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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哈哈一笑,摇头道:“非也非也,要知道王平跟随廖立作战地原因是因为廖立可以帮助益州击退青州军,现在廖立因为孙策的事情要撤军,王平又怎会和廖立返回襄阳?主上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太史慈闻言笑道:“还是文和算无遗策,如此吕蒙当可发挥最大的效用。”贾诩淡然道:“荆诈军内部也并非是铁板一块。原荆州派系和孙策派系中是还有很多的隔阂的。孙策活着的时候倒还好说,孙策一旦出事,荆州的这些大大小小的势力立刻就会蠢蠢欲动,我们只要稍加挑拨,然后坐山观虎斗便好了。”
太史慈点头道:“吕蒙那小子大局观虽然稍差,但是临时机变无人能比。我们只要把大方向告诉他,剩下的事情就让他放手去做吧。”
贾诩呵呵笑道:“主上的用人之道令人钦佩。”
太史慈淡然道:“真正的好刀是经过千锤百炼而打磨出来的,没有经过磨练又哪里会是什么真正的人才?即便是再有天赋,那也不过是成功起来比一般人更容易一些罢了。”
顿了一顿,太史慈看向贾诩道:“这件事情我们先不说,幼安兄传来消息说青州来的十万“兵民”已经集结到了东川的边境线上,我看孙策凶多吉少,汉中攻略应该进入到第二层次,这十万“兵民”可以进入汉中了。”贾诩点头道:“这个自然,若是如此,我便同时在西川地区撒下人手,利用在我青州控制的区域内务工的本地人在这里散播消息,宣布我们的政策,动摇敌人的军心,以便的在夺取西川时少一些麻烦。”
太史慈“嗯”了一声,对贾诩忍不住道:“虽然孙策已经命不久矣,但是他一日未死,我便一日不舒服,有他在一天,荆州的形势便昏稳定一天。”贾诩微笑道:“主上请放心。史阿先生和胡车儿将军已经带领着特种精英沿途追击去了。在半路上将会展开无所不用其极的暗杀活动。虽然最终目标是孙策,但是对荆州重量级人物也是一个杀一个。孙策重病在身,周瑜最担心的就是沿途的安全。只要我们多进行几次暗杀,孙策在路途上得不到应有的安宁的话,死得只怕会更快一些。当然,若是可以一举击杀孙策,那便最是理想了。”
太史慈“哦”了一声。微笑道:“我说得嘛,为何没有看见史阿兄。”顿了一顿,太史慈看向贾诩道:“现在我军形势在好,文和你应该说一下我军下一步地行动如何。”
贾诩微笑道:“虽然汉中大体形势有利于我方,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自满,毕竟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更不能给人敌人留下可乘之机。”
太史慈点头随口道:“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贾诩闻言眼前一亮道:“主上做的好诗,一语中的,含意深远,发人深醒。”
太史慈不好意思起来,苦笑道:“我这还是用了别人的诗句,不足为奇。”
贾诩都看得出来太史慈连反驳的底气都不是很足了,微笑道:“属下只是奇怪为何主上在家乡的那些朋友都一个个惊才绝艳,要知道他们的诗歌若是可以流传于世的话,定然是千古名篇。可惜主上每次都以他们淡泊名利而阻止我们把这些诗歌对外流传,如此好诗不能为外界所知,好似沙掩黄金,真是可惜了。”太史慈却在心中苦笑:这些诗歌都是千古名篇,后世流传,这时代的人不知道而已。自己现在这么做也不知道对不对,毕竟历史改变,这些大诗人以后会不会出现还是一个问题,当然谈不到版权,但把别人的诗歌据为己有实在是不舒服。贾诩却不计较那么多,和大厅中的众人赞叹了几句之后,便淡然道:“首先是西川地问题,张任大军实际上已经被困在了西川,四面皆敌,而且因为诸葛小子切断了洮阳,可以预期,在不久的将来,张任大军的粮道就会被断绝,这里地军队不过是坐以待毙,迟早发生军中哗变,唯一解救的可能性便是刘备再派援军,故此,为了谋夺西川,我们必须要牵制刘备大军,要刘备和庞统没有能力派出援军。”
