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苞开放(1 / 1)

含苞开放

看到苏副省长想要摆脱自己给他施加的压力,任雨泽当然不能如他所愿了,他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不过庄峰的事情真是怪不得别人,本来事情并不大,他事实上就是误伤了对方,早点出来自首什么事情都没有,下面也不知道谁接手他的位置啊,不要换上一个多事的人,在乱扯一气,把事情搞的更乱了。<最快更新请到>”

苏副省长完全听懂了任雨泽的话,任雨泽的言下之意,只要自己没当上新屏市的市长,一定会把事情搞的更复杂,一定要抄出庄峰更多的问题,让火焰燃烧起来,烧到自己的头上,别的不说,就这块石壁,只要好好的做一篇文章,恐怕就能让自己手足无措,无力应对了,毕竟这也是一块文物,国宝啊。

苏副省长有点沮丧起来,他正要说话,就听门口传来的声音:“李啸岭,你跑我家来做什么,又来骗我老爹的什么好处了?”

说着话,苏历羽就走了进来,就见她一条浅色连衣裙,戴了一条圆润的珍珠项链,凹凸的身体曲线外惹眼,浑圆的胸口撑起薄薄的衣料,睡着呼吸微微的颤动,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纤细的腰肢充满了美女的韵味,白皙的脸庞透着晕红,有一股少女特有的妩媚,双眼仿佛一汪秋水,嘴角总是有一缕淡淡的笑容,黑色的长发柔顺亮泽,如柔软的瀑布披洒在秀肩上。

她大大咧咧的进来了,但一下就长大了嘴,受惊了一样的看着任雨泽,一下不知道说什么话了,她的脸也红了,为刚才自己的咋咋呼呼没有淑女的样子而羞愧起来。

二公子倒是没觉得什么,哈哈的一笑,说:“苏大小姐啊,你就不能把我往好一点的方面去想吗?我哪次来是骗苏伯伯的。”

苏历羽没有理他,就是'哼'了一声,就走到了任雨泽的面前,说:“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来了?”

“额,我和啸岭兄弟过来看看苏省长和你的。”任雨泽摸摸鼻子说。

“那你来省城了也不给我说一声,我要是今天在多加班一会,不是就遇不到你了吗?什么人啊,不行,不行,一定要讨个说法。”

任雨泽就笑笑说:“我以为你在家里,所以。。。。。。”

“少来,你就装吧,你和他经常在一起,迟早会学坏的。”苏历羽指了一下二公子。

二公子就急了说:“苏历羽同志,咱们不带这样说话的,你说他就说他,怎么把我扯上,我躺着也中枪啊。”

苏历羽还要说话,苏副省长就咳嗽了一声,说:“没规矩,坐下说话。”

苏历羽嘻嘻一笑,就在苏副省长的身边坐下了,一下就看到了那个锦盒,丝丝的一笑,对二公子说:“这不会是你来求婚送的戒指,耳环,项链什么的吧?”

二公子一口水差点没有喷出来,说:“真能想的出来,太佩服你的想象能力了,这是任市长给苏伯伯带来的一块石头,可惜啊可惜,苏伯伯是一点面情不给啊。”

苏历羽就拿过来锦盒,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块玉石,她很亲昵的靠了靠苏副省长,说:“老爸,这样不好吧,你太不给任市长面子了,任市长不仅是啸岭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呢。”

说这话,苏历羽就撇了任雨泽一眼,见他也正在看着自己,苏历羽的脸上就是一片桃红升起,有点忸怩的说:“任市长,你就没给我带点什么礼品啊,还说来看我的。”

任雨泽看到苏历羽这种女儿情浓的姿态,心中也是一阵的荡漾,忙稳定了一下心绪说:“我怕自己的眼光不好,给苏大小姐买不好什么礼品,你看看,就这块石头,苏省长都批评我了好一会呢。”

苏历羽就看了苏副省长一眼,说:“真的啊,你真的不要?”

