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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0二

一进去,任雨泽就看到了几张陌生面孔,车老板逐一向任雨泽介绍了那几位陌生人,一介绍,任雨泽才知道,这几个人可不简单,个个都是北江市各行各业精英人物,有做房地产的,有做路桥工程的,有做传媒广告策划的,等等,这些人,可都曾为北江市的成功开发,立下了汗马功劳。(。纯文字)

当然了,他们个个也都赚得盆满钵满,不用说,他们和车本立的关系也非同寻常。

而在这些人中,任雨泽却看到了一个他最感意外的人,这个人就是夏若晴。

夏若晴已经和任雨泽好久都没见过面了,她还是那样漂亮,一条浅色连衣长裙,戴了一条圆润的珍珠项链,凹凸的身体曲线外惹眼,浑圆的胸口撑起薄薄的衣料,睡着呼吸微微的颤动,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纤细的腰肢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韵味,双眼仿佛一汪秋水,嘴角总是有一缕淡淡的笑容。

她就在远处看着任雨泽,静静的看着。

任雨泽常从电影上看到这样的镜头,在激动人心的旋律中,两个久别重逢的人四目凝望,悲喜交集,接着便紧紧拥抱,热泪盈眶。。。。。这种场面见得多了,对重逢时千篇一律的眼泪便生了厌倦,但此刻,任雨泽却突然的有了这样的一个感觉。

夏若晴款款的走了过来,她向任雨泽展示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这纯稚无瑕的笑靥像一道阳光,射进了任雨泽阴霾已久的心空,任雨泽被这眼神震颤了,那曾经魂牵梦萦的,漆黑明亮的眸子,灵活得象在山涧旁快乐追逐的小鹿,每一次起跃都能激荡起任雨泽心头无穷无尽的回味,然后便是绵延不绝的深深惦念……

当然,这事实上只是任雨泽内心的一个感觉,他稍微的恍惚了一下,就很快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你还好吧?”任雨泽问了一句。

夏若晴点点头:“我很好,你呢?”

“也不错吧,你怎么也在这里。”对夏若晴突然的出现,任雨泽还是有些不解。

夏若晴就看了车本立一眼说:“他今天可是说请客的,我听说你要来,也就来了。”

车本立也很稀奇的看看任雨泽和夏若晴,说:“你们两人认识?怎么不早说啊。”

任雨泽呵呵的笑着说:“我总不能把我所有认识的朋友都告诉你吧。”

“额,这到也是,但要早知道夏若晴和你熟,我也就不用当初三顾茅庐才见到书记你了。”

夏若晴也笑着说:“你一个土老板去找市委书记,不三顾茅庐怎么体现出你的诚心呢?任书记,你说是这个理吧?”

任雨泽说他并没有要车本立三顾什么茅庐的意思,只是碰巧车本立前几次去找他时他都有事脱不开身而已。

夏若晴说:“任书记,用不着跟他解释,没事的。这人太顺了,你就该多多折磨折磨他,多让他碰碰钉子,这对他没坏处,一个人太顺了,容易孤傲清高,不好。”

任雨泽和车本立哈哈大笑起来,又说了几句,车本立说:“你们先聊着,我安排一下。”

其他那些人见任雨泽和夏若晴很熟悉,也都很识趣的没有过来打扰他们。

任雨泽还是有点想不通,问:“你和车老板很熟?”

“嗯,过去在生意上来往还是比较多的,年前我在省城弄了一块地,准备做房地产的,也是他给帮忙的。”

“你要在省城发展?那洋河的温泉山庄呢?”

“洋河的温泉山庄已经很正规成熟了,我在不在没多大关系的,省城这块地我早就看好了,年前买了下来,不过暂时还不能动工。”

任雨泽点点头,说:“好,多种经营是不错的选择,对了,你感觉这个车本立怎么样啊?”对这个车老板,任雨泽心里还是一直有点不太放心的,刚好遇到了一个自己最信得过的夏若晴,任雨泽就想从侧面了解一下。

夏若晴就很认真的想了想说:“要说啊,这个人其实还是很义气的,虽然身上有一些生意人的通病,但对朋友不错。”

任雨泽听了夏若晴的话,心里才对这个车本立完全的放下心来,说:“嗯,这样啊,我们接触的不多,你在省城来了好久了吧?怎么不和我联系?”

