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请教道友,我家土狼到底何来历呢?”
“其貌相灵动,气势含蓄而威严,双目冷峻而有帝王之霸气,若是我所料不差,其当是圣兽再生!道友当小心照顾,万莫要使之出了差错才好。不一定将来我洞天世界会得其拯救呢!”
“啊呀,道友果然了得,居然可以通过神气、貌相、气息窥视得其身世来历!此便是在下也是不识呢!”
于是剑川便和那道林儿有了话题,这样喋喋不休寒暄,不知不觉却是大日西斜,黄昏降临了。剑川忽然惊醒:
“哎呀呀,道林儿,今儿太迟了,赶明日有空,我请你吃大餐!”
“咯咯咯,江水流,你这人儿倒实诚,不过你这话我记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早已是直呼其名了,什么道友之类称呼直接省了去了。
剑川回到客栈客居,一进门那土狼便乃是回头直勾勾瞧视剑川,皱了眉头抬起鼻孔仔仔细细嗅个不住,又一下子窜到剑川肩头,在其面上嗅了一会子,这才重回到了床上。
“喂,小妞儿,我又不是贼,干么这般抓贼似的瞧视?”
“哦,我明白了,你是怕我偷了人家女修归来啊!哈哈······啊哟!怎么又咬我?喂喂,小妞儿,啊哟哟,我不说那种话了!”
好容易逗得土狼安静下来,剑川忽然对了土狼严肃的说道:
“小妞儿,今儿个有人识出你的身份了!”
一句话罢,那土狼忽然一下站起来,将眼盯视了剑川一动不动。
“她说你可能是上古圣兽再生,我虽然不信,可是她可曾经学过驯妖宠的法门呢!”
那土狼一双眼眨了几下,而后重又卧倒,转过头去不再理睬剑川。
“喂,又怎么了?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愿意我和别人聊起你呢,对不对?”
土狼身躯稍稍一移,不过还是没有回过头来。
“小气!正是那道林儿瞧出了你的身份,我才和她多聊一聊你呢,这样子也好知道为什么那强大到骇人的神秘帮派的什么圣女要捉了你呢?你可是不知道,接天城修家坊市有修家消息说是天狐与什么一个秘境相关呢!我可不想别人来抢了你去开什么秘境!免得你出了意外!”
剑川见那土狼不吱声了,便又得意了说道:
“小妞儿,你可是不知道,那道林儿有一道秘法可以窥破表象,直得真相呢!我若是学到了,嘿嘿,只需稍稍施展便可以识出任意漂亮女修颜色呢。到时候······嘿嘿嘿,谁也别想施展了道法隐藏了真我了!都要遭我看得一清二楚!啊哈哈哈!”
剑川说得高兴,口水儿四溅,忽然下意识一瞧土狼小妞儿,只将其一脸鄙夷与讥讽,不由讪讪然住口。
“咳咳,哦,对了,我该是修炼的时候了。”
说罢,几步过去,预备了坐蒲团上打坐,那蒲团却是直接飞去一边,剑川一屁股坐到了蒲团下面光床板上直立的十数道钉子上面,疼得呲牙裂嘴。
“啊呀,土狼小妞儿,你这是作甚?干么施法害我?”
土狼小妞儿却是如同不闻,直接过去一边倒床上伏卧不起。剑川仔细将那钉子去掉,然后将蒲团拿过来放好,将眼瞅了土狼一眼,这才小心翼翼坐好。
“土狼小妞儿,我可是想要好些女人的。你是不知道,哥我感情丰富的不得了,一个女人怎么够受了那如同大海一般的情感波涛?好些女人分担一些还是可以的。嘿嘿!”
大约是那土狼早已经习惯了剑川的油腔滑调,其咧咧嘴,将头转过去,不再理睬那独自一人喋喋不休述说自家感情如何如同无尽汪洋,如何波涛汹涌的剑川。不一会儿居然传来了土狼小妞儿呼噜呼噜的鼻息声响,她睡着了!剑川回头一瞧,差一点气死。
“咦,白费了我许多口舌!”
