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青衣人的倒飞着的身体仰天栽倒在地上,然后胸口就被一只脚踏住,脖子上同时被剑架住。
胖子的那张圆脸映入了他的眼帘。
“现在,好像可以问些问题了。”
张山看着地上一脸惊慌的青衣人道。
“你不会从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的。”
青衣人脸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道。
“我可不相信,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不会老实说了,那只好搜魂了,我初学乍练,可以会比较痛苦。”
张山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张开手掌就向着青衣人的头上按去。
上次灵儿控制他的身体施展搜魂术,事后,张山顺理成章就学会了,现在他正想试试。
青衣人眼中露出极度惊悚的神色。
“用得着那么害怕么,我这搜魂术,过程虽然有点痛苦,不过控制着好的话,却不会伤及你的神魂,当然,也要你有用才行,否则事后我也不会留你一命。”
张山说着,手按到了青衣人的额头上,搜魂术发动,神识直刺他的魂海。
这时,青衣人的眼中忽然冒出了红光。
‘他要自爆!’灵儿的声音在他脑海中急速响起。
张山悚然一惊,手腕一抖,青衣人的身体猛然被他扔了出去。
自己则同时闪身后退。
轰!
一声巨响,青衣人在十丈外炸了开来,化成了一团血雾。
血雾在空中盘旋了起来,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向着张山飘了过来。
“这是什么?好生邪门!”
张山瞳孔一缩,身体再向后急退。
血雾向着张山的方向飘出了一丈后,开始缓缓的消散,血雾的体积也开始缩小。
当它飘到两丈的距离后,就完全消失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自爆后化成的血雾像是有灵性似的。”
张山舒了一口气道。
“和秦自爆时很像,尤其是自爆后的血雾,像是要找个寄生体一样。”
灵儿这时忽然说道。
张山脑子闪过秦自爆后,那团血雾笼罩着卫空,然后钻进他体内的情形。
“的确太像了,难道这团血雾也含有蚀心魔咒?这么说,这人应该和秦一样都是属于往生殿的了。”
张山喃喃自语的说着。
“好在你提醒,我把他扔出去了,不然说不定我也要像卫空一样中招。”
张山心有余悸的道。
“照刚才的情况看,它能影响到两丈之的距离,不过存在的时间是有限的,找不到寄生体后就消散了。”
灵儿继续分析着:“刚才宿主搜魂可能就是触动到了魔咒的禁制,只要被搜魂,应该就会自爆。”
“难怪那人听到我要搜魂后,一面的惊恐,恐怕是知道会出现这种后果的。”
张山沉吟着道。
“我想,就算宿主不搜他的魂,如果他要是说出了往生殿的秘密,必然也会自爆,所以,以后要是面对这种人,直接杀掉就行了,不然太过于危险,也问不出什么来。”
张山点了点头,走了过去,找到了这些人的须弥戒。
一番探查后,各种品级的灵石折算起来大约有一千中品灵石左右。
灵器杂七杂八的有十几把,外加一些丹药灵材什么的。
“虽然不多,不也算不无小补吧。”
张山东西收好,清理了一下现场后,离开了这个园林。
园林很大,他们在里面动手时发出的声音,倒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玉京城某处的一个房间内。
一位中年人正躬身对着面前的老者道:“阁主,刚接到消息,十三的命牌碎了,应该是自爆了。”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道:“估计是被擒了下来,然后才激发了禁制而自爆的,这样的话,对手至少高出他二个境界以上才能做得到。”
老者哦了一声,然后又开始沉吟了起来。
“你怎么看?”
老者终于开口道。
“问天宗那边也应该有动作了,估算路程,这个时间应该正是他们做出反应,然后派人到达玉京的时间了。”
中年人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马上把守在问天宗其它暗桩的人全部撤回来。”
老者作出了决定。
“我们不打算在其它暗桩处设局围剿此人么?他既然已经出了手,必定会一个个去查看别的暗桩的。”
中年人禁不住问道。
“不必了,问天宗秘堂损失惨重,反击的后手会异常猛烈的,既然派得此人来,那就一定是非常难对付的人,我们的事情正进行到关键的时候,还是尽管不要和此人碰面为上。”
老者缓缓的道,说着他又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出了意外,让那个时雨无意中得知我们的一些事情,在这种时候,实在不是招惹问天宗的时机。”
“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
中年人躬身一礼后,就向门外退去。
老者忽然叫住了他:“是了,时雨那里办得怎么样了?”
“正在加紧破解中,只是那个地方阵法异常凌厉,我们又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只能用水磨的功夫,所以进境缓慢,恐怕还需一个月的时间才能破开。”
中年人忐忑的看了一眼老者,低声的回禀道。
“让他们加紧速度,不能把人手浪费在那里,我就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要是到了时间还是没办好,影响到我们进行的计划,你知道后果会是怎么样的。”
老者的声音一寒,整个房间也忽然像是进入了严冬,让中年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的,属下必定加紧,不会误了大事,请阁主放心。”
他说着,再次躬身施礼,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那好,你退下吧!”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
中年人这才小心的退了出去。
张山离开那处园林后,再次找到一处车行,雇了一辆马车,打算去探查秘堂设在玉京城的其它暗桩。
这种暗桩,东西南北四个外城都有一处,既然刚才那处有人守株待兔,想必其它的也有,如果时间允许,他不吝于把那些人全部都干掉。
大半天下来,经过其它三处暗桩时都没有发现有人,张山心中不禁浮起了疑问。
一处有人守着,其它三处没有,这有点不合情理。
是对方不知道这三处暗桩呢,还是他在东城暗桩中动手时,引起了对手的警惕,然后临时撤掉呢?
“暂时没什么线索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他心中考虑着,看着天色已晚,于是便让马车载着他回了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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