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1 / 1)

慕北听了不乐意了,

“怀安都病成这样,福王摆什么架子?……”

“放肆!”

徐安年本想制止他,突然一个严厉的声音从外传来,众人皆愣。

只见福王一身锦衣华服,玉冠束发,神色严峻的走进了屋子。

众人忙着行礼,他的目光扫到徐安年的身上,深邃不明,两人目光相遇,她神色淡然,心中却随之一跳,但很快就移开视线,

“下官身子有恙,不能给王爷行礼,望王爷见凉。”

福王紧紧的盯着她,片刻道,

“无防。”他一掠衣摆坐了下来,又让众人免礼。

李东等人,正欲弓身告退,未料福王又道,

“尔等不用退下,本王还有要事一问。”

众人面面相觑,看了看徐安年,又看了看福王,暗忖着,福王深夜前来,难道不是想单独与她一起吗?他这样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到底是何意?

福王的意思,徐安年自是明白,心中不免苦笑,他这是为了避嫌呀,不仅仅他与案件有关,更是为了不让赵湘云误会吧,即使她并没在这里。

如此,又何须来这一趟呢?派个小厮来询问案情,她能不据实相告吗?

果然,福王开口就问了假许达一事,李东将祥情一一报来,他听得很认真,中途没有打断他,只是一惯的皱起眉头,眼神也未向徐安年看来。

徐安年也乐得费口舌,就让东西南北做她的代言吧。

李东说完,宁西又说了两句,还拿出那把火枪,告诉福王,假许达武功甚高,若不是有这把利器,恐那黑衣人也不能擒住他。

福王没有问黑衣人是谁,而是拿起火枪观察了一番,心中暗暗惊讶,问道,

“这种火枪与朝堂所用有所差异。”

宁西道,

“这是属下一年前从兵部谢大人府中所得,谢大人醉心于兵器制造,属下当时好奇,就拿来玩耍,然而,这种利器是军队所用,属下自不敢带在身上,且也不方便,因而放于屋内……未知却派上了用场。”

福王道,

“谢大人?你与谢大人关系非浅?”

宁西道,

“家父生前是谢大人挚友。”

福王点点头,没再继续询问,他突然起身,再次向徐安年看来,

“宋大人好生休息,本王告辞。”

说完,一甩衣摆,毫不犹豫的大步而去。

不仅徐安年诧异,连着东西南北,还有福王带来的昆仑毕方也都一头雾水,这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真可谓来去一阵风。

昆仑与毕方匆匆朝着徐安年行了一礼,紧跟着走出屋子,李东等人又向徐安年看来,徐安年眨眨眼,倒很快反应过来,自嘲道,

“上级看望下级就是这样。”

众人送他一个悲哀的表情,有这样看望下级的吗?一进门来就崩着一张脸,甚至没有问一下病情,关怀一番,只关心着案子,是担心他自己吧,众人有些为她打抱不平,再怎么着,两人曾经,曾经好过。

徐安年瞧着大家的模样,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调侃道,

“怎么了?这都什么表情?难道是怪我未留他吃饭不成?”

“怀安,福王这也太不近人情了……”众人并没有因她的玩笑而乐,反而为她心痛,

“大半夜的不让你休息,来了,又不问侯一声,只说些不着边的话,枉费你如此拼命为他查案。”

“等等,”徐安年纠正道,“福王问案,怎是不着边呢?再者,我查案,是皇上旨意,与他人无关。”

“那若是福王没有涉于此案,你还会这样吗?”

“自然会。”徐安年答得肯定,心中不断的重复着,我不是为了他,是为了父亲。

她明白众人的好意,又笑道,

“我与福王早己成过去,以后与他见面,也只会是上下级之间,所以,你们也别当回事。”

她说得很轻松,丝毫看不出一丝悲伤。

众人各自叹了口气,正在这时,门外一阵咳声,只见毕方站在门口,笑道,

“宋大人,刚才主子走得急,忘了把药送给大人。”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放在桌子上,

“这是治疗内伤的良药,让大人尽快养好身体,早己破案。”

徐安年愣了愣,“如此,谢谢王爷。”

毕方拱了拱手,再次闪去。

几人立马又朝徐安年看来,脸上尽是疑惑,徐安年摇了摇头,

“不要想多了,他只是为了案子。”

此刻,福王的马车候在衙门口,毕方出来后,只听福王问道,

“送了?”

“送了。”

福王沉默了片刻,

“她有说什么?”