“也没有啊,刚来一天,就听他说要请你,我想在这见你也是一样的。”说这话的时候,夏若晴似乎在刻意的强调着什么。

任雨泽紧了一下眉头,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车本立又回到了大厅,招呼大家一起坐下,对任雨泽说:“任书记,今天我约这些朋友来,都是希望可以和任书记你谈谈北江市的建设啊,任书记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也给大家说声,我们是有力出力,有钱出钱,对不对?”最后几句话,他是对其他人说的。

大家都一起点头,说:“是啊,是啊,任书记有什么要求只管说。”

对这些生意人来说,要是能够在市委书记这里拉上关系,那以后自己在北江市就能风调雨顺了,所以这样的机会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

车本立环顾了一下身边的黄总、林总几人,说:“任书记,凡事只要能下得了决心,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林总、黄总、周总他们不是外人,当初要不是他们鼎力相助,北江新区是不可能在三年之内开发成功的。现在有什么困难,大家一起解决。”

任雨泽实际上最近几天也有点担心资金问题,看目前这个样子,苏省长未必会痛痛快快的支持北江大桥的修建,所以自己也要做好几手准备,今天遇到这些大老板,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后备选项,任雨泽也是客气了几句,说:“承蒙大家如此的热心。我很感激啊,以后肯定会有借助大家的地方,我就先表示谢意了。”

其中的黄总、林总等人就说:“要是任书记修大桥的资金有什么问题,给我们说声,我们大家一起凑凑,多的不敢说,但三两千万还是问题不大的,到时候一分钱行息都不要。”

夏若晴也在旁边点点头,说:“算上我一份吧。”

那个黄总就笑着说:“夏老板准备拿出来多少?”

夏若晴伸出三个指头,说:“三百万怎么样?”

几个老板都拍手较好,说夏若晴有魄力。

一个保姆模样的女孩沏了一壶茶上来,车本立说,“来来,大家尝尝这茶怎么样?”

任雨泽端起一杯闻了闻,说:“云南普洱。好茶,好手艺!”

“任书记,您不知道吧,立哥家请的保姆在茶艺、烹饪方面可都是进行过专业培训的。”环宇房地产开发公司的黄总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沏的茶这么到位了。”任雨泽说。

刚说道这里,便有客人上门了,这是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人,很有一些气势,此人说话听起来中气十足,十分随意地同车本立、夏若晴等人打招呼,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了。

经夏若晴的介绍,任雨泽才知道此人便是大都房产的老总权鸿永。任雨泽暗自点点头,此人相貌不俗,轮廓分明的脸,深邃的眼神,紧绷的皮肤都传递着一种不甘老去的信号,一身高档的休闲服,显的干练而又气度非凡,那始终在淡漠微笑的神情,衬托出了他老谋深算的气质,不经意间更散发出历经人生磨砺后的沉稳气度。

权鸿永便十分客气的同任雨泽握手寒暄,任雨泽也暗自惊叹这车老板的关系深厚,要知道这大都房产是北江省第一大房地产公司,所开发的楼盘遍布北江省,近年来更是积极地向外拓展市场,在京,上,广等地也逐步涉足,影响力自是越来越大。

权鸿永本人则是北江省的一位风云人物,他的大名自然是闻名遐迩,任雨泽过去在新屏市没有接触过这个人,但也在报纸、电视上没少见他的大名,却不似真人这般随和,是以任雨泽竟没有认出。

大家都客气一番,酒宴也准备好了,一起就到了饭厅,任雨泽依然是居中而作,身边左右是权鸿永和夏若晴,在座的竟然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

