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已是阳春三月,邢悠悠也已经一岁半了,已经可以满地跑了,可刑有粮还是喜欢抱着她到处走。清晨,刑有粮拉开了房间的门,微风吹来,一阵清新,幽香又淡雅的泥土混着青草的气息迎面而来。望着门前一片嫩绿色山谷,邢悠悠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真好闻,这是自然的味道。
面前的山谷在不知不觉中绿了草,抽了芽,开了花。刑有粮带着给妹妹新作的婴儿椅,来到了大石处,因为害怕妹妹离坡边太近,便把她的专用椅子,放在了靠近大石的院子边,再把妹妹放进了四周都有木条防护的椅子里。
“有乾,看着妹妹,别让她到处走,大哥去做早饭。”
“嗯,好。我会保护妹妹的。”
邢悠悠看着面前的山谷,在低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出了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微风吹过时,掀起菜花不住的摇曳。花丛中的蜜蜂四处穿行,采摘完了这朵,又飞到了那朵上,有些迷糊的还飞到了他们院子里来了。
望着这些勤劳的小东西,邢悠悠不禁想,要是能抓一些进秘境里,那秘境里面的菜开花之后就能授粉,授粉之后就能结新的种子了,说不得还能将蜜蜂群壮大,结出蜂蜜来。
正在邢悠悠在蜜蜂身上打算盘的时候,却见山谷的远处有几个小黑点在一片金黄中穿梭,慢慢的,几个小黑点越走越近。可以看清楚这些人肩上还扛着工具,有两个人抬着的好像是电线杆一类的东西。在邢悠悠想要看清楚这些人到底想干嘛的时候,被大哥抱了起来,
“小妹饿了吧,走,吃早饭去。”
吃完早饭后,刑有粮今天还是满怀希望的去了学校,希望自己去的时候,田野像以前一样,坐在位置上,睡着觉。可是等他走进教室的时候,那个位置上却仍然是空空荡荡的。现在他想出去上个厕所也不需要借道了,也没有人会埋怨他屎尿多了;没有人会怪他念书太吵;没有人怪他的胳膊肘过了界限。他还真是怀念,怀念那个嘴毒的大背头,怀念那个不知生活艰难的臭脾气少爷。
放学后,刑有粮还是走向了办公室的方向,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
“有粮啊,放学了怎么还不回家啊?”和他说话的他的语文老师,彭老师。
刑有粮:“彭老师,姜校长不在吗?”
彭老师:“姜校长身体有些不爽,回家去了。”
也没和老师道个别,刑有粮就急冲冲的奔校长家去了。站在院子的大门前,刑有粮敲了敲门,半天都没有反应,试着推了一下,门吱嘎一声就开了。
刑有粮向着正前方的房间走去,房间门没关,敞开着,可他还是礼貌的敲了敲门,正在里面睡觉的姜校长终于醒了,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小孩子,却看不真切,赶忙把放在一边的眼镜戴上了,
“有粮啊,你怎么来了?”
刑有粮进了房间,望着脸色潮红却四肢乏力的姜校长,问道,
“姜校长,你病了。”
姜校长捂着胸口咳了咳,又平了平气,
“没事,只是春天了,感冒引发了哮喘,你今天来是为了田野吧?”
刑有粮轻轻的点了点头
“田野最近和他父亲闹别扭,被禁了足,暂时来不了了。”
“那以后会来吗?”
“以后?会来的吧。”姜校长望着刑有粮的眼睛,连她自己也不敢肯定,现在那两父子可是一个钉子一个眼。
刑有粮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边踢着一颗小石子,一边又不禁想究竟这该死的田野还会不会回来。
田家
被关在房间里的田野突然就觉得鼻子痒得厉害,“啊,,啊,,嚏”,
“肯定是死老头在骂我。”
自打初一那天和他爸爸田德韬吵架后,他便不再叫他爸爸做爸爸了,因为那人竟然将他外面的女人带回了家里,还安排她住进了妈的房间。气得他和田德韬大吵了一架,他已经不是值得他尊敬的父亲了,他已经忘了妈妈,只知道护着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开学后,也没有打算送他去外婆那里读书的意思,还动不动就把他关起来,让他郁闷不已。
“不能再这样下去,我要想办法逃出去。”
田野不想坐以待毙,过着整天被父亲控制的生活。接下来几天田野都表现得像个乖孩子,他爸说什么就做什么,让他好好上学,他便好好的去上学,让他不再针对桃艳,他便忍着自己的气性。田德韬看自己儿子突然这么乖,便放松了对他的限制。
田野见老头子对他不再控制得这么紧,便央求着司机章叔教自己开车,开始的时候章叔是拒绝的,觉得孩子还太小,万一不小心出了意外可怎么办。
“不行,你才十岁,你见过十岁的小孩子开车吗?等你大点我肯定教你。”
可在田德韬知道自己儿子居然胆大得想学车的时候,却是意外的支持,觉得自己儿子终于是有了点长进,要是真学会了,那也是件涨面子的事。
田德韬坐在早饭桌前,剥着鸡蛋,喝着小米粥,
“听章叔说,你想学车?”
田野将罗桃艳给他夹的肉又放了回去,点了点头。
“你想学车也行,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你要是学不会就得期末给我考个全校第一。”
田野轻蔑的笑了一笑,”那好,你就等着看吧,我很快就能学会的。“
站在一旁等着田得韬的章叔也就放下心来,每日等少爷放了学就教他怎么开车,田野在学校的表现很好,礼貌好学,放学后学开车也很快,章叔还以为自己家少爷终于是懂事了,怎么也不会料到后面会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