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1 / 1)

而跟在沈四安身后的几个年轻人自然也看见了沈虞河和郁清,郁清他们不认识,但是沈虞河……

他们顿时收敛了笑,恭敬道,“沈先生。”

他们以年岁来说,差不多是同龄人,但是沈虞河所站的高度比他们高得多,在其他的场合被自己的长辈以同辈相称,他们自然也不敢造次,同样地称呼一声“沈先生。”

沈虞河点了点头,扫了一圈沈四安和他身后的那些朋友,不乏有熟悉的面孔。

沈四安不愧是世界挑出的主角攻,长相在一群人里是最显眼,桃花眼,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和其他人比起来就是主角和配角的区别。

然后他又看向郁清道,“小清,你和沈四安认识?”

即使在白天,会所的大堂也亮着灯,近乎明亮的灯光打在沈虞河的睫羽上,以致于他的眼里浮现了像是碎金一样冰凉的光,让郁清看的一怔,但随即那片冰凉消失不见,被压在深如寒潭的眼底。

是错觉吧?

他早该想到,沈四安和沈虞河两个人都姓沈,又都在c市,肯定有些关系,但万万没想到,两人居然是表兄弟。

……沈四安没有和他说过。

沈四安还没来得及说话,郁清抢先一步道,“是啊,之前我和四安哥是邻居,但是他前几年出国之后联系就少了。”

说到这里,郁清眨了眨眼,对着沈四安笑着道,“四安哥,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回国了。”

沈四安复杂地看了一眼郁清,还有他身旁的沈虞河,缓缓道,“小清,好久不见。”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回国后的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这样的场合和郁清见面。表哥……他为什么要带郁清来这里吃饭?

“走吧,小清,司机在外面等了。”沈虞河不紧不慢地打断他们两个想要寒暄的话,他今天的剧情点已经完成,没有再周旋下去的必要,更是没有心情看着两个人四目相对欲言又止。

啧,搞得他像一个斩断二人情丝的无情人。

他微瞥了沈四安一眼,还是履行表哥的义务,冷淡道,“欢迎回国。”

沈四安看着沈虞河和郁清离开的背影,郁清在歪头和沈虞河说着什么,似乎很开心的样子,而他的表哥还是高高在上,目无下尘。

沈、虞、河。

沈四安握紧了拳头。旁边的同伴推搡了他一下,“四安,四安?”

“发什么呆呢?”

沈四安回过神来,他勉强笑了笑,“刚回来,有点不适应。”

“是吧,你都出去好几年了,肯定会有不适应的地方。不过现在回来你爸爸就该让你进公司了吧……正好一步步上去,到时候成了沈总可别忘了我们。”同伴挤眉弄眼。

不过他们也想起来刚刚走远的沈虞河,咂舌道,“那位沈先生可是真厉害,我老爹一天到晚让我向他学习……还说什么我要是有他十分之一的厉害家里都敢把生意交给我。”

“我爸也天天这么说,拿我和那位对比,他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堵吗?”另一个人插话道。

沈四安的目光沉下,他没有否认,附和同伴的话道,“是啊……他怎么那么厉害呢……”

——

沈虞河在出了会所之后说自己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便坐上了另外一辆车,原先的那辆车司机把郁清送回了郁家的别墅。

“沈总,现在去哪?”司机问。

后视镜里影影绰绰照出沈虞河略有些疲倦的双眼,长长的睫毛被压在眼下,像是浓密的扇子。他阖了会眼睛,沉静道,“去公司。”

公司里还有一大堆的事务没有处理,他旷了半天的时间去走剧情,现在该回归本职工作了。

手上的黑色手套已经换了另一双,本来的那双手套在目视着郁清离去后被沈虞河毫不留情地扔在了会所旁的垃圾桶里。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双手套也确实是垃圾。他不喜欢在没有手套包裹的情况下去触碰别人,手脏了不能随时洗手,但是手套脏了可以随时换。

这还是之前沈虞河在无限流世界养成的习惯,总归不是什么无伤大雅的毛病,他也没有特意改正,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等下车的时候又下雨了,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徐秘书正在隔壁的办公室里看文件,沈虞河路过的时候脚步顿了顿,本来想给他加一个月工资,又想起来为什么要丢掉那双手套,最后还是脚步不停走进了办公室。

加薪的事,以后再说吧。沈虞河想,他得和徐秘书说一声,下次不能给郁清买表。

不对,是任何有可能造成亲密接触的物品都不能买。

在意识空间里翻开剧情书,沈虞河思索着剧情进展,下次按照剧情,是郁清的生日会,也是沈四安这个男主和沈虞河这个男二起正面冲突的时间,是一个大剧情点。

在这里,沈四安彻底看清了自己对郁清的占有欲,扎根在年少时的爱情萌芽,让他对郁清展开了激烈的追求。

生日会的礼物……沈虞河的面色古怪起来。他头痛的按了按额角,这次,在剧情里“沈虞河”这个卑微舔狗送了郁清一家他名下的公司。

但是这个公司被郁清转头送给了沈四安,还真是舔狗套圈圈,你是他的舔狗,他又是别人的舔狗,一层套一层。

沈虞河缓缓呼出一口气,把剧情书合上,生日会的事情不急,大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有的是办法。

