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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靠近沈清家在的a市,气温比h市温暖许多,下起雪来也不会伴随着狂风,风景美好。

城市不大,却是半个艺术之乡,很多人喜欢在z市举办活动抬高格调。

从飞机上下来,沈清深吸了一口气,换了座城,感觉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心情也顿时好了不少。

借到充电宝后打开手机,沈清这才看到了严语阳发来的信息,心中升起疑问。

沈清:「?」

他很快回复。

严语阳:「到z市了?我听苏苏说你也参加今晚的慈善宴会,我也在,又可以见面了。」

沈清:「哦,原来是这样。嗯,晚上见。」

关雨推着行李箱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可算找到我这个了,怎么最后才出来,差点以为被别人错领了。”

沈清笑笑:“没事,时间来得及,走吧。”

两人和吴闯一起推着行李往机场外走,沈清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驻足在原地皱了皱眉,转过身看人来人往的机场。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或快或慢地行走着,也有少许几个停下来休整的。一眼望去看不出什么奇怪。

是她的错觉吗?刚才仿佛有什么人在盯着她看。

她现在还没有到有粉丝来接机的程度,这次的行程也并非公开行程。一想到自己失踪在酒店的内衣、那只蜘蛛还有敲门的可疑男子,心里就升起一股恶寒,加快了步伐。

回到酒店,来不及整理行李,吴闯请的造型团队已经就位,几个人围着沈清,光是头发就做了许久。

最后呈现的效果令所有人惊叹。

就连给业内无数顶流艺人做过造型的造型师也不禁赞叹:“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气质的,你看起来,很贵。”

沈清站在全身镜前,纤细修长的指骨搭在盘起头发上,顺着颈部缓慢落下。

听了造型师的话,她优雅转过身,轻轻抬起眼,笑了一声。

“我们这,不兴用价钱来形容人。”

造型师怔了怔,自知用词不当,态度诚恳地表达了歉意:“抱歉,我一时失言,实在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他歪了歪头,重新找了措辞,“像是含着金汤匙出声的公主,拥有一座城堡。”

沈清笑着,并没有被他突然油腻且夸张的说辞取悦到,只是淡声说了声辛苦了。

期间吴闯一直笑声不断地在阳台打着电话,一通接一通,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同时带了十个艺人,有处理不完的事。

一切准备就绪后,车终于向着晚宴的场地出发。

z市前几天连着下了几日雪,昨日开始雪停,积起的浅层雪开始融化,体感温度颇冷。

行车四十分钟,车终于拐进了一扇气派的大门,刚进去一分钟,左手边就是一个会所。

沈清认得,有个朋友就是这家会所的会员,比起一百万一年的会费,里面谈的生意,办的展会,才是天文数字。

围墙围起来的区域很广阔,车子从进大门起,放缓了速度,足足开了十分钟才到目的地。

途中经过的风景和一些远近闻名的公园比起来也丝毫不落下风。

白雪覆盖着黛瓦粉墙,墙缘低落着雪水,一支支枝桠含着腊梅探着头,满园风景,清静雅致。

车停下后,从车窗往外看,遍地豪车,刚过百万的车在这里似乎根本抬不起头。

沈清乘坐的保姆车便是廖廖几个另类之一,停在区域的边缘,仿佛不敢踏足中心。

吴闯激动的心溢于言表,略显瘦小的身躯望着窗外的灯火和车来车往隐隐颤抖。

末了,他突然回过身对着沈清说:

“今天你必须把你的脾气收敛好了,不能说错话,不要得罪人。要是真有你回答不上来的问题,你就不答或者迂回过去。刘婷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给你上了几节情商课,”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沈清,不太满意地侧过头,“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沈清懒得听他废话,拉开车门,踩着黑色高跟鞋踏下第一步,瓷白色的脚背在鞋中展现出完美的弧度,几根凸起的筋骨显出纤细白净,脚后跟的皮肤也软软绵绵的,一眼扫去便知她没有走过多少路,没有吃过什么苦。

