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他们都已经被杀死了!”
“杀死了?谁杀的?难道观里派人来了?”中年人跳着脚看向门外,可外面安静的很,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好了,云真子你别看了。之前通天三妖大闹素贞观,观里怎么可能派人来?”
“那……”云真子一脸疑惑。
“难道我们就不能杀光他们吗?”
“你们?就你们几个?呵呵……那三只妖怪我都领教过,单打独斗我都不是对手,你和我实力相仿,怎么可能抵得过他们联手围攻?”云真子一脸鄙视道。
“呃……不是我杀的,是他!”被当面揭老底,阴阳晓有些不好意思。他见调侃不下去了,就直接将四喜推了出来。
“他?阴阳晓,我说你是吹牛不打草稿。就他?一个大乘期的奇门游侠?别说我的话难听,就是我这两个炼虚期的徒儿联手,都能和他过上几招。你能不能认真点儿!”
听到自己师尊开口,其身后的两个道童立即展露出一丝威压来。就强度来说,也就刚刚达到了炼虚层次,但这么小的年纪有如此境界,也足以称得上是天才了!
“哼!平阳子、明阳子,把你们那挑衅的目光都收起来,当这里是哪,没大没小的!”阴阳晓可是见过四喜的实力了,毕竟是少年英才,傲气肯定有。他真怕这挑衅的目光激怒四喜,便立即出声喝止起来。
“喂!阴阳晓,你什么意思?这两个是我的徒弟,你凭什么教训?”眼看着事情就要止住了,可没想到云真子却突然恼怒的叫嚣起来。
“呃……”阴阳晓一阵无语,他心里已经暗骂起来。可当面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打眼色示意云真子停下。只是,那云真子竟然完全忽视了他的眼色,依旧自顾自说着。
“好吧,自作孽不可活!”阴阳晓无奈至极,索性不再开口。他的目光全程都在四喜身上,毕竟是同门,他想的是万一四喜被激怒,他便立即开口劝解。
可没想到四喜并没有一点儿动怒的意思,他没有看云真子师徒蹦达,而是看向屋子里面的其他人。
此时,陈彦启已经自动走上前来,为四喜介绍起来。
“仙长,这是陈员外一家!这是刘员外!这是贾县令!这是李老太爷!他们都是定波府那边的人!”
见四喜微微点头,陈彦启兴奋极了。他一指那边受伤严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三个洋人道:“这是福音堂的保罗、埃里克斯和劳尔。他们是常年来往于洋人集市、福音堂和我们陈家商号,进行倒买倒卖生意!”
“嗯!”
讲真这些人是谁,对四喜来说并不重要。只有那个贾县令,他倒是有些兴趣。听说定波府已经沦陷,他现在想要知道一下当时的情况。当下,他淡然的说道:“贾县令,你能跟我说说当日定波府是如何沦陷的吗?”
“哼!你是谁也配质问本官?”
“嗯?”四喜神情一冷,“就凭我救了你一命!”
“你救了我一命?哈哈哈……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你我这是头一次见面吧,你救我?真可笑!”
“呵呵……”
四喜没想到这贾县令如此爱摆架子,心中好感全无。一时间,他觉得索然无味,立即转过了身子。可就在他转身之际,那贾县令的脸上却出现了一丝讥讽之色。他以为四喜怂了,直接使了个眼色给和他一块来的人。
“哼!一个小小修士也敢摆出质问的语气跟朝廷命官说话,真是不知死活!”
“就是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问话?你有那资格吗?”
“哈哈哈,刘员外和李老太爷说的很对口。少年,万事都要三思再开口。否则只能自取其辱罢了!”
“本官乃是朝廷命官,管理偌大的通天河。实打实的封疆大吏,就凭你刚才那质问,我就可以判你个死罪!”
“不过,现在本官心情好。今日,你且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便饶你一命。否则……”
“你们!”
阴阳晓有些听不下去了,他睚眦尽裂,就要冲上去喝止。但这时,那云真子却一闪身,直接挡在了他的身前。与此同时,他的两个弟子也将苏月语和洪游辕挡了下来。
“哦?你真要我磕头?”四喜回过身,似笑非笑的说道。
虽然他现在神色平常,但眼底深处却是寒光凛然。他接触过许多县令,可像贾县令这样的,他还是头一次见。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现在不出手,是给贾县令机会。如果他再这么执迷不悟,那四喜也不介意将这些人杀了!
毕竟人是他救了,既有取死之道,再杀了也不迟!
“不错!”贾县令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要是不磕呢?”
“哈哈哈……”贾县令和他的一帮子人当即大笑起来。
“嗯?你们笑什么?”
“我笑你傻!”贾县令一脸鄙夷之色,他不屑地说道。“真以为你是修士我就惹不起你?呵呵,你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在这通天河范围内,你就算是龙也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趴着!!!”
他微微一顿,继续说道:“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我跪下磕头,否则你就等着魂飞魄散吧!”
“嘶……吓死我了,我好怕怕!”四喜调侃道。
他表面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实际上已经寒彻心扉,给这些人判了死刑。
“我就明说了吧,今天我是不会跪的,你们要怎么对付我就出招吧!”
“好!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贾县令和他的党羽们尽皆冷笑起来。
随后,他又对着云真子躬身一拜。
“先生,请你帮我除掉这个人!”
“这……”
虽然云真子也想教训教训四喜,但他从来都没想过要杀人。毕竟四喜是跟阴阳晓一块来的,而阴阳晓又是他的师兄弟。正所谓低头不见抬头见,他要是杀了四喜,以后得怎么面对阴阳晓。
云真子顾虑起来,可贾县令自然也看到了他的为难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