毕方朝马车内看了一眼,不过,车帘拉起,他看不到主子的表情,

“她说‘谢王爷’。”

“嗯,还说了什么?”

“啊?”毕方饶了饶头,“没了。”

“没了?”福王道,“你进去那么久,她就只说了三个字?”

毕方突然明白,主子派他去送药,实是为了让他去偷听墙角,唉,主子的心思真难猜,还好,他听到一此,不过,这话就……于是他硬着头皮,豁出去了,

“属下只听到,她说,查案是皇上的旨意,不为他人,还让他们别想多了……”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毕方只觉心慌。

“走吧。”片刻福王说道,听不出情绪。

然而,令谁都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次日一个自称是许达的人来到衙门自首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徐安年高兴得险些从床上摔下来,东西南北却十分小心,先去打探情况,直到询问了大半日,又请来京城纸行的人来确认,才肯相信此人真是许达了。

东西南北把人带进了议事厅,徐安年这才出来。

纵是如此,许达也被五花大绑,老老实实的跪在下堂。

这一审,就是两个时辰,终于真像大白。

据他所言,这几日,他想了一切法子都逃不出去,实在受不强大的心理压力,时时担心有人在追杀他,只得来自首。

原来,他并不知道他所做的假帐与妖书有关,他受叔叔许呈的吩附,把太子府与福王府领用“七连”纸的帐目互换了一下,叔叔告诉他,这样做有他的目的,让他不要多问,因而,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不就几张纸吗,能有多大用处?数日前,叔叔找到他,让他出去躲避几天,他才知道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后来,他打听到有衙门找到纸行,说是帐目与妖书有关,他吓坏了,急着逃出,城门却四处都是守军与番子,他藏在地下室,一连数日都不敢露面,后来,实在饿得不行,又不敢去找叔叔,想着自己定是受人利用了,恐他们灭口,只得来到衙门。

徐安年听言,即问道,

“你今日所言可是属实?”

许达哭道,

“自是属实,在下乃一介举子,心有报复,因屡次不中,又灰心意冷,有幸叔叔给了条活路,却不知这是一个火坑,若是知道改改帐目,是为了陷害福王,在下又怎能做出这种事来。”

太子被囚一事,己在京城转开,包括京城纸行帐目一事,因而传言四起。

一说,太子陷害福王,一说,福王陷害太子,总之,两派人吵得不可开交。

徐安年听言莫名的松了口气,原来,她是那么的不想此事是福王所为,东西南北说她有私心,原来她真的有,除去父亲,还有他。

妖书案,是多大的罪,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这是犯了皇上大忌,动摇朝纲,惑乱天下,说是谋逆之罪,也不为过。

但徐安年还是小心翼翼,

“你可愿与许呈对质?”

“在小愿意,但恐叔叔不会承认,不过,在下有物证在手。”

“哦,你有何物证?”徐安年大喜。

许达低头瞟了瞟衣衫,

“在下身上有一张银票,是叔叔给的,说是报酬,在下无亲无故,说实话,身上也不缺银票,因而一直未用。”

李东上前,从他怀里掏出了银票,徐安年又大吃一惊,居然是一万两,上面还有太子的印章,这可是铁证了。

徐安年嗖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严厉的看着许达,

“此案,本官要三司会审,或许还将有皇上临听,你可惧?”

许达听言吞了吞口水,

“那,那在下可有性命之忧?”

徐安年道,

“若你所言属实,是受许呈利用,并无性命之忧,但也不可饶恕。”

许达又流下两滴泪,低头道,

“在下起了贪念,在下有罪,愿听大人安排。”

“好。”徐安年高喊一声,“李东,带他下去,你亲自看管,除了本官,谁也不能靠近一步,并交待众衙役,本官有金牌在手,有违者,可先斩后奏。”

“遵命。”

李东与陈南押着许达去了牢房。

徐安年又道,

“慕北,你随我进一趟宫,我要将此事告之皇上。”

“怀安,你的身子……”

徐安年挥挥手,

“无碍,此事应加紧处理,你也知道,衙门内有太子的间谍,恐节外生枝。”

这时,宁西说道,

“我己经锁定两人,派人监视着,但不知是太子的人还是福王的人。”

徐安年点点头,

“今日许达来投案,想必衙门里的人都知道了,你先把此二人扣下,等我从宫里回来再作打算。”

“是。”

几人正欲分头行事,突然有小厮来报,说是秦大人来了,有急事,正说完,秦榛己进了议事厅,额上渗着汗珠,神色十分着急,

“怀安,不好了,徐先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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