苏副省长有点为难起来,他一但拒绝了这个东西,那么说不定任雨泽回到新屏市就会组织一次反击了,因为按自己对任雨泽的理解程度,他恐怕等不及新屏市的市长人选出来,就会发动进攻,换着是自己,自己也会在这个时机展开攻势的,因为打击了自己,说不定还能挽救本不可能成为市长的危机。

但是收下吧,刚才自己说的那样声色俱厉的,这老脸是挂不住。

苏历羽见苏副省长没有说话,就一笑,说:“那好,你不要我就收下了,权当是任市长送给我的礼品了,老爹,你不会反悔吧。”

苏副省长就一下轻松了,他朗声的长笑几声说:“任市长啊,你看看怎么样啊,能不能送给我这个傻女儿。”

任雨泽刚在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也全部放松了,他明白,苏副省长已经妥协了,他不会在给自己设置障碍了,那么,单单是季副书记一派的阻力,恐怕已经难以阻挡自己坐上新屏市市长的位置。

任雨泽也哈哈一笑说:“要是苏大小姐不嫌弃,那就拿去把玩吧,也算我没有完全丢掉面子。”

二公子嘴里嘟囔了一句:“几十万的东西送给一个不懂行的人把玩?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苏历羽一听二公子的嘟囔,就一把揪住了二公子的耳朵,说:“你嘟囔什么呢?不就是一个破石头吗?要是你送来的,你信不信我给你摔了。”

二公子一面喊着:“你丫的放手,你摔,你有本事摔。”

苏历羽松了手,说:“你让摔我偏不摔,而且这是任市长的礼品,我为什么要摔。”

苏副省长现在也放松了心态,从任雨泽刚才笑容中,他也看出了任雨泽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所以就恢复到了常态之中,嘴里说了几句苏历羽,让他们也都安静了下来。

“雨泽同志啊,新屏市的工作下一步还要抓紧一点,特别是工业改革和高速路这几块,应该是重中之重,对了,你们还有一个棚户区的改造工作,时间不等人啊,这一晃大半年就过去了,下一步新屏市的工作搞不上去,我可是要拿你是问的。”

任雨泽马上就换上了最初的那副谦恭,客气,怯懦的表情说:“一定,一定的,这个请苏副省长放心,我的全部精力都会放在这几项工作中,排除其他的干扰。”

苏副省长就点了点头。

大家在说几句闲话,苏副省长就揉了揉眉头,说:“嗯,好吧,我也要休息了,今天就这样吧,任市长,你回去之后搞个工作规划,到时候给我传一份看看。”

“嗯,嗯,好的,我一定尽快的落实苏省长今天的指示。”

苏历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你们俗气不俗气啊,好好的气氛都让你们两个搞坏了,特别是你任市长,怎么还能有这样的一副奴颜媚骨的表情,想不到啊,想不到。”

不要说他想不到,就是此刻的二公子也是想不到的,作为二公子这个人,本也不是愚昧的人,他谈不上绝大的智慧吧,但小聪明还是有,他就奇怪了,刚才气氛那样紧张,沉闷,但不知道从那一个点开始,就有了转变,这个转变还很微妙,自己看不出,也摸不着,但绝对的,任雨泽和苏副省长都有了一种奇异的变化。

是的,也只有任雨泽和苏副省长两人知道,其他的人看不清,想不明的。

任雨泽在告别苏副省长的时候,苏历羽也站了起来,说自己也要走,顺路把任雨泽送回去,二公子还想帮任雨泽在给苏副省长美言几句,所以就没有离开,任雨泽也只好跟随着苏历羽一起出了门,而门里苏副省长却有点忧心忡忡的看着苏历羽离开的背景,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她今天过于热情,也过于温驯了,显然,她对任雨泽有太多的好感。

但这样的事情苏副省长却无能为力,他不好劝阻女儿,因为本来事情都在朦朦胧胧之中,说破了只怕更不好办。

任雨泽其实心中也是有一点感觉,但在这个时候他一样的无法回绝苏历羽的热情,他只能上了苏历羽的车:“谢谢你,对了,你还在外面住?”