意识空间里此刻没有安静,白团子正激烈的打着游戏,各种仿真的光效biubiu地发射,把原本白色的意识空间映照的五颜六色。

系统不知道在玩什么,脑门上还绑了一根红丝绸,上面写着“奋斗”两个飘逸的黑色大字。

除了系统为了玩游戏特意买的两双商城人造机械手,它的身体就是一个白滚滚的圆团子,根本看不出来哪里是头。但是他带上的这个红丝带把白团子的身体硬生生勒进去一部分,把上半部分的“头”硬生生凸显出来了。就像一个围着围巾的雪人。

单看它那副努力的样子,谁能想到这是在打游戏呢?

沈虞河怜爱地摸了摸白团子的头(?),就让它这么蠢下去吧。

而在另一边。

郁清下了车还是笑眯眯的,客气地给司机说了谢谢。一进别墅脸就沉下去了,直奔郁母的房间。

郁母本来在房间里敷着面膜,打扮姣好的贵夫人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穿着真丝睡袍,旁边的美容师正给她护理着指甲。

郁清看见郁母一下子眼泪就掉下来了,他委屈地喊了一声,“妈……”

刚喊出声,像是承受不住似的,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眼泪要掉不掉的缀满眼里,顺着脸颊滑落,一下子让郁母不顾自己敷着的面膜,挥手让美容师退下急忙道,“小清,这是谁欺负你了?”

“快跟妈说,这是怎么了?”

郁清道,“妈,我是不是什么都做不好?就因为这个身体……”

郁母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这是谁说的?”

郁清犹豫道,“没有人说,妈。”

郁母一看他这样子瞬间就明白了,肯定是谁在郁清面前说什么闲话了,小清本来的身体就不好,哪里容得这样胡思乱想。

她怒道,“谁说你什么了,跟妈说。”

“不是,是哥说……”郁清刚开口,郁母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好啊,我说呢,郁玉在学校里不好好照顾你就算了,还在你面前说什么闲话,他可真是一个好哥哥!”

郁母气得胸口不断起伏,郁清连忙给她顺气,拍着背,慌忙道,“妈你别太生气了,哥也是为我好,他今天让我不要任性……”

“你是他弟弟,你不任性谁任性?”郁母这下更气。

等郁玉回家的时候,他首先察觉到的,是客厅里冷凝的气氛。

——

沈虞河晚上先去参加了宴会,到快半夜的时候宴会才散,临走前有某个参加宴会的明星给他递了名片,还有下面的房卡,被沈虞河身边的秘书婉拒了。

徐秘书面带微笑:“抱歉,沈总要回家了。”

小明星讪讪地把名片收回去。

沈虞河刚出外面就下了雨,徐秘书就近在旁边沈氏所属的酒店住下,沈虞河不习惯在酒店,但身上的酒气没散,于是就让司机开车跟在后面,他撑伞走一段路,散散酒气,顺便清醒一下。

后面的司机开着车灯,两边的树簌簌作响。路灯很亮,更照的这一段路上十分寂寥,斜逸的雨丝飞进伞里,飘到他的衣服上。

走了一段路,再往前是一个公共木椅,绿色的枝叶遮挡下,木椅上坐着穿着白衬衫的青年。

离沈虞河只有几步之遥。

青年的身上完全湿透了,白衬衫正往下一点一点滴着水。他环抱着膝盖,整个人看起来只有一团。

头发也是湿的,黑发湿漉漉搭在脸上,唇色苍白,眼睫上颤抖着一滴即将掉落的雨水,看起来几乎是眼泪一样。

沈虞河想起来,这是白天他刚刚见过的那位梧桐树。

他一向不怎么记人脸,一是记不住,二是没有必要。在每个世界穿梭,沈虞河就像一个过客一样,既然迟早都要走,那么记不记有什么区别?平时靠着某些特征,也可以把这些人辨别出来。

而上午刚被他记住的梧桐树,现在被吹折了。

梧桐树叫郁玉。

名字在唇齿里走过一圈,沈虞河基于人道主义,靠近了他,一把很大的雨伞足以挡住两个人,挡住外面的那些雨丝。

郁玉仰头望着他,脖颈修长,他眨了眨眼,睫毛上的那滴雨水终于落下,在路灯的光下有些晶莹。

沈虞河垂眸看他,刚想问问郁玉需不需要帮助,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郁玉便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下一秒,沈虞河感觉到身上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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