的目光,心中莫名的滑过一丝不安。大概是我不习惯被老男人示好吧,谁叫咱骨子里钟爱男色呢?自嘲的摇摇头,转身钻进了马车。

马车刚行不久,陆镖师骤然勒住缰绳,害得坐在门口的我和月牙险些跌了出去。我心中不满,这古代马车的急停威力可比现代汽车还要霸道。刚要开口埋怨陆镖师的驾驶技术,才发现一直被我视为噪音的镖号嘎然而止。

这倒新鲜,我也说过,他们镖师都很彪,很有病的那种。越到深山老林喊得越欢实,这会子突然停了来,却让我觉得不安了。很快,帘子外传来了众镖师的声音,“荆棘条子”,又下令“轮子盘头”。我心知不妙,准是遇到“恶虎拦路”了。

按照江湖规矩,这些荆棘条子是不能自己挑开的,挑开就相当于接受山贼下的“战书”,因而必须作好准备和劫路人见面。如果能攀上交情渊源,彼此认同一家,便可顺利通过,否则只好凭武艺高低进行一场恶战了。我只希望不要出现硬碰硬的“破盘”状况,我是喜欢凑热闹,但绝对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而不是参与者的身份。

果然,不肖半刻,前方传来了一阵嚣张的笑声,“哈哈,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呦~还真是山贼!“专业术语”竟与古装电视剧里的一模一样,看来那群编剧挺有生活的。我苦笑,怎么又跑题了,关心自己的小命才对。

众镖师与山贼用行话对喊了几句,听着好象是在攀交情。不过结果似乎并不理想,山贼们根本不买账。我挑起帘子,偷偷朝外望去,十几个彪形大汉把两辆马车团团围住,为首的落腮胡子,正狂妄的喊着:“老子不管你什么‘威远镖局’!老子们不比那些无胆毛贼,老子们是做大买卖的!”

“还请朋友报出名号,能见面便是有三分交情。山不转路转,以后碰上面,我等必敬酒敬茶,还望朋友手下留情,免得狭路相逢的尴尬!”说话的是陆镖师。

“废话少说!老子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刀下从不留活口!”

看那架势,虽然吓人,却比追杀朱纪的“业余”多了。追杀朱纪的不用说话,单那身形就带着杀气,堪称职业杀手的典范;而他们则是外表比较吓人的江湖匪类罢了,仗着人多势众。唉,我暗自叹息,免不了一场恶战。脑中暗暗思量如何脱身,回头看看车里的众人,早已瑟瑟发抖,更有哭成一团的。咧咧嘴,本想万众一心抵挡外敌,看来是指望不上他们了。

“既然朋友咄咄相逼,我等兄弟自有职责所在,今日之战在所难免。生死有命,我等无惧!但不能坏了镖行的规矩,有我等兄弟在此,车上的人财,尔等休想动上半分!”好有威慑的慷慨宣言,那是萧镖师的声音,没想到他年纪不大,魄力不小。

落腮胡子霸道的声音再次响起,“动手,哈哈,那也得看看还能不能动手!”

我猛地一个机灵,难道……

车外传来铁器碰撞的铿锵声,听动静,不只是“亮青子”“挡风”,而是进入了“清了”状态。山贼和众镖师打得不可开交,寻声望去,镖师们显然落了下风——猛虎难战群猴。我虽不懂武功,但看架势倒不似武功不敌,反到更像力不从心。果然没错,麻烦大了!下意思抚摩“凤启”,默默祈祷:你若真有神通,一定要保佑我自救成功!

陆镖师一声惨叫响起,伤得不轻。来不及多思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赌了!我迅速从袖内拿出瑞士军刀,飞快地跑向车尾角落,刀尖抵在一人的脖子上,狠命地拽着他往车帘外走。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外人眼中只是短短的一瞬。大喝一声:“住手!!”随手便将那人逼下马车。

众人果真应声停手,齐刷刷看向我的方向。小命要紧,我没时间感慨危险的“焦点”感觉,偷偷做个深呼吸,故作狠厉地朝落腮胡子喊道:“不想他死就给我乖乖住手!否则,本公子手下也不留活口!”

