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业逐渐陷入沉思。
半晌后,他像是终于想明白了什么,脸上终于再次展露了笑容:“是了,是了,我明白了,多谢嫂子为我解惑!”
容娇娇嘴角擒笑,淡定的点点头,心道:你明白什么了,我特么自己都不明白我说的啥。
他们离开的时候,吴业还特意出门来送,瞥一眼朝越寒脸色,他故意笑吟吟地道:“嫂子无事了可以多带呱崽出来逛逛,我这府内虽说没什么奇珍异宝,不过各色珍馐还是有的,你们想吃什么,厨房都能做。”
朝越寒瞪了他一眼,将儿子媳妇儿都往怀里拢了拢。
“放心,有空我会常带他们来吃饭的,不过你嫂子和侄儿单独就不必了,毕竟你一个未成婚的,传出去有碍名声。”
吴业嘴角的笑意又僵了。
容娇娇都忍不住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心下感叹这人真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被朝越寒翻来覆去的打击单身狗,还要自己凑上来找虐。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啊。
周潭玉他们所住的地方离吴业这里并不远,将果汁送过去后,收了钱,婉拒了周潭玉缠着要请吃饭的提议,一家人美滋滋的回了家。
回村的路上,便听到路人偶尔有人在议论:“听说了吗,上头村有个婆娘,竟然带着自己的女儿跑了!”
“还有这等事,什么时候跑的啊?为什么要跑啊?”
“我堂叔家是上头村的,我听我那堂弟媳说啊,那婆娘家那口子常年混迹在赌场,赌没了钱就打她,听说……听说还用她还了几次利息呢。”
有人忍不住惊呼,随即叹息道:“那这女人也太惨了,还带着孩子,也不知道能跑到哪里去,哎!”
“说是这么说,可谁知道她是不是也自愿的呢……”一开始说话的女人也撇了撇嘴道,“听说那女人长得还不错,平日里穿的又风骚,可引得不少上头村的男人看她,所以我看啊,她也是活该。”
容娇娇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乡间的小路都是泥巴路,上面还不时散落着些小石头子儿,她瞥了那还在滔滔不绝说着恶毒话语的女人一眼,脚下顺势踢了个石子过去。
石头子并没有直接朝着那女人过去,可就在它落地的时候,那女人突然脚下一崴:“哎呦——”
身子往边上趔趄了一下,正正又踩在了那刚好踢过去的石子上,女人的身体一时间稳不住,下一秒,就以一个不太美观的姿势跌倒在地。
偏偏倒下的时候身子还正正好坐在了她本就崴到的脚上。
只听嘎嘣一声,女人随即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噗……”容娇娇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踢出那颗石子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想太多。
朝越寒和呱崽默默看着她,再一次见识到了容娇娇那运气的厉害之处……好吧,他们已经快习以为常了。
女人听到笑声,一肚子的火气顿时有了发泄口一般,看向容娇娇,直接张口就喷:“那个小贱蹄子心那么毒,看到人摔倒了崴了脚还笑……”
对上容娇娇那张精致中略带一丝妖媚的面容,她愣了愣,随即更加不屑厌恶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容娇娇。”
她身边的女子疑惑道:“容娇娇,牧娘,这就是你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堂妹吗?”
容娇娇本还不知道这女人是谁,这一提示,她才隐隐想起来,原主记忆里好像是有个堂姐,从小到大都跟她不对付,每每上了她家总要阴阳怪气那么几句。
原主只当是跟堂姐性格不合,容娇娇却能看出来,这人纯粹就是羡慕嫉妒恨原主。
她想起方才这女人口中说的堂弟媳,看来八成又是容大嫂,这两人还真是蛇鼠一窝啊。
牧娘被人扶着站了起来,她崴的有些严重,动一下就疼,却还不忘厌恶地嘲讽容娇娇:“是了,就是她,我堂叔他们打小就把她捧在手心里疼,从来都没让她干过重活儿,却不想养出了个吃人血的白眼狼来!”
“你嘴这么能呢?什么事都让你知道了?”容娇娇反唇相讥,冷笑一声道,“况且我家的事,你管得着吗你?”
牧娘道:“你这种不孝女,我替我堂叔他们骂你两句天经地义!”
她身边的女子看着容娇娇的眼光也有些异样,毕竟对于这时候的人来说,一个孝字可是能压死人的。
容娇娇不怒反笑,行,今个儿跟宁月儿那里本来就没吵尽兴,骂我是吧?
我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