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轻轻嘀咕了一声,但遂即那声音再次出现在其耳畔。
“少侠,帮帮我。这南平关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能自由活动,如果您不帮我,那三界可就要生灵涂炭了!!!”
“三界生灵涂炭?”那女声说的很严重,但四喜也不是傻子。此女能直接将其声音印在自己的脑海,事先不被自己察觉,说明她的实力要明显高于自己。
这样一个实力高强的人需要借助自己力量?
而且保护三界什么的,这担子也太大了。他现在仅仅只是一个大乘初期的小咸鱼,不管是论经验还是论实力他在三界中都排不上号。
天塌下来自有高个顶着,叫他去拯救三界?搞笑呢!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有一种直觉,此女似乎对他没有什么恶意。
“奇怪了,难道她学过什么影响人心的术法?”
四喜谨慎的看了看四周,他的意志力完全外放,并一点一点儿的向声源地探去。
如今四喜已经是大乘期修士,他的意志力又是超越了神识的存在。随着不断的扩散,最终来到了声源地。
只见,这里是一块凹地,因为官道还在远处,所以一般人不会注意到这。凹地的最中心,生长着十余根深紫色的水晶柱。这些水晶柱四喜以前也见识过,是被魔气浸染了的有毒水晶。
紫气是很恐怖的,想他当年就是沾染上了魔气,才差点被侵蚀而亡。还有,这南平关的守护神兽,以强大生命力量著称的白鹿,也是因为它而不得不元神出窍。至今,其被魔化的身体依旧被困在混元无极阵中。
此时,一只流光四溢的火凤凰被水晶柱团团围住。她虽然有意冲出,但只要其身子一动,那些魔气便如同有了意识一般,快速的窜出水晶,将周围封闭起来。
四喜看了一会儿,他发现,这些魔气似乎只是想将此兽围困住,只要火凤凰老老实实的在里面呆着,它们就不会主动攻击。
“为何我以前从来没发现过这火凤凰?”
“看她这样子,似乎是被人有意的困在里面!”
“救还是不救?”
四喜收回意志力,沉吟起来。只是,他并没有纠结太久,以前他就听戊阳子叔叔说魔气是魔族人特有的,就是因为这些深紫色的魔气,才让南平关妖物从生。以至于,这里一直荒凉无比。
而且,魔气曾经三番两次加害于他。当初在皇陵的时候,它们还偷袭过自己。四喜转念就想了很多,没多久他就在心中下了决定!
“救!”
没错!
吾敌之敌极为吾友,这魔气既然要困,那他就偏偏去破坏。四喜跟苏月语说明了情况,两人一狐快速向火凤凰那里走去!
半天后,
四喜和苏月语来到了火凤凰的面前。苏月语是第一次看见火凤凰,看到那美丽的赤红色翎羽,她立即沉醉了过去。而四喜之前通过意志力观察了一段时间,此时他一脸平静,缓缓地走到了它的面前。
“流光?刚才是你向我求救?”
“嗯!”一声虚弱而动听的女声传来。
四喜并没有着急破除魔气柱子,他上下打量着火凤凰。
“少侠,我被魔尊的至尊魔气所困,请求少侠您能救我……”
“嗯……”四喜一沉吟,并未动手,反而平静地说道。“魔尊是谁?他为何要用至尊魔气困住你?还有,你说的拯救三界是怎么回事?”
“少侠,我流光乃是上古废弃刧源——幻境刧源所化神兽。天赋只有一个,那就是预测天机,以幻境实化未来将会出现的大事!”
“当年魔尊被击败,天庭众位仙剑将其肉身封印于不周山,而其元神与一身的至尊魔气则被锁在幻境刧源之中。”
“这下年来,魔尊不断试图用魔气侵蚀我,可因为众仙家的封印,一直未能真正伤到我。可就在前几日,我梦到再过不久,魔尊便会破封的天机。”
“我从沉睡中醒转过来,可是这南平关根本就没有能替我传递出消息的人。就在我要绝望的时候,您出现了。您如此年轻便能突破到大乘期,而且气息之强当属我平生罕见。我知道您这样的天才身后必定有一位深不可测的老师,甚至还会有诸多人脉!我恳求您帮我向天庭传递消息……”
“向天庭传递消息?”四喜苦笑一声,别说是天庭了,就是天上的神仙他也没见过一个。
怎么传?
四喜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来他想说自己无法传递消息,看看能不能将它给救出来。只是,其话音还未落下,那流光神色骤然大变。
“不好,天机再变。魔尊马上就要脱困了!少侠,且帮三界一把!!!”
说罢,她身上的气势大涨。无数赤红色的光芒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盖了四喜的全身。
“唰!”
下一刻,四喜的身子骤然消失。
“四喜!”苏月语焦急的大喊。
但,她还没冲上去找流光拼命,一道赤红色的身影以闪电般快速的冲了出来。他面色冷厉,一挥手,天地色变。风声呜咽,宛如厉鬼哭泣一般。同时,强横的风流直接将困住流光的魔气柱子打碎!
“流光!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施展幻术试探一下这小子吗?怎么直接将他传走了?”
“试探?你们是谁?为何要困住四喜?”
苏月语大急,她几乎拼了命的冲了上来。在强大的威压下,她不动还不要紧。一动,身上的骨骼全都被威压震断!
只是,苏月语没有放弃,她的嘴角鲜血直流,但她依旧咬着牙,不断的向赤红色的身影走来。
“嗯?在我的威压下竟然还能动?”赤红色的身影微微一皱眉,但紧接着眉头舒缓,“原来是这样!爱情的力量吗?痴儿……”
“唰!”
赤红色的身影一挥手,一道奇怪的波动出现。苏月语的身上瞬间显现出了五彩霞芒,只见,其身上断裂的骨骼瞬间修复完毕,身子轻盈无比,好像从来都没有受过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