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起先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但凛子真的继续用力捏紧,虽然女人的力量还不至于让他窒息,但她来势汹汹,久木不觉咳嗽起来。
“放开我。”
“不放!”
“别闹了。”
久木好不容易把凛子缠在他脖子上的手解开,紧接着连咳了几声。
“过分,那样搞会死人的。”
“死了倒好。”
久木轻抚自己的喉头,因为她只是用指头摁住,不会留下伤痕,但被压迫的感觉犹存。
“吓我一跳……”他嘟囔着,慢慢揉着脖子,试着吞咽口水,这样反复几次后,久木心中涌起莫名的诡异感觉。
刚才凛子说“我好恨”时勒住他脖子,最初以为她是闹着玩儿,没想到她是当真的,被勒住时他感到有种要就此离开这个世界的不安外,同时也闪过某种甜美的感觉。
一方面觉得就这样被勒死很可怕,但同时又有就这样意识全无也好的自暴自弃的感觉。
究竟这种感觉是从何而生呢?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时凛子又低声说:
“我真的在恨你。”
“以前不是说喜欢吗?”
“是啊,正因为喜欢所以才恨。”凛子说着,突然改变语气:“你知道我去年年底的时候有多凄惨吗?”
“守灵夜那晚?”
“在那种时候做那种事……”
“家里人发现了?”
“只是妈妈觉得奇怪,但谁也想像不到是那种事,只是,感觉很对不起爸爸……”
久木这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为那么疼我的爸爸守灵的夜里做那种事,我已经无药可救,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就算是下地狱我也无话可说……”背对着他,凛子声音哽咽:“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来……”
“是我不好。”
“你的事我不管,我只是不相信自己竟然做了那种事。”
“知道你那么后悔,你父亲也会原谅你的。”
无论如何,此刻也只能用语言来安慰她。
“别把事情想得那么严重,何况,你不是很快乐吗?”
听到久木语气有些调侃的意味,凛子突然翻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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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提那件丢人的事……”
可是当初那一瞬间凛子摇动着白白的可爱的屁股,确实疯狂地达到了高·潮。
“可是,那时候你确实非常兴奋呀。”
“不要说啦……”
女人愈是害羞,男人反而愈想捉弄她。
“还要不要再来一次?”
久木呼出的气息贴到凛子颈边,凛子缩着脖子说:“别想。”
“不,我偏想。”
到这个地步已经又陷入了老套。
守灵夜做了那事,现在再反省已来不及。
久木别有用心地,轻啮凛子的肩头。
“我要吃了你。”
“不行,别又欺负人。”
久木由后面抱住摇头表示拒绝的凛子,用双手将她柔软的臀部拉向自己,而凛子也主动配合他的动作,把圆圆的屁股送了过来。
嘴上对再次癫狂表示拒绝,可肉体却明明摆出了挑逗的姿态。
久木轻摸那柔嫩的肌肤。
“好光滑。”
“讨厌……”
“这么光滑,摸摸也觉得舒服。”
“真的吗?”
凛子似乎增强了一点儿自信心,进一步把臀部贴近。
刚刚与凛子结合的时候,久木一直拼命忍住没把自己释放出来,到了这会儿,这种忍耐收到了奇效,他的阳物又坚·挺起来。
要满足像凛子这样的女性,男人如果每次都达到高·潮那根本应付不过来。为了使女性充分燃烧,得到最大的满足,即使感觉到高·潮,也有必要克制、忍耐。
当然有的男人会认为对待女人没有必要令自己那么辛苦,因为性·爱本来就是为享乐而发生,何必那样忍耐。
但是久木不这么想。
如果性单纯只为达到生殖的目的倒也罢了,而现实中的性是爱的表现,是快乐的共有,更是两人创造出来的爱的文化。
如果这么想,当然不容许男人至上的理论恣意妄行。
回应女人再度燃起情欲的要求,久木指尖蠕动。
“不要……”
肉体背叛心灵,心里明知不可以这么做,必须悬崖勒马,但终究败在肉体的诱·惑下,一头栽进风情的深渊里。
有人严厉指责这种行为,也有的女人嘲笑说只要用理智去抗衡,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这么说确实不无道理,但是人的行为不是都可以用道理观念去规范的。明白地说,凛子也具备相当的知性和冷静,但实际情况是她已经深溺其中。为什么明知不可行却仍然抵不过肉体的诱·惑呢?是克制力不足,还是足以凌驾克制力的性的愉悦太具有压倒性优势?
此时的凛子或许属于后者。
摆脱所有的后悔与反省之念,只想炽烈燃烧在逼近眼前的爱·欲里。
自然从这一步开始再也没有什么逻辑性可依。既不是道理也不是理性,而是潜藏在肉体深处的本能开始觉醒爆发。此时对欲·火上身的女人再谈伦理常识也没有用。
那明知一切后果犹自甘堕落的女性,已看到说教者无法感受到的绝对快乐的花园,知道那些人所不了解的晕眩式的愉悦。从有这种想法的那一刻起,那女人便在同时,也开始以自己是被新挑选出来的性的菁英而感到骄傲。
此刻凛子就在那份豁达的境界里,却还呓语般地呢喃:
“不要……”
那似乎是良知的最后堡垒,但也是堡垒沦陷的征兆。
一切输赢事,认输时总是比真的输了时要来得难堪。
此刻,凛子自知心已输给了肉体,那么在她承认这一点的那一刻起,她就从一切束缚中获得解放,高高飞舞在愉悦的花园里。
体验过一个恋爱的刺激后,就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了,于是又期待下一个刺激。
此刻,久木和凛子就身处这种状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