任雨泽看着身边的这个权鸿永就想,近年来北江省的房价就如同坐了火箭一般噌噌地往上翻,老百姓的抱怨声早已是不绝于耳,房价的疯狂飙升在很大的程度上是政府与开发商互为推手的结果:政府以房价高为由推高土地价格,开发商们则以土地价格高企为由推高房价,最终求得个政府与开发商双赢的局面,埋单者却是众多为求一立锥之地而奔命的芸芸众生。

任雨泽此刻难免有些恍惚,眼前这些或是衣冠楚楚、或是大腹便便的人无疑便是是这场明火执仗的抢夺的始作俑者,而自己呢?恐怕也难逃其责。

这顿饭并不复杂,菜很精致,但也不是那般奢侈,这让任雨泽对车老板有多了一份好感,至少他还不是一个俗人,大家不过都是围在餐桌前做样子,心思却头停留在任雨泽的一举一动上,就算是权鸿永也不敢在任雨泽的面前托大,要知道,在中国,权利具有永恒的威严。

任雨泽却只是安静的吃饭,偶尔同众人无关痛痒的玩笑两句,众人也只能配合着说笑。

夏若晴今天格外的引人注目,魅力不减的脸庞益发衬得她目如点漆、唇似樱桃,无论走什么时候,都有异性如蜜蜂围住花蜜般团团转,然而夏若晴却有意无意地不断朝任雨泽身边的权鸿永看去。

任雨泽从夏若晴的眼中看到了许许多多不一样的含义,他一时无法断定。

约莫过了大半个小时的工夫,任雨泽方将面前的碗筷轻轻一推,突然说道:“各位啊,以后北江市的很多工作都要拜托大家了,北江大桥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省城旧址的新城开发,还有北江省地铁的大工程,所以各位要鼎力相助啊!”

众人几乎同时抬起头来,望着任雨泽的嘴巴,权鸿永则是如会意一般不住地点着脑袋。

任雨泽和这些人也是初次相聚,当然不能说的太多,今天自己的意思也算是尽到了,任雨泽就准备离开了,在另一张桌子上吃饭的秘书小刘和司机,一见任雨泽起身,也都站了起来。

夏若晴看看任雨泽,欲言又止。

任雨泽就犹豫了一下,说:“夏老板,你住什么地方。”

夏若晴说:“我在省城有套房子。”

“需要我送你吗?”

夏若晴看看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就迟疑一下说:“算了,我一会再走,任书记先忙吧。”

任雨泽又看了夏若晴一眼,转身在众人的拥簇下,离开了别墅,上车返回。

路上任雨泽有点怅然,今天的夏若晴给任雨泽的感觉好像是在回避什么,这种感觉很微妙,但任雨泽还是觉察到了。

有时候,爱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她是一颗寂寞的流星,为了寻一次倾心的相遇,拖着炫目的火焰划过漫漫天际。他是一个同样炽热的灵魂,来世上一遭,只为与她相聚一次。

当亿万光年的寻觅终于化为回眸时那短短的一瞬,他们在一刹那里完成了所有的甜蜜与悲凄,然后再朝着相反的方向,叹息着,陨落。

应该说,任雨泽和夏若晴都并未捕捉到这一瞬间。

在快到市委家属院的时候,任雨泽接到了夏若晴的一个电话短信,夏若晴说,这些人都在不断的夸任雨泽呢,说他没有架子,是个干实事的人,他们也都商量好了,只要任雨泽这面修桥资金有什么困难,他们一定会大力相助。

任雨泽看完之后苦笑了一下,他没有给夏若晴回短信,因为显然的,夏若晴在整个短信中没有提及一点两人的感情问题,完全的就事论事的说了一些工作情况,这更能确定了任雨泽刚才那个朦朦胧胧的想法,或许吧,夏若晴已经摆脱了那段感情,这样也好,祝福她有个幸福的未来。

就在任雨泽回到了市委家属楼的时候,在北江市的那个青石板小巷里,李云中正和宫老先生一起写着字,李云中现在已经很少到这里来练字了,只是偶然的想起了宫老先生就过来看看,送点茶叶什么的,今天也是一时心血来潮,陪着老头写了一会。

