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空微白,清晨的风,格外的冷冽。
即将入冬,温度也极速下降。
本是美好的早晨,可风华学院的所有学子都起不了床。
就连风华的导师,也不例外。
情况一直持续到午时。
太阳稍微出来了一会儿,这才有学子从宿舍中爬起来,向教室的方向跑去。
没一会儿,就有接二连三的学子从宿舍跑了出来。
翰岚院里
南老怪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望着床幔,喃喃道:“不知为何,今儿特别不想起床。”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床上的南老怪翻了个身,裹紧了被子,继续躺着。
望着大门,他唤了一句:“谁呀?”
“南老先生,是我,苏淑,今儿流年一直没有起床,到现在他屋里也没个声儿,要不你帮忙去瞧瞧?!”苏淑的声音响起。
听着这个声音,南老怪索性将头也给蒙住了。
“不想起床”这四个字像是魔咒一样,一直在他脑海中,让他久久无法从被子里挣脱出来。
很快,苏淑的声音再次响起。
“南老先生?你可是身子不适?”
闻言,南老怪这才不满的从被窝里面挣扎了出来。
扯过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
慢悠悠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南老怪骂骂咧咧道:“这大早上的没事儿搁我这儿瞎嚷嚷个啥?人家流年说不定只是还在睡觉呢?!”
“现在都已经午时了!”苏淑严肃的说着。
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起床,整个学院似乎冷清了不少,直到午时才有学子从院子门前飞奔而过。
双手环抱于身前,苏淑又道:“今儿你们都怎么了?一个个的跟生病了一样。”
南老怪慵懒的撑了一个懒腰,随即悠悠道:“这大阴天的,谁都不愿意起床。走吧,咱们去流年那边瞧瞧。”
说着,两人便一同前往,来到了长孙流年所居住的房间外面。
两人一同敲响了房门
可是,里面并没有任何回复。
苏淑见此,便使用神识查探一番。
之前本就用过一次,可当时长孙流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这次他有没有反应。
再次放大神识,苏淑却意外的发现长孙流年趴在床上。
今人意外的并不是他还躺着,而是他这次是睁着眼睛躺着。
明明已经醒了,却还没有任何反应,这不由得让她感到担心。
“流年——”十分担心长孙流年的安危,苏淑忍不住大声呼喊。
南老怪见此,满脸不屑,直接抬脚,一脚将门踹开。
“哐!”
一阵闷沉的声响过后,大门直接倒地。
南老怪大步向里面走去,直径走到了床边。
“臭小子,你躺床上多久了?!这都午时了,怎么还不起床!?”南老怪怒斥着。
苏淑则是急忙上前,为他检查身体。
发觉一切正常以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事儿,我以为你生病了呢。”苏淑温柔的说着。
小手摸着他额头,本是紧皱在一起的眉头,这才散开,
长孙流年缓缓抬头,呆呆的望着苏淑。
缓神片刻之后,他猛的起身,慌忙扯过被子遮挡着自己的身体。
“苏,苏淑,你怎么来了?我,我这都还没有起床呢!”紧张的捂着被子,长孙流年“唰”的一下红了脸,
这时,南老怪一巴掌往他脑门上扣去,怒道:“她怎么来了?!你也不瞅瞅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一天天就知道躺床上,正事儿也不好好干!害得人家小姑娘为你瞎担心!”
“师父,我,我这不是觉得时辰还早,而且,而且风华人多,完全不需要我帮忙嘛……”长孙流年心虚的说着。
这话一出,南老怪惊着了。
这个想法,他今天早上也有。
反正时间还早,人手也够,他去不去都一样,还不如继续躺床上好好休息。
可是,这个想法,现在认真一想,自己分明就是个勤快人,从来就没有过。今儿怎么就有了这种想法了?!
“时间不早了,现在都已经午时了!流年,你不是才答应过我爹要在最后这段时间里突破元婴的吗?!你若是这样下去,还怎么突破?!”苏淑红着眼,委屈说道。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淑,你别难过,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长孙流年急忙安慰。
听着这话,苏淑的心情这才好受一些。
一旁的南老怪面色铁青,冷幽幽的盯着他。
“行了行了,赶紧起床了!”不耐烦的摆摆手,转身便直接离开。
他还没走出去,苏淑却将他叫住:“等等!南老先生,我发现今儿好像大家都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不就是天气不好,大家都起不了床吗?!”南老怪说道。
苏淑摇头,认真道:“非也,昨儿说好要一直帮忙的几个学子,今儿一个人都没来。而且,学院里面今儿好像冷清了不少。”
“说不定是人家忙去了呢?!”南老怪道。
不管他怎么说,苏淑始终觉得今天大家都很奇怪。
不等她解释清楚,南老怪便直接离开。
他一走,苏淑也不好意思继续呆在这儿了。
只好尴尬的离开,然后去忙自己的事情。
一天下来
风华学院依旧冷清,说好要一直帮忙的学子,依旧没有来。
翰岚院里,只有他们四人在制作空调外箱,准备做好交给苏泽布下阵法。
晚上
四人再次回房休息。
这次,四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可是,到了第二天的时候
一大早,南老怪就清醒了,可是他却不愿意起床。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他很想起床,可心里却又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在等等,现在时间还早”。
几次翻身,他使用没有甩掉这个心理。
直到苏淑再次在敲门。
笃笃笃!
“南老先生?今儿你为何又没起来?!”苏淑好奇的询问。
这次,跟在苏淑身边还有一人,那就是长孙流年。
有了目标后的长孙流年,不管自己有多么困,都起来了。
“师父!你也该起床了,你是若是再不起床,可就要让人笑话了!”长孙流年打趣道。
他也是头一次见自己师父赖床。
在床上纠结许久后,南老怪这才恋恋不舍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