“是啊,这里距我单位太远了,而且每天家里人来人往,看着烦心。”

任雨泽有点汗颜,自己不是今天也找到了苏副省长家里吗。

或许苏历羽在说过这话之后自己也有点警觉了,就笑笑,说:“当然,不包括你在内啊。”

任雨泽自嘲的笑笑,说:“送我到招待所就可以了。”

“那不行,我们一起喝一杯。”

“现在啊,算了,我还准备明天返回新屏市呢?”

“你看看你这人,太不绅士了吧,对女孩的邀请怎么可以拒绝呢?”苏历羽不满的说。

任雨泽苦笑一下,这个女孩子在性格上也是很倔强的,自己还是不要惹恼了她。

车子一直往前开,晚上的省城没有了白天的拥堵,车速很快,任雨泽就感到已经跑出了市区:“我们这是去哪?”

苏历羽现在的情绪很愉快了:“在我住的附近有一个很不错的酒吧,我们去坐坐。”

“奥,只是一会我回来就太远了。”

“怕什么,怕走夜路?还是怕遇到劫色的?”苏历羽嘲笑着任雨泽。

任雨泽摇摇头,没有接话了。

这已经到了上次二公子带着任雨泽来接苏历羽的附近,苏历羽把车开到了路边一个酒吧的门口,用流离的眼神看了任雨泽一眼,说:“就这了。”

她率先下了车,任雨泽也只能下车。

走过来,苏历羽就挽住了任雨泽的胳膊,用饱满的乳~房压制着任雨泽想要收回的手臂,走了进去。酒吧的装潢给人一种复古高雅的调调,柔和的灯光,富有设计感的桌椅,虽然给人一种尊贵的感觉但也不缺乏休闲时尚的元素,吧台后方的酒柜上摆满了各式玲琅满目的洋酒,葡萄酒,任雨泽来到酒吧大堂内,发现周围灯光朦胧,也没什么人,不像任雨泽想像中的那么欲~望绽放,歌舞笙华,大概是因为今天不是周末的缘故吧。

这时候有个男接待见到了苏历羽和任雨泽,把他们当上宾接待,他把苏历羽两人引进了一间比较大的房间,进到房里面,那气派,就像宫庭式的布置,金光闪烁,十分夺目,任雨泽在一个中间座位坐下来,那档次,真的不得了,任雨泽一坐下去就不想起来了,感觉自己成了皇室贵族。

“先生,女士,你先坐一会儿吧,我马上为你安排。”男接待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任雨泽看到桌子上有个本子,上面写了一些收费项目,xx洋酒,2千2百20元一瓶。其中血燕展翅,爆炒鲍鱼,为最低消费300元一碟。。。。。来不及细看,那个男接待进来了,任雨泽见到他手里居然捧着支xx洋酒,看到酒上面还标着年份和价格,就是任雨泽刚才目录看的那支最贵的,但是他没经任雨泽允许,两话没说,噗的一声就拿工具把它打开了。

他还拿了两个金杯各自倒了半杯放在任雨泽和苏历羽的面前,任雨泽很是大吃了一惊,他很想问,这是不是免费的,但他没出声,只是憋在心里面,也没敢去碰它,那些小吃上来了,它那所谓的小吃,居然就是那最低消费的鲍翅,燕窝。

任雨泽见到了这些,本来热烈的心情一下子跌进了冰谷,心里很是不爽,怎么能这么离谱,贵成这样。

任雨泽问:“为什么就把酒开了,还要这最贵的一种?”

招待有点惊讶的看了任雨泽一眼,说:“这位小姐每次来都是喝这种。”

任雨泽就看向了苏历羽,苏历羽微微一笑,说:“喝吧,我请客。”

任雨泽脸上一红,人家苏历羽是不是看出来了自己没钱啊,这事情搞的,不过自己身上是有个卡的,上面好几万元呢。

那就喝吧,任雨泽陪着苏历羽慢慢的喝了起来,说实话,这样的酒真是难喝,就和碘酒的味道差不多,虽然任雨泽从来没有喝过碘酒,但感觉就是那样子。

苏历羽就那样看着任雨泽,慢慢的喝着酒,听着音乐,她时而神情自若,时而若有所思,不经意间欲言又止,像是回忆着往事,神色间不禁闪过一丝黯然,她不时地将过肩的黑发向后拨弄着,一对精致的水晶耳环若隐若现,淡淡的流光游走在耳畔白皙的肌肤上,似有似无地辉映着泉水般明澈的眸子。

“嗜酒的女人,要么沧桑过,要么颓废,我这么认为。”任雨泽笑着说:“不过你还没到沧桑的年龄,不会是想要颓废了吧?”