李云中这些年的收获还是很大的,一手字也堪称完美,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这近乎癫狂的原始的生命力的冲动中包孕了天地乾坤的灵气.。

宫老先生就停下了笔,很是欣赏的看着李云中写,等他写完一篇,宫老先生连连赞叹,说:“李书记的字更好了,其色,其形,其浓淡,其枯湿,其断连,还有辗转,粗细,藏露,皆变数无穷,气象万千啊。”

李云中哈哈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拿起案边毛巾来,擦了擦手,说:“我仔细的看了看啊,还是和老先生你的字差的很远,观先生的字,时时只见龙蛇走,左盘右蹙旭惊电。”

“哈哈哈,李书记你可是太客气了,说的老朽都有点汗颜了。来来,休息一下,坐下来喝一会茶吧。”

两人离开了书案,在旁边一对雕花木椅上坐下,两人之间却有个小木墩,上面有刚刚沏好的一壶茶,宫老先生给李云中到了一杯,自己也倒上,慢慢的品了起来。

老先生的茶自然是很好了,茶品七巡,在水晶壶里依然橙黄般的艳,茶道之美,味在回甘,茶到第八巡,便是回甘。从电炉的水晶壶里,酌一股纯净沸泉,轻轻注入宋青花瓷杯,慢吐朱唇,含一股温热,慢慢品味,其甘若醴,满口生津,回味无穷,胜似道家仙丹。

对世上的很多人来说,品茶论道,附会风雅者多,窥其堂奥者鲜,有多少人明白,品茶极致,已经不在茶中,而在于茶后一白水。

人生亦如是,像李云中这种省居高位,经历了大富大贵,看惯了酒绿灯红,吃遍了山珍海味,最后能真正恢复心灵之从容者,才是真正的平淡。

喝了一会,宫老先生说:“前几天北江市的任雨泽书记来拜访我。”

李云中并没有吃惊,依然淡然的,不紧不慢的喝着茶,说:“他也是一个喜欢附庸风雅的人,呵呵。”虽然说是一句玩笑话,但李云中心中还是有了一些警惕的,他知道任雨泽鬼名堂很多,最近几天任雨泽在大桥的方案问题上受到了挫折,这小子一定不会轻易罢手的,他要不能出点名堂才怪,说不上看宫老先生是假,想让他做说客是真。

宫老先生也是一笑说:“这次他到没有和我谈诗轮道。”

“奥,那他拜访你是为什么?”李云中若无其事的问。

宫老先生就说:“当然是让我帮他做说客了。还能有什么其他用意。”

这样的回答,到让李云中没有想到,他转头看着宫老先生说:“这任雨泽同志啊,什么方法都会试试的,既然老先生你看出了他的企图,那一定是拒绝他了。”

宫老先生摇摇头:“没有,我没有拒绝,我正准备给他当一次说客呢。”

李云中眼光流转,面上表情难测的说:“奥,这样啊。”

宫老先生叹口气说:“但是说的更贴切一点,我也不是为他做说客,我是为北江市的老百姓做说客,大家都不希望北江市出现大的动荡啊。”

李云中眯起了眼神,从瞳孔中射出了意思寒意,说:“此刻怎讲?”

宫老先生并不看李云中的脸色,说:“如果一个市里的书记连位置都坐不稳,北江市岂不是又要出现麻烦。”

“老先生有点夸大了吧?”李云中依然神情深遂的说。

“一点都不夸大,前几天那围堵省政府的使其能够你也知道,难道你仅仅认为那是群众的自发行动?嗨,我看他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资格代表群众,更多的群众希望的是把大桥建的好一点,能多管些年,就像现在修街道一样,那个群众希望政府为了省钱把街道修成土路。”

