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龙要塞城头,军团长郑雄看到互相纠缠的双方人马,心中微感诧异。赤龙要塞势险城坚,还有两万精兵驻守,对方要想完全拿下,至少也得三倍于己的兵力,所以,往常麦收季节的袭扰战,敌兵人数要比现在多出两倍,而且有攻城器械的配合,今天仅派出一个师团的兵力,明显透着一丝古怪。
不过,对方现在没有其他异动,郑雄也只能静观其变。
“大人!”副官突然在他身后出声提醒。
“何事速禀!”郑雄注视着战场,没有没回头。
“要塞后方的麦田发现亚述人,从东边山头下来的!”副官沉声说道。
“哦?可看清楚了有多少人?”郑雄脸色蓦地一寒。
“目前看至少有千人!郑奎已经派人求援!”
“让贺军带两千人过去,务必全部绞杀!”
“是!”副官得令而去。
副官得令而去,郑雄又转头对身旁一位中年将领说道:
“纪明信!”
“末将在!”
“东边的屯兵堡应该已经失陷,你带两旅人去给我夺回来,然后留下一旅驻守!”
“是!”
“张良纵!”
“末将在!”
“你带第三师团下去,把对方尽快击溃,记住动作一定要快!”
“遵命!”
一连串的命令发布出去,郑雄微眯双眼,脸上也露出一丝凝重。
“赫连北峰,你倒是用心良苦啊!”
……
姜呆的计划还是失败了,因为山峰上的敌军也知道计划进展并不顺利,滑降速度加快了许多,山壁上的吊索已经增加到百余根,滑降下来的敌人增加到三四千多人。
那名叫郑奎的旅帅,见势不妙,只能带人边战边退,在田边重新列阵拒敌。
“兔崽子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援军马上就到了!”
“他们的目的是防火烧粮,不能叫他们进入麦田!”
郑奎浑身鲜血,一边大吼,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弯刀,不断砍向对面的敌人。他的长剑早已被亚述弯刀砍断,索性也从地上捡了一把弯刀,虽然用着不习惯,好歹结实耐用。
他们这两千人都是轻(步)兵,装备简陋,能够活到现在,除了老兵的经验,那些新兵高手也起到了很大作用,特别是那个问师兵王,简直是将神下凡,在他的“剑”下,至少有上百名亚述人死去。现在就是那个兵王带着一众新兵高手顶在最前面,其他士兵随后杀敌,这才堪堪顶住对方的攻势。
尽管如此,众人还是损失惨重,新兵已经死伤过半,万幸的是,剩下的人没有精神崩溃,反而变得神情坚毅,出手狠辣。
这些新兵还真是带种啊!相处几天,郑奎知道这批新兵多是来自西南沿海的渔家子弟。
就在这时,一队为数不多的亚述士兵突然从队伍中分离而出,直接绕过北炎的阻截,冲向身后的麦田。
不好!郑奎见状心急如焚,嘶声大吼:“王七,快拦住他们!”
王七是郑奎手下一名统领,之前带着200人在田间留守,后面也赶过来支援。郑奎以前一直拿王七的名字开玩笑,“说他以后生了娃,就叫王八算了!”,然后,王七就会冲自己瞪眼睛,因为王七只有19岁,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要是真叫王八,可就成了村里的笑话。
郑奎叫了两次,王七都没有回应,他腰腹中刀倒在血泊里,已断气多时。
“姜呆,姜呆!快带人拦住他们!”没时间去伤感,郑奎再次大声喊道。
“七营、八营跟我走!”姜呆听到命令,高声吆喝了一句,七营、八营仅存的100多名新兵,忙随他抽身而退,撒腿向那队亚述士兵追去。
姜呆跑在最前面,他现在心里没有别的念头,只想赶紧击退这些亚述人,结束这场战斗,然后大吃一顿。
肚子真得很饿!他迈开大步,奔行如飞,紧随身后的是身形高瘦的张调月、沈英、小黑……让人不禁想起军中测试的情景。
看到姜呆等人追来,百名亚述士兵拼命向田间狂奔,幸亏五天的收割,外围已清除大片的空地,所以他们距离麦田还有一段距离。
咔咔——
咣当!
蓦地,赤龙要塞南门缓缓打开,一队骑兵如风般从要塞内冲出,直奔山壁下方的敌军杀来。
敌军出现短暂骚动,北炎一方士气高昂。
“援军来了!杀死这些****的!”
“杀呀!”
贺军是一名七级师帅,他带着两千轻骑刚出要塞,便看到远处互相厮杀的两军,而己方明显处于劣势。另外一边,还有互相追逐的两拨人。
咦?那几个小子跑得还挺快!
“小方!你带人去帮那几个小子。其他人随我去山壁!”
哈!说罢一夹马腹,率先扬长而去……
姜呆向前跑着,突然发现侧面赶来一队骑兵,心里忽的一松。轻骑对轻(步)兵,对方只有死路一条。
百名亚述士兵见状,竟分出五十人直奔骑兵而去,其他人继续向前狂奔。
姜呆边跑边看,只见那五十名亚述人从身上解下一段段滑降绳索,四人一组,各持两端,拖行着向疾驰而来的骑兵迎去。
绊马索?!
糟糕!那些骑兵危险!
“跳跃你们继续追,我去去就回!”姜呆对着身后的张调月等人说了一声,便调头向那五十名士兵扑去。
他脚下发力,快如奔马,四五十米的距离,眨眼便到,几名拖在后面的亚述人猛觉身侧劲风扑来,未等反应,就被姜呆干脆利索几拳撂倒。
姜呆看到地上绳索大概有四米多长,鸭蛋粗细,极为结实,上面还有清晰的螺纹,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便随手捡了起来,却发现颇为沉重。他想了想,将绳索对折后拧成一股,再用双手握着,然后小心翼翼追了上去。
跑在前方的亚述士兵,全神贯注盯着迅速接近的奔马,丝毫没注意身后跟着一名鬼鬼祟祟的家伙。
小方看到了迎面而来、姿势奇特的亚述人,他握紧长枪,蓄势待发,准备狠狠洞穿这些亚述人的喉咙,却忽略了那些拖在地上的长绳。
可是下一刻,他就猛地紧勒缰绳,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