单薄的一件披肩并不能阻挡冷风的侵袭,沈清的视线草草掠过身前的建筑物便继续往前走。

关雨讷讷地在原地看着。

这座园可真是神奇,既有眼前这样欧式风格的建筑物,也有黛瓦粉墙的中式建筑物,在不同的植物和过度中显得十分融洽。

暖黄色的灯光从高高的大门上照射下来,看起来像是金子,毫无疑问,每一个角落都在代表着“金钱”。

“小鱼。”沈清没见到人,这才回过身喊她,“外面太冷了,我们快进去。”

“好好!”关雨咬着唇跟上。

说来她挺佩服沈清的。沈清看起来对这些都不怎么在意,总是云淡风轻。

“清姐,你不激动吗?”关雨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

“激动什么?”沈清不解地一笑。

“里面可全是富豪,你看外面的车,有好些我都认不出来了,只看得出可贵了。”

“又不是我们的,认那些做什么?”沈清指了指她脚下的台阶,“小心点。”

“好羡慕啊,投胎到一个好人家真好,不用为了钱辛苦奔波。”

沈清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或许没有资格在这件事上安慰她。

关雨作为助理,最后也只能在场地的最最边缘昏暗的角落里站着,而不能真正参与其中。

沈清陪她在入场地的边上站了一会,听她不停地感叹。

“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好有气质,你看在那儿的何寰,平日里看到她觉得她真是太美了,气场足,可今天到这里再一看,好像也没有那么显眼。”

沈清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现如今的顶流女艺人何寰,清纯的长相,近几年在转型,也往女人味的风格上转变了,接的作品也在慢慢脱离偶像剧,沈清对她的印象不错。

她还是很漂亮,只是在这里看起来没有那么耀眼了。

起码在在演艺圈里,何寰是沈清还远远没有达到的高度。

沈清从身边经过的侍者盘中拿了杯果酒,小酌一口:“但也不是每个人都像看起来的那么光鲜亮丽。”

有几个面孔她认识,以前被父母带着参加了几次推脱不掉的活动时见过。不过大多在小时候,多年过去,沈清女大十八变,他们未必认得。

即便是认得,在听了她的艺人身份后也未必会明目张胆地来搭话,他们总会顾及表面上的脸面,不能明着和女艺人传出点什么。富商和女艺人,可没人会在意年龄差距大不大。

沈清轻笑了声,她想起有一家的男主人,平日里很宠爱太太,不用太太说,就变着法的买礼物给她,哄她开心,任何事都尽量不让太太操劳,从未有绯闻。沈清一度认为那是比自己父母还要美丽的爱情故事,直到后来听说他有好几个养在外面的床|伴,有一些还是艺人。每一个床|伴都不需要他亲自去联系,总有人帮他做这些事,最后把人送到他的床上。

那些礼物,或许只是他在表达他的愧疚,又或许他根本没有愧疚之心,不过是做贼心虚。

后来听说太太闹着要离婚,他不肯,诉说着他有多爱太太,以后再不会范。

其实,不过是舍不得离婚要分出去的家财罢了。

再后来的故事沈清也没听人说起了,也懒得问,只当是一场镜花水月的爱情破碎了。

她听得多了,有些麻木,不过也许是因为自身也是这群豪门中的一员,所以没有对整个群体的厌恶,只有针对个人的。

这些年来她听过的对豪门的厌恶有很多,富二代都是不学无术的,都是没有良心的,她听过,也承认确实有一些这样,甚至自己也有很多恶习,但也有像谢辰和周书昊这样的学习狂和工作狂。

铺张浪费,她有过,花钱如流水,她改不掉。

但是她是以这个身份出身,钱财是父母打拼得来的,她不可能放弃,也没法改变。

不同流合污,是她能做的。

她其实没有多少圈内朋友,几乎不参加名媛聚会,平时只和林雨晴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要好。看上的包,她刷卡不带犹豫,但不是为了攀比;秀上看中的搞定,立刻飞去定制,但是为了自己穿着好看。

