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高一脚低一脚地向前狂奔。
该死,董卓怎么这么慢?为何还不来迎接我?
蓦地喊杀声起,张让大喜,心道这董卓还算有点良心,往前看时,却大吃了一惊,哪里是自己的心腹董卓,原来竟是河南中部掾吏闵贡reads;。
闵贡眼尖。一见张让哪还不明白?大叫“逆贼休走!”
张让眼见此景,心知自己一败涂地,眼中露出狰狞,要掐死刘协。不过却慢慢放开了双手,低声喃喃道:“嘿嘿,我为何要掐死这小崽子?大汉不是要亡我张让吗?我便死给你们看,有董卓那小子扶植刘协,有丁原那小子扶植刘辩,还有袁绍那蠢蛋,你们就去斗吧!最好是各个拼个你死我活。哈哈哈……”
张让疯狂地笑着,放下了刘协,转身跳入河中,不见了踪迹。
段珪一见张让投河,哪还顾得许多?松开了刘辩,转身便逃。
刘辩浑浑噩噩了一天,此刻忽得自由,心中兴奋,又早听见闵贡的声音,激动异常,便要大喊。
刘协却跑了过来,使劲地一推自己这个傻哥哥,自己也就地一滚,两人便伏于河边乱草之内。
刘辩还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刘协的小手便捂住了刘辩的嘴巴,迅速而又低声道:“皇帝哥哥,现在这些人一个个居心不明,我们两个不能轻易地出现。”
刘辩再傻,也听了半日众人的对话,知道自己的弟弟所言非虚,当然是老老实实地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
哎,也不知道谁是弟弟谁是哥哥,谁是皇帝谁是王侯。
太史慈循声望去,看见一支人马缓缓到来,看上去,少说也有三万人。引路而来地正是被自己当成鸡肋赶跑、浑身是血的张辽。
张辽的旁边当然是丁原了。
一股儒雅的风范扑面过来,面色红润的丁原呵呵笑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我这义子与将军起了冲突?想必是场误会。”
太史慈心中大骂老狐狸,自己办过什么事情还不知道吗?还未答话,丁原便自顾自地向吕布板着脸说道:“奉先轻浮了,老夫要你去寻找圣上,你却在这里和我大汉忠心耿耿的太史慈将军纠缠,对得起皇上吗?”
高傲的吕布闻言也不言语,只是回头挂好自己的铁弓,只是谁也没有看见吕布的眼中闪过怒色reads;。
太史慈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虚伪的人,明明是蓄谋不轨,居然可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表面上是在说吕布,实际上却是在针对自己。
一方面总是强调自己这个还未到任的青州刺史的身份,暗示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一方面又在强调他丁原才是来救驾的人。
史阿此刻已经抱起了王越的尸体,来到太史慈的身边,闻听丁原这番话,脸上怒容浮现,忍不住要张口说话,太史慈向他一打眼色,示意他不要做这种无用功。
政治不是比武,谁手里有刀,谁就可以大声的说话,你史阿就算把真相说出来又怎样?丁原完全可以推说是王越意图不轨,要对刘辩那小皇帝下手,理由就是王越乃是刘协的人。
这谎话再往下编,就变成了王越和史阿在这里等候多时,想要杀死刘辩,令刘协变成唯一的皇储继承人,至于被王越杀死的十常侍如侯览等人,就变成了王越要杀人灭口。
而吕布则变成了及时赶到、救了两位皇子的英雄,甚至可以说,若不是王越和史阿的阻拦,吕布早已经救下了两位皇子。
别说丁原不清楚自己和王越的关系,就是清楚又如何?今晚的实力对抗自己实在是不占优势。毕竟来日方长,留得有用之身,还怕没有说出真相的一天?
太史慈不想让已经死去的王越蒙受不白之冤。如此一来,大家装聋作哑才是最好的结局。
微微一笑,太史慈对丁原道:“丁大人,这事情可不能怪吕布将军,这黑灯瞎火的,难免发生误会,当然会伤到一些不该伤的人。您说是吗?”
丁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人说起话来竟然如此的老辣,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一下,打了个哈哈道:“太史大人说得有理,如此,老夫就不打扰太史大人赶路了……”
太史慈微笑道:“丁大人客气了,不过在下实在是分不清路途,正在发愁,否则岂会和吕布将军大打一场?不如这样吧,我看丁大人似乎对洛阳的大小道路都熟悉的很,那就让在下和丁大人渡过这漫漫的长夜,待天明后上路也不迟。”
在丁原旁边的张辽眼中露出讶色,显然是没有想到眼前的太史慈有如此的急智,不由的对太史慈的印象稍有改观。
丁原脸色一变,显是没有想到太史慈竟然这般的难缠,如此一来自己还如何向刘协动手啊?想要翻脸,看看太史慈身后的军队,丁原马上就打消了主意。
自己的精兵还在因为刚才的剧斗而如牛般喘息,可是太史慈身后的军队却静默如森林,不见半点声响。这种素质的军队丁原从未见过,虽然自己的人数占优,可一旦打起来,那就不好说了,自己的目的可不是两败俱伤。
两害相权取其轻,这老狐狸眼珠一转,呵呵笑道:“既然太史将军这么看得起老夫,老夫自当帮忙。”
太史慈心中冷笑:只要拖到天亮,刘协就可以逃过一劫,自己便马上返回青州,开创自己真正的功业。
想想先自己一步赶回青州、准备全面传播新五德终始说的管宁,太史慈更是归心似箭。
再看看那英俊的世间少有的吕布,太史慈默默道:吕布,下一次见面也许就是虎牢关前,到时让我会会你这骑着赤兔马的三国战神。天下何其之大,并非只有刘关张!
至于眼前的这个笑面虎丁原,哼,算人者人亦算之。
你就等死吧!
刘辩浑浑噩噩了一天,此刻忽得自由,心中兴奋,又早听见闵贡的声音,激动异常,便要大喊。
刘协却跑了过来,使劲地一推自己这个傻哥哥,自己也就地一滚,两人便伏于河边乱草之内。
刘辩还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刘协的小手便捂住了刘辩的嘴巴,迅速而又低声道:“皇帝哥哥,现在这些人一个个居心不明,我们两个不能轻易地出现。”
刘辩再傻,也听了半日众人的对话,知道自己的弟弟所言非虚,当然是老老实实地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
哎,也不知道谁是弟弟谁是哥哥,谁是皇帝谁是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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