“你可以认为我是故作沧桑和假装颓废。”苏历羽回应道,“我可没有嗜酒,那是两码事。”

任雨泽举起杯子自己呷了一口,“我还听人说,一般的女人不喝酒,喝酒的女人不一般。”

“哈哈……哈,两人一瓶酒,又不会喝醉,至于你这么说吗……”苏历羽笑得很放肆,便玩笑道:“我也听人说过,不抽烟的男人就像抽烟的女人一样讨厌……”。

接着她又大笑起来,丝毫没有矜持。

任雨泽也哑然失笑,苏历羽将酒杯举起在眼前微微晃动,那美妙的液体便攀援着水晶般的杯壁,泛起层层醉人的波澜,赏心悦目。

“透过酒杯,看这个扭曲的世界,谁能分辨出它和现实之间哪一个更可信呢?”苏历羽意味深长地说,眼神透出一丝淡淡的感伤。

渐渐地,苏历羽和酒在任雨泽眼中融为一体,酸涩里蕴含着香醇,那感觉直透心底,耐人寻味,一个表面看似单纯的年轻女子,心智却如此成熟,究竟怎样的人生阅历,才让今日的她,心头似乎充满着无尽的沧桑,任雨泽为此陷入深深的沉思……。

后来苏历羽还是喝醉了,任雨泽很难判定到底苏历羽是不是真的醉了,但没有办法,他不可能在夜里12点的时候丢下苏历羽一个人离开,何况她还带的有车。

任雨泽用几乎是抱的方式,才把苏历羽塞进车里,他开上了苏历羽的车,任雨泽第一次觉得,夏夜的凉风,阵阵袭人,酒吧里虽泠爽,却没有这扑面而来的飘意,把人扰得头晕,可能今天真的有些喝多了,开车都不知道行不行了;失控的夜晚。

任雨泽侧眼看旁边的苏历羽,她的表情,似笑非笑地,依然一副从容,倦怠模样,可他却已经步调微乱、心神不定了。

还好,任雨泽记得上次的道路,没有走多少冤枉路就到了苏历羽住的地方。

停下了车,任雨泽还是不能让苏历羽自己走路,她能站起来,但脚步晃悠的厉害,任雨泽感到搀扶着她,比自己抱着她还要费劲的多。

他们总算上了楼,把苏历羽放在床上的那一刻,任雨泽才算是解放了,但解放之后的任雨泽又面临了一个更大的麻烦,这里是郊区,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了车,他有点傻傻的发现,自己或者是掉进了苏历羽一个桃色的圈套中。

今晚睡眠问题怎么解决,是坐这么一晚上,还是走路回去,走路大概要走到几个小时吧,那就开上苏历羽的车先回去,但自己喝的酒也不少,刚才短距离开了一会,都感到有点迷迷糊糊的,这开回酒店,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任雨泽正在考虑着,苏历羽却拉住了任雨泽的胳膊,说:“你不要走,不要走。”

任雨泽挣脱开苏历羽的手,但苏历羽又说:“很晚了,你睡觉吗。我个子小,我睡小沙发,你来睡床吧。”

苏历羽吧嗒着大眼睛看着有些困倦的任雨泽。

任雨泽犹豫着说:“不行,怎么能够让你谁沙发呢?你睡床吧。”

任雨泽怎么忍心一个小姑娘窝在一个一米五不到的小沙发上睡一夜呢。

“不,你要我睡床就是想占我便宜。我不睡。”苏历羽耍赖道。

一句话把任雨泽噎的说不出半句话,任雨泽只能是暂时投降了。

“那你给我条浴巾,我要洗澡。”苏历羽开始有些使小性子起来,任雨泽最怕这种会撒娇的女孩了,所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任雨泽只能都照办。

