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光头大汉张学军性子却颇是凶悍,即便这时已是受了严重的内伤,站起身来都困难,但见得林旭的挑衅,却还咬牙嘶吼道。
应过一声后,他抬手一抹嘴角刚才吐血时沾染的血迹,便是咬牙强撑着拄棍站起。只是他这时完全站直了也是十分困难,这般硬撑着站起,不仅满脸痛苦之色,一颗大光头上也是出了一脑门子汗。在两边大楼窗户里透出的灯光映照下,更有些闪闪发亮。
只是好不容易站起后,他刚抬脚跨出一步,便又是不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脚一软摔倒,连忙拄棍扶住。
林旭见状,不禁摇摇头。但他自不会可怜这光头,而是讽刺道:“不行就别硬撑了,好汉可不是靠装出来的。”
“你他妈才装,有本事的就把面具拿下来,藏头露尾的,更不算是英雄好汉!”张学军闻言,忍不住反唇大骂。
“这年头儿行侠仗义都流行带面具,你这是孤陋寡闻。”林旭说着话,直接大步上前,走到张学军面前站定,然后接着道:“我叫天行者,记住这个名字。有一天这个名号,将会响彻全世界。”
“我他妈叫你没有以后!”见对方主动走近前来,张学军眼中精光一闪,大喝一声,又强压着伤势猛地出手。
他脚下猛地一踢拄地的棍尾,长棍如毒蛇昂首般猛地跳起,然后他就势一招“毒蛇吐信”,持棍向林旭咽喉猛戳而去。
林旭见状,嘴角不屑一笑。两人实力本就相差极大,他又岂会被这时重伤在身的张学军给偷袭打到。瞧准长棍来势,他猛地一挥手中甩棍,打横一棍击打在长棍棍身上。
两棍相撞,但闻“啪”地一声脆响,张学军手中的长棍便齐中应声而断。
他手中的长棍毕竟只是根木棍,再是结实坚韧,又经过了特殊处理,终究也还是木头的。而林旭手中的甩棍,则是李飞燕特地找人专门定做的高强度合金材质甩棍。两边材质一对比,就是个高下立判,更别说方才林旭那凌空而落地一踏,虽未曾一下便将张学军手中的木棍踩断,却也是给其造成了很大压力,内部已然有些被破坏。再加上林旭力量上本也就强过张学军,这下出手一击,哪有不断的道理。
要是这回都还不断,那张学军手中这棍不起眼的木棍,怕可能还真是个宝贝了。不过眼下,却是没这可能。
齐中打断张学军手中的长棍后,这一招“毒蛇吐信”的攻击自然是无效。而不等张学军再有什么动作,林旭一棍打断其长棍后,便是接着转手挥棍下击,“啪”地一下重重打落在张学军肩头。
这一棍落下,张学军不由一声惨叫。惨叫声中,“咔”地声响,他肩胛骨也是应声而断,被林旭这一甩棍打得断裂。同时重伤下整个人受不住这压力,又是如上回一般,直接跪在了林旭脚下。
见他一跪倒在地后,林旭又是抬腿一个干脆利落地膝撞,“砰”地下正中其大光头前额。
一撞之下,张学军一声闷哼,也是很干脆利落地就晕了过去。
打晕张学军后,林旭随意扫了一眼,便转头看向旁边远处张学军的那几个手下马仔。
这几个人见状,互相对视一眼,便直接发声喊地转头逃走。张学军可是五台山学艺下来的,在他们中最是能打,眼下这最能打的都被人家打趴下了,他们哪里还会是对手。
虽然也有句话,叫“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及人多”,但那也要看究竟是什么好汉。平常张学军打他们,一人打十来个都是不在话下,眼下这位比张学军更厉害,他们哪里会是对手。
这几个转头逃走,那个原本被捉的出老千的赌客,自然也顾不得地随手丢下。这赌客见状,也不多留,跟着转身向另一个方向逃走。
林旭瞧了眼,也懒得去追这些人。再一按甩棍把手上那个被按下去的趣÷阁夹开关,然后往回猛一收手臂,那甩出的棍身又“啪”地下甩缩了回去。接着他一松趣÷阁夹,里面开关便卡住缩回的棍身。
顺势抬手将收缩回的甩棍插回腰间棍套后,他跟着脚下一点,转身跃起。这一跃起,便直跳上了二楼的高度,然后在二楼某户人家的窗台处借力一点,便再跃升二层,上了四楼的楼顶,并且直接跃落到了岳纤云身旁。
岳纤云见他跃回楼顶,立即开口称赞道:“你武功真厉害,可比我高明多了。”
林旭微微一笑,道:“我当然比你高明。”
他这回却是没再蓄意变化嗓音,回复了自己正常的声音。眼下事情已经解决,那光头大汉张学军也身受重伤地被打晕了过去,他觉着便不必再向岳纤云继续隐瞒了。刚才暂不相认,他是怕岳纤云认出他后,一时激动下,当众叫出他名字,现在自然没有这顾虑了。何况他也挺好奇岳纤云为什么也会到了省城,自然也需要表明身份相问。
岳纤云闻言下,不由一愣,立即听出了他这回说话的声音十分耳熟。但一时之间,她却有些难以相信地不敢胡乱相认,所以这时只是有些呆愣地重新瞧着林旭打量,希望发现点别的佐证。
林旭见状,摇头一笑,直接问道:“宋永华这回怎么又没跟着你随身保护,他这保镖最近可当的有点儿不称职啊!”
“林旭,是不是你?”岳纤云闻言,终是再忍不住地带着惊讶与喜悦问道。
“当然是我,这世上还有几个人知道你是月蝴蝶的!”林旭笑着说罢,直接摘下了脸上戴着的面具。
“真的是你!”岳纤云惊喜一叫,一把扑过来便要抱他,口里又接着问道:“你怎么也会在省城的?”
林旭见状,一抬手抵在她肩头,阻止她继续扑过来抱她,问道:“这也正是我打算问你的,你怎么也会来省城?”
岳纤云被他抬手抵住,忍不住有些尴尬。笑了下掩饰,她后退一步,也摘下了脸上面具,然后道:“我来省城机场接个人,是明天上午的,所以我需要今天就赶来。宋叔叔他在平阳有些事要帮我处理,脱不开身,就我自己来了。他也有给我配了别的保镖,还是他们太谷形意门的弟子,只是我不想他们跟着,也不想他们知道我月蝴蝶的身份,所以晚上就自己偷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