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嘉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分钟之后的事情。
赵凌月已经躺在了床上,空调开得很足,她身上盖了薄被,遮挡住了她姣好诱人的身材,只露出了半边的香肩。席嘉树赶紧挪开了目光,故作镇定地说了句:“我洗好了。”
赵凌月“嗯”了声,也没扭过头来。
席嘉树走近,才发现她在玩手机,探头瞄了眼,是微博的界面。
……天知道她对他有多致命的吸引力,平日里一个眼神就能把他撩拨得难受之极,更何况是现在的赵金鱼。
他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躺下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子香味,也不知是发香,还是沐浴露的香味,抑或是香水。他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一口,明明赵凌月就躺在床上,什么也没做,安安静静地刷着微博,可是那股子香味却让他压制下去的躁动又慢慢地浮现出来。
空调开了十六摄氏度,可席嘉树却觉得屋里像是三十摄氏度一样,热得他手心脑门都在冒汗。
席嘉树在默念。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身边躺着的不是赵凌月,就是一条金鱼,一条漂亮的金鱼。
……对鱼都有想法,你还是个人吗?
似乎有点奏效,席嘉树燥热的内心渐渐冷静下来。然而,他一扭头,瞥到裸露的大半香肩,先前的克制又再度不奏效,呼吸也微微急促。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毛头小子,青涩又稚嫩,就真的像是一个什么都没法控制的小朋友一样。
席小朋友有点小沮丧,这点儿小沮丧又生怕被赵凌月知晓,他索性拿起手机,转移注意力。这一瞧,就瞧见了手机解锁页面上的消息推送,他最近在追的微博撒糖大触……今夜也要努力发糖,更新了最新一章。
他有点心痒痒的,不动声色地瞅了眼身边的赵凌月,她仍在专心致志地刷着微博评论。
再三思考之下,他飞速解锁手机,进入了撒糖大触更新的最新一章页面。
……
爸妈听我解释:大大文笔太好了,船戏细腻带感,台词功底一流,写同人文太委屈你了,你要去写我立马贡献订阅!
小番茄的另外含义:这把糖撒得我齁甜齁甜的,今天也是喜悦夫妇的糖糖女孩!给大大献上我的膝盖。
吃糖吃得很开心:大大!求换地方!训练场馆了解一下?
开车不要停:不同姿势也了解一下?小天使和女王柔韧度都很不错,可以挑战困难的姿势。
绿皮车也是车:嗷嗷嗷,这一章的船戏好带劲!大大下一本要不要反转角色性格一下?就我一个人想看女王强上小天使的戏吗?
……
赵凌月面无表情地看完了微博底下的这些评论。
微博上的同人文都不长,席嘉树进去了三十分钟,她把这位id叫“今天也要努力撒糖”的博主写的同人文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扫完文章,扫评论,如今一切都扫完后,她的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了身边人身上。
这一看,就瞧见了席小朋友屏幕上的东西。
……很眼熟,她刚刚也看过的,办公室play,用词相当大胆。
他看得很入神,甚至额头都冒汗了。
收回目光的赵凌月沉下了一张脸,开始质疑起自己的魅力。她穿成这样躺在男朋友身边,男朋友不仅仅不为所动,而且还在看小黄文,看小黄文就算了,主角还是他们俩。
现在的小朋友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活生生的女朋友放在身边不碰,去看同人小黄文?还在她身边看?上床后连丁点余光都没给她?
不,她不信她没有这个魅力。
她略微沉吟,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旋即挪动了下身体,脑袋凑到他的肩上,问:“你在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温香软玉让席小朋友浑身瞬间僵硬,脑袋下达的命令更快,他几乎是瞬间就把关掉了手机,不让赵凌月见到上面的东西,说道:“刷……微博。”
“哦……”她故意拉长了音调,胳膊搭在了她身上,又往前挤了挤,胸前的柔软碰触到了结实的胳膊,她“唔”了声,又说:“我害怕,你抱着我睡。”
身边的席小朋友迟迟没有动作。
赵凌月催促:“傻子,抱我呀,你这个都需要我教吗?”