庆幸的是,沈清的父母也没有很重的阶级观念,也许因为他们是自己一路打拼过来的,也曾穷过,所以没有那么高高在上。

她没有遇上逼迫儿女商业联姻的父母,真是幸运。

关雨点点头:“也是,有钱了就会有更多的诱惑,很容易就变得贪得无厌。”她笑笑,“可是我还是好想变成有钱人啊,等我变成有钱人了我一定不骂他们了。老天爷让我变有钱吧,我不想这么酸了。”

沈清笑而不语,她说什么,大概都会像在说风凉话。

吴闯这时走过来,看上去刚刚结束和旁人的攀谈,从头到脚审视站在墙边的沈清和关雨,笑了声说:“今天晚上那些大佬你们就别想了,别那么贪心。不过呢,几个导演和制片人我都打过招呼了,近尾声的时候我会把你介绍给他们。”

沈清没答话,一只手搭在另一边的小臂上,淡淡看着场内。

无论在哪,人一多,总归嘈杂。

嘈杂声倒是不分什么豪门还是菜市场,仿佛都一样。

“看什么呢,我在说话你听见没有?”吴闯啧了一声,声音高了八度,不满地看着沈清,“说点好话,让你干什么你做就是了。”

沈清穿着8厘米的高跟鞋,加上169的个子,直接高出吴闯一截。

她看向吴闯,低垂着眼,冷漠地说:“你不如什么都别想。”

酒杯又被她放回侍者的托盘上,手指提起裙摆往场中央走,浑然不顾身后气得想大声喊却不能的吴闯。

沈清看见林雨晴和周书昊了,她佯装随意地穿过许多黑色西装的男人和模样高贵的女人旁,最后停在林雨晴左侧,抱着臂看台上。

林雨晴忍不住捂住嘴笑,小声说:“这种感觉好刺激啊,瞒着所有人聊天的感觉!”

沈清微微曲腿,和林雨晴的身高平行:“我也觉得。”

“好像偷情啊!”

林雨晴口不择言,一激动乱说话,就被周书昊掐腰抱进了怀中,仿佛在向沈清说“林雨晴是他的”。

沈清白了他一眼,轻笑:“这位先生,请你不要有这么大的敌意,请你放一万个心,本人,虽然很喜欢你老婆,但是是直女,性取向为男。”

林雨晴在周书昊怀里撒了个娇:“你干嘛,这有很多人。”

沈清无语地张了张嘴:“你们两位如果打算全场腻歪,那我还是离你们远点为好。”

“别嘛,好久不见。”

林雨晴也不是一个爱参加名媛聚会的人,除了林家强迫她去的,就只和沈清还有一些昔日同学玩。

她也很幸运,她的意中人恰好是周家未来的接班人,否则以林家人的处事风格,她一定会被要求嫁给一个对家族事业有帮助的陌生男人。

时间渐晚,屋外夜空中的晚霞已经褪去,天色变成墨蓝色。

拍卖开始,捐献供拍卖的藏品有书画、古董、珠宝等品类,多半价值不菲。

吴闯这时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期间捧着脸笑意恭维两旁人,最后停在沈清边上。

他匆匆扫了一眼林雨晴,因为她不怎么露面,便不认得,倒是她边上的周书昊是十分有名的年轻企业家,看两人手挽手的模样,关系也就不言而喻。

“周先生,幸会幸会,百闻不如一见,您真是气度不凡,夫人也是漂亮至极。”吴闯掠过沈清先恭维两人。

周书昊皱了皱眉,怀里的林雨晴有点懵。

沈清退后了一步扫了一眼又看回正在拍卖的藏品。

吴闯还是因为年轻没有什么丰富经验,他不知道,有些人最不喜欢无缘无故的恭维。

周书昊和吴闯的身份是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程度,对待这种突然的自来熟,他是很不喜的。更别说周书昊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娱乐圈,要不是自己的朋友沈清入了娱乐圈,他是真的会打心底看不起。

