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这句话从凛子唇中吐露出来时,久木不觉停止动作,窥探着女人的表情。
此刻,凛子确实就在久木怀中。娇小匀称的身躯躬成两截,男人宽阔的后背覆于其上。透过床边淡淡的灯光窥见到的凛子脸上,眉头紧蹙,眉宇间形成深深的皱纹,紧闭的眼皮微微跳动,像是在哭泣。
凛子这时候确实处在即将到达快乐巅峰的状态,贪享着从一切束缚女人身心的拘束中获得解放后的愉悦而奔向高·潮。
而就在此刻她说“好可怕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久木和凛子聚会无数,每一次听她以各种不同的词语诉说欢愉,有时候说“不行了”,有时候呢喃“到啦”,也有说“救……我……”即使每一次的说法不同,但凛子的身体正处于欢愉顶点,得到爆炸似的快·感则是不变的。
可是她说“好可怕……”这还是头一回。
久木按捺住想一问究竟的冲动,更加用力地抱紧她,任由她拼命挣扎却难以逃脱地紧贴着她,凛子反复着小小的痉挛而达到高·潮。
久木再次开口向她发问,是在几分钟以后。
发生关系前一直秉持有夫之妇矜持的凛子,似乎以方才的开放为耻,轻轻侧身躬着背,拉起被单盖在胸口到腰部一带。
久木从后边将下巴靠在她浑圆的肩膀上低语。
“你刚才说可怕……”
是久木呼出的热气触及耳根的缘故吧,凛子身躯倏地一缩,没有回答。
“什么可怕?”
久木再问一次,凛子那满足后稍微慵懒的声音呢喃着:
“好像全身的血液逆流向体外喷出似的……”
那是身为男人的久木无法想像的感觉。
“可是,感觉很好吧?”
“当然,而且不只是好……”
“我想听听看!”
久木再问,凛子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忆。
“就在忘我地快到达高·潮时,皮肤连续不断地起鸡皮疙瘩,一阵哆嗦,感觉子宫像太阳般变得又热又大,从那里散发出的快·感涨满全身……”
久木听着,觉得那有着多彩多姿变化曲蜷着的身体像是不可思议的女妖,他甚而觉得有些嫉妒了。
“这里……”她将手轻轻地放在子宫的位置上,仍然闭着眼睛,示意说。
“其实你应该没到达这里,但是我却有那种被深而强的力量刺穿、直通头顶,心想就这么随他去算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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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凛子突然紧拥久木,久木也更加用劲抱着她那情热未退的躯体,确实感到凛子今天的感觉更强了。
每次性·爱以后两人总是相拥而眠。姿势多半是女人横卧,轻轻地把头放在仰卧的男人左胸上,下半身却挨得更紧贴,双腿交缠在一起。
此刻两人也是这样躺着,没多久,男人右手缓缓伸到女人肩后抚摸她的背。凛子像是忘记了方才的奔放,安静得很,像小狗般驯服地闭着眼睛,享受着久木从颈部到背部温柔的爱抚。
凛子的皮肤光滑柔软,久木一夸赞,凛子就小声嘀咕:“是跟你这样以后才变的。”是满溢情爱的行为让女性体内血液流畅、促进荷尔蒙分泌而滋润了肌肤吧?听她说“都是你的缘故”,久木很满意,进一步爱抚着她,但是有些累了,手指动作迟缓下来,凛子也在满足之后的充盈与安适感中慢慢睡去。
自然,睡着时是采取彼此都舒服的姿势,只是有时候醒来时凛子的头还压在久木肩头,令久木手臂发麻;有时候上身离得老远,下半身还交缠着。现在两个人就这么睡下,还不知道醒来后会是什么姿势。
但不论如何,男人与女人都习惯且喜欢性·爱之后肌肤与肌肤若即若离、适度相拥,慵懒地躺在床上。
在这种状态下,久木的脑袋还是清醒的,他把目光移向窗帘紧拢的窗户。
差不多六点了,该是太阳缓缓沉落在弧形海岸线彼岸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