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女人闻言立刻凑上来,搔首弄姿地说:“哎哟,我的董事长呀!下次再有这种好事不如便宜我吧!不就是演戏吗?我也会呀,我都在董事长面前演了好几年的戏了,呵呵…不过从今以后我就不用再那么辛苦了!”
陈小福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这胖女人一定是天宇集团的高层干部,而且一定是那个刘亦深的亲信,但平时却在庞继福面前装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如今知道刘亦深已经成功地侵吞了庞继福的股份,所以才撕下伪装来嘲弄自己这个已经失势的董事长。这样看来,那个瘦子多半也不是外公司的人。
陈小福想明白这点后,立时冷笑了一声,说:“那可真是太遗憾了,你既然喜欢演戏就应该一直演下去才对,你不觉得现在就出戏有点儿太早了吗?”
胖女人闻言神情一愕,与瘦子对望了一眼,正不知该说什么好。陈小福已不客气地伸手分开了二人,然后气势威严地大踏步走入了升降机。
胖女人忍不住“哼”了一声,小声嘀咕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切,已经是一只没牙的老虎了还这么神气!”
那瘦子忙“嘘”了一声,说:“别乱说话了!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你看他那副笃定的样子,应该…应该不是装出来的吧!难道…”笔趣阁小说∴网∴Www.haobIquGe.COm
升降机的门缓缓合上后,陈小福转头问身边的肖禹,说:“肖叔叔,这两个人是谁呀?”
肖禹轻蔑地“哼”了一声,说:“是两个小人!那男的叫刘琦,是集团公司的企划部部长,女的叫孔越梅,是公司的财务总监。他们平时对你可不是这种态度,而现在…”
陈小福点了点头,心想:人家说创业容易守业难,现在看来这话果然不假,老庞同志才不过用了几年的时间,就创下了这么大的一片基业。可是却犯了用人不当的错误。就算自己没有上过老庞的身,没有稀里糊涂地签过那些文件,只看他手下有这么多心怀叵测的人,那么这集团内部的危机都还迟早会发生的。
集团公司的董事会在天宇大厦顶楼的豪华会议室内举行,陈小福在肖禹的陪同下登上顶楼,刚向会议室的方向走了几步,就忽地一捂肚子,皱起眉头说:“肖叔叔,你…你等一下,我…我想先去下洗手间方便一下。”
肖禹看了看手表,见距开会时间还有十分钟,便说:“好,那董事长快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心中暗想:人在紧张的时候,总会容易尿急,这倒也是人之常情。不过看他刚才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还以为他真的一点也不紧张呢!
陈小福走出两,又步忽地转过身来,神秘地一笑,说:“对了,等一下如果我忽然忘记了要去开会的话,你记得要提醒我呀!”
肖禹愣了一下,心想你好端端的,又怎么会突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呢?刚要开口询问,却见陈小福已捂着肚子急匆匆地钻进洗手间去了。
肖禹在门外等了好半天,眼见着刘亦深以及其他参加会议的董事都已陆续进入了会议室,可是还不见董事长从洗手间出来。
焦急之下,便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进去。“董事长,你好了没有?开会时间到…啊——”
肖禹刚招呼了一声,就猛地发现在烘手机的旁边直挺挺地倒着一个人,可不就是董事长庞继福吗!
他大吃了一惊,慌忙蹲下去在庞继福的身上推了两把,并轻声呼唤着:“董事长,董事长,你怎么了,快醒醒…”
然而庞继福却始终如一具没有生命的皮偶一般,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任肖禹如何推搡也无半点反应。
肖禹心中大骇,暗想庞继福该不会是得了什么急症,突然死掉了吧!
可是他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这么快就…
他伸手在庞继福的鼻子上探了探,感觉还有呼吸。呼吸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于是略微放心了一些。紧接着忙冲出洗手间,大声呼叫起来:“快来人呀,董事长昏倒了…”
安静的办公楼里顿时炸开了锅,那些刚刚走进会议室的董事们亦跟着纷纷走出来询问究竟。
“董事长昏倒在洗手间了,快点打电话叫急救车来。”
肖禹对匆匆赶来带着满脸惊诧的后勤办公室王主任吼了一声。王主任慌忙答应了一声,然后就掏出手机和最近的大医院联系起来。
“董事长怎么了?”
集团公司的副总裁刘亦深晃动着肥胖如猪的身躯分开围观的众人,走过去打量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庞继福,脸上表现出一副紧张关切的样子,但却在心里不住地偷笑。暗想:庞继福前些天才得过一次脑出血,今天八成是因得知自己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已经成了我刘亦深的囊中之物,这才急怒攻心,再次引发了脑出血…嘿嘿,弄不好他这次还真就活不了了…哈…这样更好,免得我还要担心他有朝一日东山再起,再来报复我!
这时只见一个金发蓝眼的年轻人也跟着挤了进来。
这个年轻人名叫查理,是美国福瑞公司老板的二公子,因为福瑞公司在天宇集团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所以这位查理少爷也算得上是天宇集团的第二大股东。
他见庞继福人事不知地倒在地上,不由皱起眉头,说:“庞董的身体不好,就应该多在家里修养才是,为什么非要急着召开董事会呢?你看看现在弄的…唉,算了。我还有一个约会呢,既然这会开不了了,我就先走了。”
这查理是一个典型的花花公子,和庞继福很有点臭味相投的意思。不过庞继福除了寻花问柳之外,还知道创业、立业,而这个查理却基本上把泡尽天下美媚当成了唯一的人生目标。
因此他虽然在中国总共还没呆上两年,但是为了要泡黑头发的东方美女,硬是学会了一口不太标准却已很流利的中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