不过今天任雨泽也确实很累,又喝了不少的酒,在苏历羽洗澡的时候,任雨泽就到了外面的沙发上,一头扎下去,躺着躺着就呼呼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任雨泽突然感觉腰部一阵冰冷,立即从美梦中惊醒,翻身坐起的一刹那,差点就被眼前的画面吓的滚下沙发去。

只见苏历羽正身披浴巾,坐在自己沙发上,虽说她把浴巾从她脖子上往下裹满了身子,但是还是看的任雨泽汗毛直竖。

只见她清洗过后显得更加精致的面庞清爽透亮。一双清澈见底的明眸直勾勾的看着他,微微有些湿的长发柔顺的散落在身子前后,如潺潺的泉水从浴巾上面淌过。一双如白藕般剔透的双臂紧紧抓着胸前的浴巾口子,包的严严实实,没有露出半丝风景,而盘腿而坐的双腿却几乎完全暴露在外面,只有浴巾垂落的地方被遮盖住了,正是她圆润的膝盖顶住了任雨泽的腰部才把他惊醒。

看着眼前如此装扮的苏历羽,任雨泽急忙往墙角挪了两步:“你这是做什么?你是不是想睡沙发上?那我马上下去。”

“我,我不要你下去。”苏历羽见任雨泽醒来,刚刚还清澈的脸上立即漾起了两团红晕,颜色越来越深!没有几秒钟功夫就整张脸都红透了。

“那你想做什么?你是不是累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看会电视。”说着任雨泽恍然大悟的准备起来,离开沙发。

“不要。”说完,苏历羽松开正紧紧拽着浴巾口子的双手,把正要下沙发的任雨泽给往里推了一下,试图阻止他下去。

就在松手的一瞬间,苏历羽两山之间深深的沟壑一览无余,两丝雪白的弧形边缘被勾勒的如此完美,山沟两边的山坡上闪着健康圆润的光泽。任雨泽一下就给吓愣住了,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她刚刚还说不允许自己欺负她来着。

“任雨泽,你是不是嫌弃我?”这时候,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种干净又单纯的声音简直是让人无法抗拒的想回答她,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话。

“你是不是真的嫌弃我?”苏历羽见任雨泽没有回答,继续问道。

“不,不是。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是好姑娘!”任雨泽咽了一口唾沫,又朝里面靠了一下,发现再也挪不进去了。

“那你为什么要躲我?”苏历羽突然和他睡觉前的样子判若两人,任雨泽简直有点恍惚,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中。

“可是,可是我已经结婚了。”任雨泽见她不依不饶,只能把这个理由搬出来了。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

看着眼前的苏历羽,任雨泽心中多少有些悸动,哪个男人见了如此娇人不动心?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只是任雨泽此时顾忌的太多。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女人,自己也不能去耽误了苏历羽这样一个冰清玉洁,美如仙子的女孩,她应该找一个比自己更好的依靠。任雨泽一直在心中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你为什么还不说话,我不漂亮?还是你觉得我今天这样太过分主动太放~荡了?”苏历羽质问道。

“不,不是的,你是好姑娘。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

任雨泽被咄咄逼人的苏历羽弄的有些头疼,其实他现在早已经被弄的意乱情迷,男人的方刚气血早已经蹿遍全身,可是他真不忍心在白纸上画上第一道印子,因为这第一笔开头要是画不好,会影响整幅画的美感!

“你是担心我太开放是吗?可是你是我第一个动心的男人呀,我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的举动。是你让我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我才做出那么冲动的事情。”苏历羽涩涩的说,说的任雨泽的心都似已经被鸡爪给挠碎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历羽松开了手,一下子,她整个美妙的身体都显露在了任雨泽面前,任雨泽能做的就是迅速抓起浴巾就给她重新披上了,就在披上浴巾的一刹那,触碰到了她肩膀上滑嫩无比的肌肤。

这种感觉就像触电一般让人心惊又悸动!任雨泽一颗心跳的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速率,眼前的女子,就如一片还未被开发的土地,急需有人播种施肥,好长成一片丰收的沃土,让主人收获无尽的硕果和花蕾!