半年时间对于剑川不过一边玩耍,一边修炼就结束了。那等殴斗,剑川是不屑去看的,他本就不喜欢绝杀之类事项,只是喜欢逍遥自在修炼道法、儒术、佛经。那日其正在逗土狼小妞儿玩耍,店家小二急匆匆冲进来,对了剑川大声道:
“爷,你怎么不说你已经成了我天门传功殿长老了呀?啊呀呀,也好叫小店好生结交结交你呢。”
“呵呵呵,你照顾的已经够好的了。”
“对了,爷,传功殿管事大人带了一应小修门子来迎接爷来了。”
“哦?他们在哪里?”
“就在门外。”
“快请啊。”
“是是是,有请管事大人,有请诸位官爷!”
那小二高声招呼道。
那管事大人微微一皱眉,随后抬步而入,只见内间那修家正一边穿了衣袍,一边急匆匆行过来作揖。
“不知列位道友驾到,在下衣袍不整,失礼了!”
“哪里?哪里?通传来迟,还望江水流长老海涵。”
“不敢!不敢!诸位请坐。”
“小二哥,看茶!”
“来了!”
于是剑川与那观视大人寒暄了盏茶功夫,那管事大人道:
“这一次我传功殿得了新晋长老三人,弟子万余,门客近乎二十万众,势力大增,虽然其他大殿也是不错,可是论其人手,还是我们最多!因此殿主特特颁下法旨,要大宴三天呢。今儿乃是第一天,我等不能迟到啊。”
“道友说得极是,我等这就走!”
剑川一脸喜色道。于是其进去内间,一把抱了小黄狗狗行出门来,对了那管事大人笑一笑道:
“此在下灵宠,虽然低阶妖犬,却也曾救过在下一命,故而不敢遗缺。”
“没事儿,只管走既是。”
那管事大人仔细盯视了一会子土狼形貌,皱皱眉头,随了剑川出门而去。
传功殿虽说乃是一个名头,却真正非是一座大殿,乃是由十数里一圈红色城墙似如凡俗皇家宫殿一般围拢而砌成的一道宫殿院落,其内房舍众多,大小殿宇楼塔林立,数十处修家操演练法的去处,有三座大殿为传功处,依次排列在中轴线上,乃是由传功长老主持,为弟子门人传授功业的去处。左右两侧乃是修炼演法场所,靠了四围的大小院落却是修家居处,那等别致的如同别墅的院落是传功长老独享,余外一个个大院落集聚了三处,却是弟子门人居处,分属三座大殿。至于弟子家人门客却在外界天门中央大城与四周城镇散居。
也不知道这一次为何?半年时间,天门派收纳了弟子门人近乎五万,入天门居住的诸家弟子门人的家人宗族等居然有近乎六七十万众,便是接天城城主也是大大不喜,一连差遣数拨次官吏,连下了数道官文,制止天门收徒扩大,伤害了四围众多修家门派利益。不过天门派似乎也是与那城主交涉了妥当,也不知其给了那城主什么承诺,居然就这样默许了。害得娄山原大地洞天百余门派并此地土著门派联袂来问责,午氏一脉老祖午月忙的不可开交,一时唬弄这边,一时又糊弄那边,到了最后无奈何应下了下一个五十年里不再开山门纳徒的承诺乃罢。
剑川与那管事大修行出去,上了一顶轿子,那一队儿修家便在人山人海的大道上穿梭而去,好容易到了传功殿,正西一道门户洞开,一队队修家入去,剑川等一队也是依次入门,不等轿子里管事大修吩咐,那轿子便已是去了西边区域一处大殿外一片玉石方场的十数级台阶下停下,剑川下了轿子,左右观视一二,而后抬头看了那大殿上匾额,三个鎏金大字“传功殿”。剑川看到那管事大人爱理不理独自上了前边十数台阶,自家也便跟上去。台阶上一块数十丈广大白玉方场,有十数修家三三两两闲聊。看到管事大修带了新人过来,那些大修们也是随意瞥一眼,不再理会,剑川却是左左右右看个不住。
“这里居然没有了天门派一点儿气息了,此地果然已经是变了新近一座门派了。”
剑川叹息一声,随了那管事大人进去大殿。大殿高大阴暗,大约是内径着实广大,大白天居然还是有月光石闪耀了冷冰冰寒光,虽然如此可是还是挡不住那丝阴暗。大殿居中是一道神龛,内有一道鎏金道像身着道服,不知道到底是谁,其左右两列各有一个个小了许多的神龛,期内也是一道道道像,做了各种姿势,还有些着实滑稽可笑。居中神龛下面一座台子,其上端坐一修,微微闭目,似乎化神中阶大修,静候了在台上。
“三长老,江水流到。”
“哦,看座。”
一会儿,有一位修家搬来一张椅子,那剑川坐上去,斜面对了那化神大修作揖道谢。
“江水流?”