他才缓慢地应声,僵硬地伸手把赵凌月搂在了怀里。他的身体太过僵硬了,同时,又热得发烫,她微微仰脖,唇瓣从他的脖颈一扫而过,随后又落在他的耳畔,气息如数落在他的耳里。
他一动也不动的。
“嘉树……”她软软地喊着。
他还是没有动。
赵凌月见状,一个翻身,直接趴在他身上,问:“我重吗?”感受到某一处的变化,她又不动声色地故意蹭了下,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仿佛下一刻就能把她剥皮拆骨吃进肚里。
然而,偏偏没有任何动作,他浑身紧绷得厉害。
赵凌月万分不解。
她瞅着他,内心有一万个困惑,似是想到什么,困惑终于散去,她又温声说道:“嘉树,你知道吗?我曾经看过一篇报道,和男性有关的,这个世界上百分之四十的男人都得过与性相关的疾病,千万不要因为害羞而拒绝接受治疗,你要是害怕我可以陪你去看病的。”
席嘉树“啊”了声。
她又慈祥地说:“不要担心,现在医学发达,只要不是绝症总能治好的。”
席嘉树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红了张脸,说:“我没病!我很好!”
赵凌月看在眼里,这话就像是在疯狂地掩饰自己的毛病,她开导道:“你就算有,我也不会嫌弃你。我父亲那边还有私人医生,可以给你介绍几个私人医生,绝对保密,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席嘉树听着听着,终于感受到了异样,他问:“赵金鱼,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赵凌月见状,打算正经八百地跟他谈一谈,翻了个身,坐了起来。空调有些冷,她下了床,把衣架上的同系列短睡袍给穿上,她边系着腰间上的带子边回到床上。
席嘉树也坐了起来。
她说:“我们谈谈,接下来我问的每一个问题你都要如实告诉我,知不知道?”
席嘉树眯眯眼,说:“你问。”
赵凌月问:“你今天白天在洗手间待了四十分钟,你在里面做了什么?”
席嘉树:“解……解决生理需求。”
席嘉树终于明白过来了,他奶凶奶凶地说:“赵金鱼,我没病!真没病!在里面解决了好几次!你在里面放了内衣和睡衣,我一见到就有冲动!”
赵凌月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然而过了会,她似是想到什么,冷冷地“哦”了声,又说:“不,席嘉树你就是有病,你看着我的内衣和睡衣解决生理需求,你……”
话还未说完,她的嘴就被堵住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就吻了过去,原本有很多解释的话,可是在此时此刻他忍不住了,也无法克制,无法压抑了,他现在只有一件想做的事情……哪怕此刻地动山摇,他也要和赵凌月上床。
赵凌月觉得平时喊席嘉树小奶狗没有错。
他在床上也像狗一样,她睡袍上的腰带是他用嘴咬开的,他仿佛在向她证明自己没病,还很能干,足足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用嘴巴来证明这个事实,直到她浑身发红发软才住了嘴。
他压在她身上,抵在她的唇边,问:“赵金鱼,你说我有没有病?我有没有病,你现在知道了吗?”
她哼了声。
很快的,赵凌月有些后悔了。
许久过后,直到赵凌月真没力气了,他才停了下来,在她耳边说:“赵金鱼,不许再说我有病了啊。我没有病,如果有,也是得了疯狂想和你上床的病。”
她无声地看着他。
席嘉树仍旧精力旺盛,把她抱在怀里,喜滋滋地问:“赵金鱼,我刚刚厉害吗?以后不可以说我是小朋友了。”
他整个人容光焕发,高兴得不行,抱着她又在那儿说:“以后你是我的人了,赵金鱼是席嘉树的人了!”他可能真的是太高兴了,还嗷嗷嗷地叫了几声,又说:“我是赵金鱼的小奶狗。”
赵凌月要不是没力气了,真想呸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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