太史慈点头道:“荆州军已退,刘备已经变成孤军,我们有足够地力量做到这件事情,以我巴川为前沿,便可不停地袭击巴西城外和西充城外的刘备和庞统的大军,令刘备无暇北顾。”贾诩微笑道:“还是主上知我,不过主上不必再为巴川城的兵力不足的事情而感到难过,荆州军已退,张辽将军便可以随主上回到巴川,协同战斗。”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我正有此意,若不是上庸等地还有荆州军,庞德都想带走呢。不过有子敬运筹帷幄,足可用子敬的智慧和庞德的悍勇相抵了。”贾诩微笑道:“主上说得对,张任和刘备的问题是以汉中为中心向西推进,而对付周瑜的话,我们还要冲汉中向东推进。”
顿了一顿,贾诩收起笑容道:“廖立接到周瑜的消息的时候一定会退兵,我们若是可以赶在他退兵之前出兵上庸,攻击房陵,便可直逼襄阳,和南阳的桓范大军一道切断廖立的退路,定可令荆州北面的敌人损失惨重。”
旋即嘿嘿低笑道:“更何况,沮授军师也在计划着一场暗杀行动,不过目标不是廖立。而是荆州大将周泰……”太史慈立刻会意道:沮授是想要挑动沙摩柯对廖立的不满?!
贾羽微笑道:正是如此,没有周泰,沙摩柯和廖立之间便没有了必要的缓冲,将相不和,那还打什么仗啊,我所担心的乃是荆州北面的文聘,此人深通韬略,而且荆州北面诸城也是人才济济。若可重创敌人,那便理想了。
转过头来看向庞德,微笑道:上庸这一路的事情还要交给庞德将军来处理,到了上庸一带,一定要想办法和南阳的桓范军师联系上。庞德爽快道:“属下晓得了,主上和军师请放心,我定会趁势夺下上庸和房陵,截断廖立撤军的后路。”
贾诩含笑点头,然后才道:“剩下的事情便是周瑜大军了,我会率领大军一路追击,想念周瑜定会在短时间内撤回长江以南,到时我会顺势攻击益州的临江,作出在那里准备顺流而下的架势,以此进攻荆州。”
太史慈关切道:“文和你要小心,你手下的士兵并不擅长于水战……”贾诩微笑道:“主上请放心,我不会在水面上和敌人硬碰硬的,若是我可渡过临江,便可以挥军攻击武陵、公安等地,有十万“兵民”在我身后,自然不会成为孤军深入,而且到时候也许属下会随机应变,以临江为诱饵,吸引来宕渠和涪陵的益州军。临江的确时可用武之地。”
太史慈点头道:“文和既然早有打算,我们便依计行事。”
众人闻言轰然允诺。
东川,沮授大军与廖立大军交战的前线。
双方在此交战已有数日,均是疲惫不堪。虽然廖立投入了王平的白耳军,但是效果并不明显。青州的特种精英技高一筹,在谋略方面虽然廖立和沮授旗鼓相当,但是在作战素质和军事装备方面,青州特种精英明显在白耳军之上。
疲惫不堪的双方几乎在同一时刻认识到,这场战斗的胜败关键在于敌方的统帅,故此双方都看是进行了暗杀活动,同时也都加强了防范,只不过青州军的着眼点并不在廖立的身上,而是在周泰的身上。
当然,在格杀周泰之前,猛攻廖立的大营是十分必要的。因为只有威胁到廖立的安全,才能够令周泰感觉到紧张,为廖立拼命,给青州军刺杀的机会。
在双方的拉锯中,时机变得渐渐成熟了。
而就在此时,沮授和廖立几乎不分先后地接到了孙策被暗杀的消息。沮授得知此消息之后大喜过望,连忙召集众将,把这消息告诉了众人,众人闻之欣喜若狂,沮授则眯起眼睛长叹道:“郭嘉啊郭嘉,直到今天,我沮授才是真正的服你,你果然不愧是青州第一智者。”
张燕这不学有术之人眼睛一转,呵呵笑道:“如此说来,我们刺杀周泰的机会也到了,哈哈,这可真的要感谢郭嘉先生和贾诩先生呢。”
甘宁有点不明白道:“孙策生命垂危与我军刺杀周泰的行动有何关系?”张燕一拍甘宁的确良肩膀,微笑道:“这还不简单?孙策若是死了,荆州必须要选一个继任者,这么大的事情周瑜和廖立又岂会不回到荆州主持?廖立撤军就会彻底的暴露他的位置,这时候难道不是刺杀周泰的最好机会吗?周泰一死,只怕廖立地行动都会十分艰难,沙摩柯会服从廖立才怪!”