其实宫老先生还有另一层意思在,那就是是要政府为老百姓做实事,花再多钱老百姓都认,比起把钱花到一些吃吃喝喝,贪污腐化上,修建市政工程是大家最能接受的事情。

李云中沉默了,他并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李云中也有自己的苦处,并不是说他已经成为了北江省的省委书记就可以无所顾忌,随心所欲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这肯定是不行的,上有中央管辖,下有群众的关注,中间还有同僚们各种各样的矛盾掣肘。

就这次的事情来说,李云中除了确实希望北江省维持大局的稳定之外,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一个很危险的苗头,那就是苏省长和自己开始有了一种只能意会,无法言传的隔阂,北江市闹出的那个群众上访时间,这里面肯定和杨喻义有关系,但杨喻义为什么胆敢如此做,后面也自然是有苏省长的助威。

所以李云中面临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帮任雨泽把这事情定下来是正确的,这可以让任雨泽更快的对北江市展开工作,但这要有个前提,那就是不能影响到大的权利格局,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如此了。

苏省长插手了,而且插手的还很深,自己在一意孤行的支持任雨泽,会不会引起苏省长和自己更大的疏远,自己不想就此和苏省长分裂,因为自己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更没有做好应对的准备,自己还想维持两人多年的感情和关系。

更重要的是,自己要维护整个北江省的团结,假如稍微的牺牲一下任雨泽的威望,给苏省长等人一个台阶,他们也许可以就此收手,当然了,这里面也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苏省长等人不能做得太过,一切都只能在自己许可的范围内出现波澜。

李云中想了好一会才说:“老先生啊,你说的都对,但事情不是群众想象的那样简单,每一个人都有难处,我也有。”

“李书记是在做平衡吧?”

李云中一笑,说:“这些年其实我一直都在做这个工作,官场上,平衡是最重要的一条法则,否则一切都会失控的。”

宫老先生已经明白了李云中的意思了,只能摇摇头,说:“希望你能如愿吧。”

李云中也露出了一丝苦笑来,自己能不能如愿,一切还要看他们对阵双方给不给自己面子了。

就在第二天,省交通厅的厅长下来搞调研,任雨泽和杨喻义作为北江市的主要领导,也陪了一个上午,就算任雨泽的级别比人家高,但现在是求人家办事,所以任雨泽也低调的很,带着厅长去了好几个地方,任雨泽还特意带厅长去看了北江大桥的选址点,把新旧方案跟厅长一汇报,厅长听完后说:“任书记啊,现在省里的钱也紧张,你们这个项目过去在资金一直没有列入过预算,所以要想很快的解决这个事情,只怕有难度。”

任雨泽说:“资金问题可以缓缓,主要是请你们看看方案。”

厅长其实早就接到了苏省长的指示了,但因为任雨泽也是省委常委,所以厅长只好多客气一些,华说的也就委婉了:“任书记,对我来说,钱才是关键的。”

任雨泽就不得不说了:“钱或许我们自己能解决。”

“奥,任书记真是很有魄力,呵呵。”

但后来不管任雨泽怎么说,厅长也都不敢给他说个什么确切的话了。

一旁的杨喻义听了任雨泽说的资金可以自己解决后脸色变了,他有点奇怪,这么大一笔资金,任雨泽怎么敢说自己解决的话,这事情自己也没有点头呢?难道你市委书记能越过我直接调钱?这应该做不到,但为什么任雨泽说那样的话?

杨喻义是怀着满腹的疑虑送走了厅长。

任雨泽在厅长走后,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找找李云中,在争取一下,但没想到,李云中带着批评的口吻说道:“今天就不批评你了,你们闹得那么大的事情,你还胆敢又跑来找我,对了,好像你还想找人帮你做说客啊,我看你越来越胡闹,一切工作都要量力而行,要多征集、收集群众、干部的意见和建议,不能一昧孤行,强行上马。”

任雨泽也是有点紧张,看来宫老先生已经找李云中说了这个事情,但现在看来,自己满怀希望的这一招也不管用了,老先生还是没有说动李云中啊。

任雨泽只能说:“是是是,我回去后一定统一好思想。”

李云中有声色俱厉的说:“别再给我惹麻烦了,如若再惹出什么麻烦来,那就不仅仅是简单批评你几句的事了。”