“我们,认识吗?”周书昊淡淡问,吴闯这样的人见多了,他心里想的什么,为了什么,谁又猜不出。没什么错,但他不喜欢。

吴闯尴尬地立在原地,却不能失了笑脸:“不,不认识。我就不打扰您和夫人了。”

话落,他一把扯过沈清的臂膀,往边上走了一点距离。

沈清的手臂被他捏红了一块,不悦地皱起眉,脚步定在原地不肯挪动。

“等会儿我就带陈思德导演过来,昨晚让你提前了解他,等会儿好说话,你看了资料没?”

沈清的目光还是在藏品上,仿佛颇有兴致。

“没。”

“诶你!”吴闯按耐下想大声呵斥她的冲动,压低声音,“反正你等会儿就负责笑和答应就行了。”

正在拍卖的是一条蓝宝石配钻石项链,早几年沈清对它就颇为喜欢,可惜它一直在别人手中,对方不肯割爱,也没有办法。

没想到过了几年,还是割爱了。

她不禁也有些看见心爱之物的小雀跃,声音明朗不少:“真好看。”

一旁的林雨晴听到刚想附和她,顺便怂恿她拍下,要是她碍于身份不能拍,林雨晴可以先让周书昊帮她拍下。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就听见吴闯先煞了风景。

“好看也不是你配得到的,别做这些白日梦了,好好抓住一会儿的机会才是真道理。”

吴闯哼笑一声,眼珠上上下下转着睨沈清,十分看不起的模样。

他见过这种想凭一次机会傍上大款的姑娘,都想干脆隐退当个豪门太太或者小三。只可惜,傍大款容易,傍真正的权贵难,更何况是想要得到一条价值千万的项链。

“你——!”

林雨晴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他凭什么说沈清不配。

周书昊紧了紧自己搭在林雨晴腰上的手,对转过来的她摇了摇头,提醒她沈清现在隐藏的身份。

沈清没被他的话刺激到,反倒遮着嘴大笑了几声:“嗯,是我不配,但白日梦还是要做的,万一哪天就实现了呢。”

要不是她今天是以艺人的身份来的,这条项链她倒也想拍拍看,虽然过去了几年,已经没有当年那么狂热地想要拥有了,但喜欢还是没有减弱。

几句话之间,项链已经被加价到一千两百万,且没有停下的意思。

“一千五百万。”

“一千八百万!”

“两千万!”

看着价格持续升高,而她不能参与,沈清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看来这条项链今晚终归是要属于他人了。

不一会儿,价格已经来到了两千七百万。

一场慈善拍卖晚宴,能拍出这个价格还是极其罕见的,可见这件藏品的珍贵。场内也响起了一些感叹声。

“三千七百万。”

忽然有人直接加价了一千万,众人开始寻找加价的人,掀起不小的一阵骚乱。

沈清也感到些许惊讶,直接加价一千万,看来是对这个势在必得。

她扫视了一圈,没见到喊价的人,倒是看见了严语阳,他似乎也参与了这条项链的竞拍,只不过早早就停下了,表情不太好地杵在一旁的人群里,看着有些愤恨。

沈清大概懂他没有拍到想要之物的心情,也没有前去打招呼。一来身份不允许,二来她和他说到底不怎么熟。

倒是站在他身旁的余苏苏,沈清本想过去打声招呼的,这下倒成了不便。

三声过后,一槌落下,项链属于那个出价三千七百万的人。

这个价格都可以排上拍卖价格榜单了。

后方的人群发出一阵交头接耳的声音,又很快没去。

吴闯情不自禁地感叹:“真有钱啊,加一千万连眼都不眨一下,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林雨晴小心捏了捏沈清的手指,趁着吴闯不注意和沈清吐槽:“你经纪人可真讨厌。”

“嗯,”沈清说,“我也不喜欢他。”

笑作一团。

吴闯扭头时就看见沈清在笑,提醒道:“注意点形象,笑要淑女。”

沈清侧过头问他:“吴经纪人,谁告诉你的这个场合连笑都不允许了啊?”