“张小哥,这,这是做什么?”不待落腮胡子回话,刘叔已颤抖着声音问我。

我淡淡一笑,“做什么?提前让你们兄弟相会啊,顺便看看你在你那群兄弟心中的地位如何。”

“你,张小哥的话,我,我听不明白。”依旧是假意的颤抖声。

我强作镇静,“哦,是吗?”由于紧张,手上一抖,锋利的刀尖在刘叔的颈部刺出一道血痕。我是不晕血,可从未持刀伤人,看到那渗出的血丝不由抖得越发厉害。

“小子,你杀不杀他与我何干?哼!反正你们早晚都得死!”落腮胡子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抵触愤恨的心里让我下意思握紧另一只手。指甲深陷掌中嫩肉,钻心的疼痛反倒让我真正冷静下来。胜败在此一举,不想死就绝对不能输!

我斜眼睥睨,冷冷威胁道:“本公子没时间陪你们玩‘人质游戏’,只问一句,你们让路不让?不让的话,咱们比比谁的刀快!”

“哼!那你杀吧!”落腮胡子到底不是善茬,几句话的工夫已看出我的不安。

可惜狗急还跳墙呢,更何况我从不是个温柔贤惠到任人宰割的绵羊,加上我的演技绝对要比他好上数百倍。冷哼一声,杀机尽现,作势要将刀子没入刘叔的脖子。倒是刘叔先憋不住了,“等等!住手!”

我在心中冷笑,上当了不是,我本来要吓唬的人就是你。局势已在不知不觉间扭转,我轻蔑地命令道:“把解药拿出来!”又示意萧镖师过来替我押住刘叔。

刘叔此时也摘下了伪善的面具,露出嗜血的表情,“没有!”

怎么可能,武侠小说里不都是有解药的吗?

刘叔见我一脸的不信,淡漠的解释道:“走镖之人,又怎能不去防毒,我所下的不过是些让他们筋骨酸软无力的迷药罢了。”

我看向萧镖师,他暗下颔首,应是刘叔所言不假。于是嘴角微扬,虚伪的笑笑,“那就麻烦刘叔送我们一程,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再放您回去!”

“小子,这几日我观察你是有些个聪明的,也对我胃口,不如跟着我混,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山贼就是山贼,生死一线都不忘拉拢人。可也不想想,如今在萧镖师手上,又不在我手上,真不知该夸你聪明还是该骂你笨!

“不必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转身对落腮胡子道:“几位大哥打了半天也累了,不如在此稍作休息,不必‘相送’,在下等先行告辞!”

见刘叔不置一词,落腮胡子带着众人退到路边,却用那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不放。要是真能以眼杀人,估计我早被他杀死百八十回了。

萧镖师押着刘叔,和受伤的陆镖师一起坐上马车,我则骑马和其他镖师前面开路。这马我是会骑的,只是技术一般,嗯,好吧,我承认刚能骑着小跑而已。以前在现代时,看电视剧里策马扬鞭甚是拉风,就背着妈妈,花着大脑袋钱,悄悄报了个马术俱乐部。可因为骑马太辛苦,需要用双腿夹紧马腹,我一个新学的又使不好劲,每次跑下来,潇洒不成,倒疼得两个大腿不像自己的,后来遭不了罪就不练了。

山贼们自认计划周详,猖狂到没有准备马匹,我们骑马驾车跑了1个多小时,就基本安全了。见前面有条小溪,罗镖头让众人休息再行赶路。商客们本就心惊胆战,飞速驾车又颠得要命,听闻安全了,如蒙天恩般争先恐后跳下车来活动。我也随镖师们也去溪边洗把脸清醒清醒。

“我做了十几年的‘买卖’,还没露过行踪!你是如何知道的?”刘叔杀意尽现的声音在耳盼响起。

我望向众人,个个好奇宝宝,一副乖乖等待听故事的模样。我微微一笑,对刘叔道:“我没有推理能力,只是把一些蛛丝马迹联系到一起,自然而然联想到了你的可疑。首先,不可否认是运气好,昨晚我无意间看到了你的身手,速度快到令我看不真切,料定你武功不弱。我想,那时你应该刚和你那帮兄弟商量完计划;再则,就是你今日遇险时的表现,虽然竭力表现出恐慌,但与月牙她们发自内心的恐惧相比,流于表面。也许是你太得意,你的眼中甚至隐隐泛出得逞的光芒;之后就是时间,为何选择今天,理由更是简单。前几日你对我们底细还没摸清,必然不会贸然出手。正赶上今天一整日要走山路,对你来说是‘天时地利’。明日进入沧州府范围,镖队会改走官道,到时你们就不方便下手了。况且镖队里本就有人的目的地是沧州而非济南,过了沧州再下手,你岂非‘损失’巨大;最后,我不得不提一点,就是你太‘八婆’了,有事没事两个马车乱窜,摆出一付和蔼可亲的模样什么都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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