任雨泽感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自己还要好好的想点办法出来,没有李云中书记的点头,这个大桥方案谁都不会轻易吐口,没有省上的同意,自己就算是手中有钱,也修不成啊。

回到了办公室,任雨泽开始苦思冥想起来没了。

这其间他还个宫老先生去了一个电话,问了问情况,宫老先生就把自己对李云中的理解给任雨泽说了说:“任书记,看来李云中书记也有他的难处,你们现在把他夹在中间烧烤着。”

任雨泽也就在这恍然之中明白了李云中的为难了,是啊,自己和苏省长带给了李云中很大的困惑,他一时半会根本都不能下定决心帮那面,因为不管是自己,还是苏省长,都具有一定的份量,李云中不愿意舍弃一方,除非自己和苏省长有那么一方做的太过份了,李云中才有可能出面干预。

理解了这个情况,任雨泽就对自己的方案忧虑更多的担忧。

而身在北江市政府的杨喻义,也是一样的额感到困惑和不解,任雨泽不是一个喜欢吹嘘的人,这一点杨喻义已经感受到了,但任雨泽他哪能从什么地方调集到足够的资金呢?

在好长时间的思考后,杨喻义突然想到了活跃在北江市的很多企业家们,这些人总是喜欢挖空心思的交接市里的领导,会不会在这些人中有人想做一下政治投机呢?要知道,帮助任雨泽度过了这次难关,对每一个生意人来说都是一次巨大的收获。

想到这里,杨喻义粟然一惊,自己万万不可马虎,现在虽然是苏省长对自己做出了强有力的支持,但万一任雨泽剑走偏门,鼓动和联络一部分企业家们对李云中等省委领导施加压力的话,事情就会出现变化,这个任雨泽肯定不会轻易的放弃这次争斗的,他也不是一个能随随便便就认输的人啊。

杨喻义感到自己的脑门上有了些许的冷汗了,自己差一点点就大意了,宦途搏击,一招错,就招招错啊。

杨喻义叫来了张秘书,对他说:“小张,最近你多留意一下那面的情况,还要留意一下那些在省城有影响的企业家们,关注一下他们对北江大桥的看法。”

小张眼光一闪,也有点惊讶的说:“市长的意思是他会从这些地方下手?”

对这个秘书,杨喻义很多事情是不回避他的,这个秘书跟了自己几年了,也是经过多次考验的,他就说:“现在还不好确定,但我有这个预感,小心一点无大错啊。”

小张就悄然的点点头,他不用杨喻义在说多清楚了,杨喻义的好多想法,他都能心领神会,这也是杨喻义对小张最满意的地方,和聪明人打交道感觉是不一样的。

小张在离开了杨喻义的办公室之后,就动用气了自己在北江市的各路关系,张开了一付大网,收集起相关的信息了。。。。。

对小张的办事能力,杨喻义是很放心的,也就在他安排了小张打听消息之后不到两天的时间,小张就给杨喻义带来了一个让他惊讶的消息,小张说,在北江市已经有几个企业家准备给任雨泽资助修大桥了。

这个消息对杨喻义来说是可怕的,因为这完全不是一个钱的问题,在这个事情的背后,代表着一种真正的民意,自己要不赶快把这件事情搅黄,一但大部分的企业家们联起手来,自己就难以抑制。

是的,必须把这些人分化一下,让他们摸不清形式,看不懂套路。

杨喻义静静的想了好一会之后,就给秘书小张又安排了一个任务:“你去联系一下交通局易局长。。。。。。”

小张连连点头,他也深知,自己的任务对杨喻义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他在离开了杨喻义的办公室之后,准备晚上约一下易局长了。。。。。。

交通局易局长最近在省党校进修,今天上午党校只安排了一节课,其他时间都是讨论,讨论等于放风,交通局易局长忽然想起自己的好久都没有和老板娘花花一起亲热了,他就从党校溜出来,到了交通局里。

