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卷雨击!”
他折扇挥舞,全身则如陀螺一样急旋,犹如一道狂暴的龙卷风向张山袭来。
张山眼神暴出一股慑人的精光,修为全力放开,手落在背后青虹剑的剑柄之上。
整个擂台忽然间被一股毁灭的气势所笼罩,犹如万物凋零,置身死域。
“寂灭斩!”
一道剑光于空中突然闪过,龙卷风忽然不受控制的轰然四散炸开。
一影身影发出了一声惨叫,向着擂台外飞去,嘭的一声砸在地面上,就一动也不动了。
“叮……叮……叮……”
申屠胜东先前拿在手中的精金折扇,己经碎成了米粒状大小的金属颗粒,从空中落了下来,撞击在擂台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由于不能杀人,张山那一剑攻击的目标是对手的武器,尽管如此,申屠胜东仍然被余劲击飞,并最终震晕了过去。
“轰……”
上千名的群众在一阵失神过后,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擂台边上的裁判飞掠了过去探查申屠胜东的伤势。
稍微检查之后,他向着观礼台上的监督使汇报道:“重伤昏迷,并无生命危险。”
麻青衣脸色阴沉,显然没料到,最后,张山还是取得了比赛的胜利。
心情大坏之下,他冷着一张死人脸一句话也不想说。
方忆茹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他一眼,忍着眼底的笑意,开口宣布道:“本次的门派选拔,学子张山最终获胜,因此获得我问天宗的入门名额。”
随后她目视张山道:“张师弟,从现在开始,你就正式成为本门的外门弟子了,五天之后,宗门的接引灵舟会飞临青阳城,介时你再来学馆,随我们一同回宗门报道吧。”
张山躬身施礼,高声应是。
选拔赛最终落下了帷幕,张山以黑马之势,异军突起,成为了本次赛事的最大赢家,也让申屠家的计划受到了重挫。
在回去的马车里,司徒明空鼓掌大笑道:“张小兄弟果然脱颖而出,可喜可贺啊。”
司徒明安身为家主,虽然保持风度,但眼里也是禁不住欢喜莫名,照目前的形势,司徒家硬是压住了宿敌上升的势头,由不得他不激动。
司徒清宛则回想起刚认识张山时的情景:“学馆大考时,觉得你极具潜力,不过那时却没料到你能走到这一步。”
张山回想了这三个月经历的事情,也不由的嘘吁不己,从之前的一个废物,最终逆袭成为了当世大派的弟子,今后的前途一片光明。
最大的功臣自然是碑灵,便司徒家也帮了很大的忙,特别是现在的杀招寂灭斩就来自于司徒家的藏经阁。
“这还要谢过司徒家主抬爱,让我去贵府的藏经阅一观,不然我也未必能做到这一步。”张山朝司徒明安拱手道。
司徒明安摇头笑道:“那也是你天赋使然,那招寂灭斩,我和老祖当时都有研究过,但最终却是领悟不出它的剑意,使出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先是拳意,然后是剑意,你领悟力惊人,今后进了问天宗,想必会一飞冲天,我司徒家将来说不得还要仰仗你呢。”他慨然笑道。
“您老说笑了,清宛小姐己经定下了内门弟子的名份,入门后,地位可是还在我之上的。”
张山笑了笑,停了一下他接着道:“当然,如果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力所能及,我绝不推辞。”
司徒明安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作为大家族的家主,利益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
司徒家与张山合作,对付申屠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一种投资,当然希望投资会有所回报。
满意的点了点头,司徒明安沉吟了一下又道:“不知你能否和清宛分在同一座山上,如果分到关系不好的一脉上,恐怕就不好了。”
见到张山疑惑不解的目光,他接着解释道:“问天宗分成五峰一山,一山指的是浮空山,是掌门驻地,五峰指的是五座山峰,问天宗内分为五大支脉,分驻各峰,峰主称为首座。”
“五脉之间或有争斗,因此,有些峰与峰之间弟子相互敌视,首座之间关系也很糟,所以你们两个若是分属不同阵营的话,那就麻烦了。”
张山听得有点瞠目结舌,感到不可思议:“这种宗门内讧的事,难道掌门不管么?”
司徒明安摇头道:“这是问天宗创派祖师定下的规矩,面对外敌则合力对外,但门内就允许五山相互争斗,以防止宗门弟子安于逸乐,丧失上进之心。”
张山皱着眉头道:“我只听闻攘外必须安内,这位创派祖师倒是反其道而行之……”
“谁说不是呢,不过,门内相斗也是有个限度的,比如杀伤人命,废人修为这种是绝不允许的。”司徒明安又道。
“虽然是有限度,但争斗中结下梁子后,矛盾仇恨就不那么容易化解了。”张山沉吟道。
“是啊,有些山之间的仇恨结得深了,平时两脉的弟子横眉冷对,半句话也不多说,清宛入的是白庚峰,而有可能的话,你最好别入赤阳峰。”司徒明安慎重的告诫道。
“白庚峰与赤阳峰关系很糟是吧?那么,麻青衣应该是赤阳峰的了?”张山了然道。
“嗯,是的,我听师父说,除了赤阳峰,我们这一脉和黄岩峰交好,和其余两峰则有些争斗,但矛盾不算大,当然,如果你入白庚峰那是最好了。”司徒清宛这时插话道。
张山哦了一声,忽然问道:“不知那位方监督使是那一脉的?”
“她是青木峰的弟子,怎么?感激她选拔赛中帮你说话,你莫非想进她那一脉不成?”司徒清宛瞄了他一眼问道。
张山咳嗽了一声道:“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话说,我能自主选择加入那一脉么?”
司徒清宛轻蹙了一下眉头道:“如果两脉都挑中你的话,你就可以自主选加入那一脉,如果只有一脉选中你的话,那你就没得选了。”
“哦,明白了,司徒世伯,我还有一事相求。”
张山思忖了一下开口道:“我这次去问天宗,家母想拜托贵府帮忙看顾一下,还有我那两位兄弟也一并麻烦了。”
司徒明安爽快的道:“这个没有问题,我会派人时刻留意的,而且,现在你进了问天宗,只要你不出事,太可不必担心申屠家敢来阴的。”
张山默默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考虑着,目前申屠家自然是不敢动手,但总是根刺,有可能的话,自己得想办法把这根刺一劳永逸的拔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