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欢夜
我相信,这个时候的苏芸,也绝对是紧张万分的!
她一定在想着,这一劫是躲不过的,毕竟李秋月听到了声音,只求着不要被发现了。
苏芸在门边停止了一会,装出一副打着瞌睡的模样,先是打开了灯,然后停滞了片刻,才打开门。
外面的李秋月看到门开了,直接冲了进去。
“洛洛,洛洛,洛洛……”
着急忙慌地,李秋月在屋子里瞎转着,四处看着寻找着。
掀开被子,洛洛没在里面,又跑到洗浴室和阳台找了找,发现没在里面。
这时候的苏芸震惊了。
大概苏芸以为,这个李秋月进来,顶多看看床上没有,就会转身离开吧?可我万万没想到啊,竟然还在屋子里其他地方找着。
如果打开衣柜,就会看到洛洛了。
但幸运的是,李秋月没有去衣柜里找,而是转过身子,看着苏芸说:“洛洛呢?洛洛呢?我儿子呢?刚才我分明听到他的声音了!”
这说话声,极其尖锐,满满的都是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的心痛感。
苏芸是一个很好的演员,看着李秋月,摆出满脸不解的模样,喃喃说:“大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说这句话的同时,苏芸还故意打了两个哈欠,似是在表示自己刚刚从床上爬起来。
“我说我儿子呢!我刚才分明听到他声音了!”
苏芸也装出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吼道:“大姐,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我一直在屋子里睡觉啊,啥也没干啊,你就砰砰地敲门!”
“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啊!打扰人家睡觉,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呢!”
被苏芸这么一吼,这李秋月登时间也呆滞住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李秋月脸色极其的难看,像是完全接受不了这个答案,看着苏芸说。
“一定是你把我儿子藏起来了!一定是你把洛洛藏起来了!快告诉我!我洛洛在哪!”
这时,衣柜里有了动静了。
可惜,李秋月是背对着衣柜的,而如果是正对着衣柜的话,就能看到,衣柜在晃动着,或许就会猜出儿子在里面吧。
苏芸的演技也越来越精湛了,吼道:“我听不懂你在说啥!你现在要再不出去,我可就报警了!就说是有精神病在这打扰我睡觉!”
被这么一吼,李秋月的着急之色一下子消失了,变成了满满的落寞感。
似乎她也意识到,刚才的自己失态了。
难道说,刚才听到的声音是假的吗?
难到说,只是她的错觉?
“哦……”
刘秋月淡淡地转过身,又说了一句‘抱歉’,就往门口走去了。
几步远的距离,走到了门口,摇晃着微弱的身子,步履蹒跚地往对面走去了。
头也不回。
而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衣柜里的动静更大了。
我猜,此刻最痛苦最着急的,其实是洛洛吧?
分明听到了妈妈的声音,自己也着急跟妈妈相见,那么就永远的脱离苦海了,可是万万年没想到啊,无论怎么挣扎,最终,还是亲耳听到了妈妈离开的声音。
苏芸在看着李秋月落寞的背影时,嘴角露出了胜利者才有的弧度的微笑。
‘砰’的一声关住了门。
又检查一遍窗户,确认窗帘被拉得死死的,她才转身走到衣柜旁,打开了门。
此时的洛洛,被衣柜里的衣服压着,嘴巴封死了,再加上衣柜的透气性比较差,此刻一眼看去,脸憋得通红通红得,看起来难受极了。
哎,我看着这红扑扑的脸,又心疼了起来。心想,如果刚才李秋月在这里多呆一会的话,那么用不着找洛洛了,洛洛估计会在衣柜里憋死吧。
一看到洛洛的脸成这样了,着急忙慌的苏芸赶紧抱起了洛洛,一副心疼的模样。
“洛洛,洛洛,只要你答应妈妈,不再去找你这个以前的妈妈了,妈妈现在就放开你,好吗?”苏芸的语气满是轻柔和亲切,像是真正在为洛洛关心着,可是自己又不敢轻举妄动地解开胶带。
洛洛没回应他,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似乎是默认了,但似乎又没默认。
“行,洛洛,妈妈相信你。”看着洛洛纯洁无暇的眼神,苏芸大概是心疼了吧。
“只要你愿意跟妈妈好好生活下去,忘记你原来的家庭,那么妈妈就放开你,让你自由。”
放在床上,先是把洛洛四肢的胶带撕开,接着准备去撕下嘴巴上的胶带的时候……
洛洛一副荒野求生的着急表情,猛地推一下苏芸,往外跑去了。
我靠!
敢情刚才洛洛天真无邪的眼神,完全就是在欺骗苏芸啊!
我他妈实在是震惊了,这洛洛的演技可以啊。
可是,唯一的遗憾就是,缺少了一点耐心。
如果他能再忍耐一会,等苏芸把他嘴巴上的胶带给撕开,那么他就算是真正的获得自由了,至少可以大叫一下,再让对面的李秋月听到,那么李秋月肯定发疯一样的过来救洛洛的。
可是,洛洛太着急了,着急到没这么做。
他推开苏芸后,就‘啊’地一声嚎啕大哭,然后往门口冲去了。
而此刻的苏芸,看到洛洛夺门而出,眼神里从刚才的关怀和心疼,转瞬间也变成愤怒。
在洛洛即将触摸到门把,即将夺门而出的时候,苏芸再次出手了!
他直接拽住了喽啰的后背衣服,接着一拳下去,朝着洛洛的后脑勺直接打去了。
妈的,万万没想到啊,苏芸竟然动手打洛洛了!
“你敢骗我!”
苏芸直接抓起洛洛,狠狠地撞在了床上,接着又单手抓起来,朝着墙角砸去了。
妈的,这一砸,可不轻松啊。
我看着都胆战心惊的难受啊……
洛洛也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万万不敢相信,一直疼爱自己的苏芸,竟然要打自己。
“妈的,老娘这么爱你,你竟然这么欺骗我,我非得打残你不可!”
苏芸从阳台处,拿来了一根棍子。
我认出来了,这棍子就是之前大伯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