“属下在。”
“即日起你就在我道院做事吧。”
“是!”
“至于居处,就有管事安排吧。”
“多谢三长老。”
“嗯,下去吧。”
剑川随即随了那管事大人出了那大殿,那管事大人对了剑川笑道:
“江水流道友,你的居处在海子侧畔,就由钱串儿带了去吧。至于你负责的教授科目安排,大约还得月许时日才能下来。”
“是,多谢管事大人。”
于是剑川随了那门子钱串儿而去,愈走愈觉不妥当,不由回首问那钱串儿。
“钱串儿道友,怎得这里这般怪味儿?”
“呵呵呵,应是那边海子湖内赤蛟的味儿吧。”
“咳咳,好像这里没有修家居住呀?”
剑川仔细观视左近,居然没有一道人影。
“是!惯常是没有人来居住的,但是先生初来,不居此地却去哪里?”
剑川闻言心里一阵恶寒。
“妈的,什么世道?小小管事也他妈敢随意入摆我?就是眼前这个小子也是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呢!”
剑川本来还想言语上羞辱几句,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初来乍到,既是将其痛打一通又能如何?于是便仔细观视此地环境,除去一股鱼腥臊臭,其他却没有什么,不由长长嘘出一口气。
“还好,待老子收复了那赤蛟,令其洗去其一身味儿,再在此地种了花草之类,数月必将其改造宜居!”
又往前行了百十丈远近,那钱串儿说什么都不肯前去,道是前边只有一座院落,要剑川自家过去即可。剑川皱皱眉头,随即没有说话,大踏步而去。那钱串儿却是脸现讥色,恶狠狠对了剑川背影吐了一口痰。
“吝啬鬼可有好下场?”
剑川明明知道的清清楚楚,却是不言不语,径直去了那海子湖边一座小院落中。院落设计修建的很好,青石雕成,修家种植灵木为楼梯家居,只是处处破败不堪,家什皆是缺腿儿少面的,几无完好。剑川卷起衣袖,开始收拾。这些都是寻常事情,对于剑川苦日子上过来的修家而言自然毫无难处。不过三五天时候,那地儿已是收拾的整齐,只是空气里散发的那味儿难闻,熏得土狼大为不喜。
不过那赤蛟却是从未上来一会。
剑川无奈何便以道则之能勾画出一道大阵,笼罩了院落,又在院落中种植了一些香味儿浓郁的灵花、灵草、灵木,不过一月调理,那院落中居然香气弥漫,不负旧观了。只是院落外面那腥臭味儿却是愈加浓郁难闻了。
剑川日里行出去结交一番新人,相识一番旧人,等候自家传功授课。这样子月许时日,剑川虽然没有结交到什么好友之类,不过天门大事却是了解了不少。比如天门传功殿为什么有三大殿?三大殿相互之间竞争有多激烈?哪座大殿势力最为雄厚?谁家殿主功力深厚?哪个管事人品低劣?哪个管事为人不错?如此这般消息。
不过令剑川惊讶的是,天门派似乎还有一个密地,哪里才是真正的天门核心高人所在。剑川虽然疑惑,居然在自家神念之下,有所遗漏,说明天门派这个玩意儿密地要么根本就是胡说!要么就是了不得的一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