大笑的人大有人在,不过身份显赫,没人会说什么。

“你——”吴闯突然看到了谁,“等会儿找你算账。我先去带陈思德导演过来。”

沈清眼都没抬一下去看他,反而是往角落里看了看,看到关雨在偷偷吃东西,还时刻转着小脑袋,警惕着吴闯会不会突然责怪她。沈清才放心一笑。

过了一会,吴闯的嘴角快咧到耳朵,领着一个人过来,看着约莫四五十岁了,看得出他年轻时的样貌应该还可以,只可惜那突出的啤酒肚毁了一切,仿佛随时都要崩断的纽扣承受着一切压力。

“导演,这就是我带的沈清,最近在拍《玻璃春光》。”吴闯殷勤地介绍着。

陈思德眼睛一亮:“《玻璃春光》啊,我知道,李迅拍的是吧。我还认识那个投资人呢,告诉你,他也在这呢。”

沈清抬了抬眸,那个用变声器的投资人实在给她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

吴闯眸光闪烁:“是,是吗?那可以引荐一下吗?”

“哈哈不了不了,还不到时候,他可让我一定要保密。”

陈思德神神秘秘地说着,视线一边游移在沈清身上,看到沈清抱着手横在胸前,啧了一声,真是可惜,挡住了一片好春光。

不过,无论她怎么挡,他都看得出那是多么曼妙的身姿,看着看着就挪不开眼了。

吴闯立刻就注意到了陈思德的目光,拉着沈清过来:“快跟陈导介绍一下自己呀。”

沈清看人靠第六感,一般第一眼不舒服,就不会给多少好脸色。

“陈导。”

她随便打了声招呼,视线又落回拍品上,态度冷淡。

吴闯尴尬地解释:“陈导你别介意,她今晚身体不太舒服,所以精神不是太好。”

陈思德很快被吴闯的话安抚好,斜着眼睛笑眯眯地看吴闯:“身体不太舒服啊,那要多躺着休息才好。”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想让沈清听到,压低了的声音还是不大不小刚好传进沈清的耳中。

“我对她很有兴趣,可以照顾照顾她,不如今晚就让我来帮她。”

沈清脸色一沉,锋利的眼风侧着扫去。

吴闯哪能听不出陈思德的意思,干笑了一声后,像是下了一个决心,极小声地说:“没问题,我给您送去。”

末了,他还想着让沈清和陈思德多说几句话,向沈清使了个眼色示意。

可他刚扭过头看向沈清,就见她已经弯下了腰,身前春光也不遮挡了,头发也有些散乱,纤长的手指脱下了自己的黑色高跟鞋,捏在手里直起身,似笑非笑。

“陈导,”她笑了声,媚态尽显,看得老男人眼发直,可她下一秒话锋一转,“我看今晚需要照顾的人,可是你啊。”

话音未落下,高跟鞋已经用力地敲向了陈思德的头顶,他该庆幸,今晚的鞋跟不是太细,而沈清也没想闹出人命。

可鲜血还是顺着陈思德的脖颈流了些许下来。

周围一片尖叫和惊呼声中,陈思德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凌厉的女人。

刚才还像一只小猫,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只豹子。

吴闯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让她收敛一点,她却闯了天大的祸,他气得不管不顾也喊了起来。

“你疯了?!想红就别装清高!这里没人会惯着你!”

话音刚落,林雨晴都还没来得及替沈清出头,吴闯被一把向后掀翻在香槟台上,顺着倒下的桌子落到地面,碎玻璃扎进他的手心,狼狈地嗷叫起来。

身后,面容清隽的男人平静地整理着袖口,模样矜贵。

只听人群中有人喊出“这就是刚才拍下蓝宝石钻石项链的人”。

众目睽睽,谢辰将外套披在沈清肩上,冷冷开口——

“我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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