两人都不说话了,苏历羽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她缓缓的靠在了任雨泽的身边,就这么背对着他,侧卧时的苏历羽实在是把完美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肩臀的高度都在一个水平上,细细的腰肢似乎一把就能掐完,远远的看去,整个人就像是一个侧卧的花瓶一般婀娜多姿。就这样,他们谁都没有和上眼睛,彼此都在压抑着自己,直到晦涩的黑暗中,从外面的窗户上透过一丝朦胧的月光,四周安静的出奇。。。。。。

天亮之后,苏历羽默默的起来,烫热了牛奶,炕好了鸡蛋,陪着任雨泽吃完了早餐,她其实还有很多的话想给任雨泽说,但都不知道该怎么来讲,或许,任雨泽昨天的断然拒绝已经让第一次想要含苞开放的苏历羽受到了伤害。

但任雨泽没有办法,他只能这样。

离开的时候任雨泽没有让苏历羽开车送他,他扶着苏历羽的两只肩膀,笑了笑,说:“你昨晚没有休息好,你的眼圈已经有点肿了,再睡一会。”

“你不让我送你?”

“我打车吧,不想让你在辛苦一趟。”

苏历羽就看着任雨泽离开了,看着他慢慢的消失,于是,苏历羽的眼中就留出了委屈的泪水。

离开省城,任雨泽一路几乎都在睡觉,昨天夜里他实际上也没有休息,他怕自己闭上眼,睡熟之后会在春~梦里对苏历羽动手,这样的梦任雨泽经常做,在很多的时候,任雨泽自己都分不清梦里和现实多底那个更清晰。

回到新屏市的时候,刚刚中午多,政府也才上班,任雨泽给江可蕊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就直接到了办公室,两天不在办公室,事情又堆了很多,秘书小赵过来把最近两天的重要一点的事情一一给任雨泽汇报了一次,但任雨泽听的恍恍惚惚的,他总是集中不起精神,心里又很多事情乱糟糟的。

任雨泽挥挥手:“小赵,算了,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一会,手上的事情先放放。”

小赵就不再说话,帮着任雨泽添上了水,轻轻的关上门出去了。

任雨泽需要很好的思考一下,这次的省城之行在目前来说还是比较满意,可是终究事情并没有定论,任雨泽不管怎么都还是有点心慌意乱的感觉,应该说以目前的状态,任雨泽已经有六七分胜算了,省委王书记的支持,再加上苏副省长等人的默认,那么仅仅是季副书记的势力是抵挡不住大势所趋的走向。

现在的问题就是苏副省长会不会按自己预计的那样来做呢?这一点任雨泽不敢绝对担保,每一天局势都在变化,每个人的心态也会时刻改变,假如在很短的时间里苏副省长处理掉了那块石壁,他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么他对自己提升不仅不会支持,而且还会成为更大的阻力。

这样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所以任雨泽无法安心工作。

但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想这些问题,一会北区的区党委书记卫明辉带着一个棚户区改造方案的修订意见书就找上门来:“任市长,你看看这个方案怎么样?”

他一进来就大嗓门的叫了起来,任雨泽打住了刚才的思考,站起来客气的让卫书记坐了下来,小赵也帮着倒上了水,任雨泽很体贴的看了看卫书记头上的汗水,说:“小赵,把冷风调大一点。”

北区卫明辉书记就连连说:“没事,没事,坐一会就好了。”

任雨泽接过了他的修订方案书,认真的看了起来,这次的棚户区改造修订方案还是比较靠谱,制定的方针是,“三坚持三结合”,坚持政府主导与市场运作相结合,坚持棚户区改造与廉租房建设相结合,坚持改善环境与发挥效益相结合采取“政府拆迁、净土出让、划片招商、分类出让”的推进模式,实行“市场化运作,政府兜底”,统一进行重建安置。

任雨泽还注意到,这个方案对下岗职工出台和争取了多项优惠政策:其中,一个最普惠的政策是北区财政分五年拿出一千四百万,解决化肥厂下岗职工每人每个工龄一年1000元的工龄补偿积极向上级申请解决“老工伤”工伤保险政策。

对于已在片区内居住而确定无房的下岗职工,经公示无异议的,可享受“优先购买60平方米左右的经济适用房”或“领取廉租住房补贴资金或居住廉租房”政策。。

任雨泽看完之后,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基本是按照了自己的意思,这样一来,任雨泽就有点蠢蠢欲动的想法了,他对北区卫明辉书记说:“要不我们现在就实地再去看看?”