局里今天有一个重大的活动,是一个开发项目的规划报告,报到省里目的是希望获得财政资金,结果被一个私企老板知道了,老板很感兴趣,愿意到市里投资,前提是如果环境真如报告里说的那样。

老板要来实地考察,市局领导自然乐得头发飘扬,不但四个局级领导齐上,还给各个科室分配了任务,口号是:当好东道主,满意在贵宾。一切迎送程序细了再细,连贵宾的轿车停下时谁去拉车门都量化到人。

最后交通局正在主事的江副局长干脆挥了手,意思是齐上阵,来个人齐心诚,心到神知。

所以现在看到局里,空落落的,一个人也没有,江局长是不知道的,他想不出局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就索性舒舒服服地给花花去了个电话。

不到下午饭时,店里一点都不忙,花花可以睡懒觉,也可以逛街玩,最近花花连着一个星期都被历假折磨着,人是旱相了许多,接易局长的电话的时候她说:“你真会掐点啊!”

语气里有激动的成分,打扮起来就格外认真,仅小裤衩就试了三件,最后中意了一件半透明的,穿上就有了朦胧,自己先又笑了,想易局长是饿狼,套上铁裤~衩他也能顶开,几百元钱的裤~衩让他戳弄倒有些亏了。

她穿上了又脱下,下面就着套上裙子,裙子是上瘦下肥的,到外面开了自己的车门,一只手按着裙子下摆坐了上去,不过感到还是有点不习惯,下面有风钻进去。

到了易局长的办公室,两人见面是分外眼红,易局长一伸手就笑了,说:“你倒是个敞亮人……”又要她摸他的,她就拉开了他的裤门,前门洞里只剩下两个肉丸子,惊诧着说:“人家都要往长里接哩,你倒截肢了。”

抽手时忽然碰到有个异物在旁边,抓着了才知道易局长把肉根子别在了裤腿里,吃吃地笑着说:“姓易的你干八路准行,你会别手枪哩。”

易局长说:“我要当八路就不使枪了,我端着你去尿炮楼呀。”

说着闹着,易局长把花花放平在办公桌上,花花随手摸起来一页纸,见上面写着四句话,写的是:一个大头兵,悬在半空中。平时不干活,干活钻窟窿。

看着念着,噗哧笑了,说:“怪不得你们当官的都说忙呢,敢情**还要作诗啊!”笑得肚皮收收缩缩的。

易局长咬牙切齿地发狠,说:“我累得骨头酸,你还笑!欺负我没功夫是不?”

她就把纸扔了,说:“我不念了易大哥,我把这幅字拿回去找人装裱了,下次结婚时挂到洞房里。”

易局长就把手机关了,舞扎着换了几个姿势,说:“你刚才说接长是怎么回事?”

花花扭动着身子配合他,说:“我也是刚听说的,有个老板出一千万买了别人的家什,又花了五十万跟自己的接到一块。谁知接长了的家什前硬后软,跟媳妇弄事,别人的进去了,自己的还在外边,老板就骂起来。妈的,我的老婆倒让这个小王八干了!”

易局长先还惊惊诧诧地跟着大笑,笑过了忽然又感到不是味,越发使起狂来,把个办公桌推得咣咣响。

易局长正在妙里乾坤,不会想到党校正急着到处找他。

原来党校临时接到省委组织部通知,说是省里一位领导视察了几个典型,顺便要到党校看望干训班学员,校长安排教务处让声音宏亮的老师授课,教务处主任说二三四节是讨论,学员有些零散。

校长就急了,立马叫点名,还说就是跑到泰国看人妖,半个小时之内也得赶回来,教务处主任忙着打电话,只有易局长的手机是关着的,主任就让人去找,找的人自然是极认真的,顺着蛛丝找马迹,最后找到易局长的工作单位,门缝里瞧见易局长跟花花正热闹着,心里愤愤的。

自语说:“看哪个王八蛋不告你!”冲着办公室门飞去一脚,喊一声:“党校找易局长!”

喊完话,拔腿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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