甘宁恍然道:“原来如此。”
沮授闻言微笑道:“事情没有那么复杂。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廖立在得到孙策不久于人世的消息之后一定会猜测到我们也得到了这个消息,所以说廖立一定会以防万一,防备我们衔尾攻击,在这种情况下,负责断后的人一定会是周泰,既然廖立主动把周泰送到我们面前,那我们还客气什么?”
张燕和甘宁闻言大笑。连连点头称是。这事情的确有趣。
张燕又想起一件事情道:“不过对方的白耳军比较令人头疼,若是断后的话,白耳军定然会留下来协助周泰······”沮授摇头道:“张燕你这是杞人忧天。白耳军是益州的军队,现在对廖立惟命是从是因为荆州在帮益州攻打青州军。现在荆州军已经准备退兵了。白耳军为何还要为益州军卖命。我看王平会领军自行离去,不再服从廖立的命令。回到益州去帮助刘备作战。不会构成破坏我军对周泰的刺杀行动的威胁。”
张燕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佩服道:“这是军师想得周全。”沮授不不置可否地一笑道:“不过我们对白耳军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要知道廖立绝非等闲之辈,他在撤军前一定会像我一般猜到白耳军会离他而去的事情,所以廖立定会怂恿白耳军做某些事情。”
甘宁和张燕面面相觑,有点不明所以的看着沮授。
沮授淡然道:“若我是廖立,我一定会对王平说:我荆州军现在要撤军,沮授一定会派军追击我军,而且还会趁机刺杀廖立。所以在后方指挥军队的沮授身边现在一定无人。你们白耳军可以在回到益州的时候顺势干掉沮授,则是大功一件。至少可以打乱青州军在东川的布置。”甘宁和张燕闻言相顾失色骇然,好半天甘宁才呼出一口冷气道:“先生猜测的十分有道理,廖立很有可能这般做,此人算无遗策不可能在撤退地时候任凭我军追击而毫不留下后手,如果说周泰是阻击部队,那么王平大军就是反击部队。幸好先生算无遗策,才可识破廖立的诡计。”
沮授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不过他的这一手可以瞒得过比人,却休想骗过我,我有岂会得意忘形,不加防备?须知人世间最令人扼腕叹息的失败便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哼,王平不来便罢,若是来了,他的白耳军定会全军覆没。”
顿了一顿,沮授微笑道:“当然,廖立怂恿白耳军这么做的目的并非是想要趁我不注意,攻我不备那般简单。其实廖立当然可以料想到我会防备他反过来派白耳军偷袭的事情。廖立这么做其实是送白耳军来送死。毕竟益州军中有这般厉害的军队绝对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事情。日后说不定会变成可怕的敌人。而且由白耳军在这里给我捣乱的话,他廖立想要撤退也会方便一些,毕竟可以起一个牵制作用,不过只怕他廖化是表错了情,我们要对付的是周泰,而不是他廖立。我们的重兵根本不在他廖立的身后,而是在周泰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