卫明辉书记有点惊讶的说:“现在啊,这外面热的烧锅一样,我到没什么,但任市长你?”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走,现在就去看看。”

卫明辉书记还能怎么办,他也只能站起来了,要在几个月之前,说真的,他才懒得伺候任雨泽呢,自己好歹是个区书记,比起任雨泽也不低多少,给你点面子就算很不错了。

但至从庄峰这件事情之后,新屏市的官员门越来越对任雨泽有了敬畏之心了,这小子真的有点妖孽的劲大,他那份狡诈和老辣,让所有干部都是心有余悸的,没有人愿意触他的霉头。

任雨泽和北区卫明辉书记也没有通知其他人,两人坐了一辆车,悄悄进了棚户区和居民座谈,这也算是微服私访吧。

他们从北边进去,这里属于原来的城郊村,区化肥厂所在地,这片的居民多是下岗职工,以筒子楼居多,一户三十四十平米,一家三口甚至五口六口挤在狭窄的空间里这里曾经闹出一条令人闻之心酸的冷笑话。

据说化肥厂破产后,许多老职工生活没有着落,儿女也大了,要结婚生子,一家人还是那么大一点房子共处,新婚夫妇**,夜夜**,刺激得隔壁的老两口老树芽,春情萌动,年龄大了,不好意思像儿子儿媳一样肆无忌惮。

两老人憋得没办法,就在附近的小旅馆开了房间做事,不曾想公安局扫黄,正好被逮个正着,女人急得差点跳楼,被警察一把抱住,才免遭悲剧发生,旁边一小警察冷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上下看了看,讽刺道,“我说大娘,你现在还出来干这个,什么价码啊?”

老爷子大吼一声,上前就抓住小警察扇了一耳光,周围的警察一拥而上,拳打脚踢,老头气息奄奄,被拖到派出所登记、教育、罚款。

女人开始怕羞,到这时候也不得不说实情了,警察当然不相信,打电话问居委会,居委会对化肥厂的职工不熟悉,后来闹得全厂工人都知道了,在原老工会主席的鼓动下,几百名工人拥进了派出所,差点闹出人命。

最后由公安局出面调解,赔偿部分经济损失,派出所长亲自登门赔礼道歉,打人的警察被开除而告终。

任雨泽和卫书记刚刚走进楼区,就被一户居民老大爷认了出来,因为任雨泽现在是风头甚劲的热门人物,那老头又是一个电视迷,还专门爱看新屏市的电视,所以让任雨泽的明察暗访很快就暴露了。

不过老大爷还是很热情的,拉着他们进屋子喝水。

“任市长,你终于来了,我们盼你盼了很久了”老大爷白发苍苍,一脸的热情。

任雨泽心里一暖,想不到这里的居民这么好,急忙说道:“大爷,我们政府工作没做好,让大家现在还住在这样的地方……”。

老头一边叫老伴沏茶,一边回答:“不怪你啊,你刚刚来新屏市才几年啊,你在年初人代会上的报告我认真听了,实在啊,把棚户区改造放在十件民生工程的首位,我们老百姓有盼头了”。

他说着从旁边拿出一张新屏日报,说道,“最近的报道我是一字一句认真看了,还给厂里的职工宣传了政府十件民生工程,政府的发展思路,机关的作风建设。”

大爷只管热情的说,任雨泽一直没机会问他,看他讲话的水平,估计是原化肥厂的一个领导,趁着他换气的空挡,任雨泽问道:“谢谢大爷啊,老人家今年高寿啊?”

“七十二了”。

“呵呵,身体不错嘛,大爷贵姓啊,在化肥厂做过领导吗?”

“我叫张宝军,过去是化肥厂的工会主席。”果然是领导,任雨泽庆幸找对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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