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崔万植,他刚从麻醉苏醒过来。
“哥~”
身体虚弱的崔万植,用手撑着床想坐起来。
李振宇抬手虚压,“别动,躺下,躺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静养,早点养好身体,其他事不用你担心。”
崔万植没有再勉强起身,躺靠着枕在他放好的抱枕上,深呼吸一口气让身体重新放松,“那人不简单,我怀疑是特殊部门的退役人员。”
李振宇点了点头没有开口,他的人已经在调查了。
对方没有留下痕迹,在店主忙着救崔万植期间,躺在地上的大块头神秘消失,等警察赶到的时候只有一滩血迹和凌乱的脚印。
目前,这些能够找到的证据,都已经在调查当中。
可李振宇对此并不抱什么希望,老实说南韩的警察,是在是太拉垮了。
“小心点,他们有真家伙。”
崔万植就是吃亏在,没有料想到对方会直接动枪这点上。
要是早想到这点,他也不至于如此狼狈,“这次出院,我得多安排几个人在身边。”
“其实,这次应该是我连累了你。”
能够动用如此简单暴力手段的,南韩就那么几个,而会对崔万植直接下手的。
太子爷!
李振宇几乎不用猜,也能想到是他做的,除非另有他人在里面混水摸鱼,试图栽赃嫁祸。
但可能性很小,毕竟一次性有可能得罪两个李家,不是单有魄力就行的。
目前,太子爷还在牢里,李建喜自己出来,回到他固若金汤的‘城堡’里,却放任宝贝儿子在牢里不闻不问。
是他改变主意,借此对外宣告自己的决定,还是说又有什么别的打算。
李振宇真是烦透这种猜来猜去的游戏,可以的话他也想像抢手对崔万植做的那样,用暴力解决所有问题。
可显然,这么做的后遗症很严重,特别是在这场较量里。
一旦出现失误,本该占据上风的他将立刻变成弱势方,在身处优势的时候,李振宇认为没必要这样去冒险。
染上赌徒心态,总有一天会遭到反噬。
“我会招几个人打听清楚,放心,再特殊的部门也不会凭空消失。”
确保他已经安全,李振宇离开病房掏出手机,“医生,是我……”
接到他的电话,小个子并没有太过高兴,自从得知他与孙艺珍有染,自己的女神成了别人的禁脔,小个子就一直对他很有意见。
可在得知他身边有人被枪击,小个子第一时间严肃起来,“队长,你觉得是我们的人。”
“没错。”
“……有多大概率?”
小个子不相信,他们中间会有人这么做,如果对方真的是退役人员,那他一定听说过队长的代号,怎么还敢这么做。
“很大,对方的手法很专业,子弹是擦着心脏穿透身体的,没有丝毫误差,你该知道……”
“行刑~”
“没错,行刑,你曾经最擅长的。”
子弹擦破心脏,却又不会立刻毙命,这正是他们的人惯用的手段。
更正确的说法是,李振宇正是创造它的人。
曾经那些‘经历’是真的出现过,还是有股神秘力量改变所有人的记忆和认知,李振宇并不清楚,但至少目前来说它确实是真实的。
所以,这个人必定和过去的‘自己’有某种联系。
也许是后辈,他曾培训过的学员、新人,又或是……是某个相识的老队友。
“我来搞定,今晚之前给你答案。”
凭借李振宇现有的资源和渠道,那些所谓的机密信息也只是几句话的事儿。
只要找对人,总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如果真的像他所猜测的那样,小个子已经考虑返回南韩,亲自处理这件事。
“帮我定一张今晚回南韩的机票。”
保险起见,他先让人帮自己预定机票,以备不时之需。
具体要不要回去,还要等他打完电话再来决定。
……
……
翌日中午,李振宇见到连夜赶回来的小个子,“是我们的人,如果没猜错的话,是我们的老朋友。”
“确定了,是谁?”
李振宇没想到,竟会是过去的老朋友,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干。
自己和崔万植的关系,或许能够瞒的住普通人,可在有心人眼里从不是什么秘密。
毕竟,他们见面的次数太多了,还有之前同吃同住的经历。
在他重归主流的时候,崔万植也开始一步步走向上流,种种迹象都可以表明两人间亲密的联系。
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对方依然选择对他动手,还用的是自己曾‘创造’的残酷方式。
所以,他是在警告自己,李振宇开始回忆那段经历,是不是有什么私人恩怨……
只是他在回忆里,没有找出任何线索。
“鹰爪,或者……鹰眼。”
“你在开什么玩笑?”
如果说鹰爪还有可能,但要说鹰眼,他不相信,记忆里他是自己最好的搭档,他们共同出生入死,互相拯救过对方无数次。
怎么可能……
但在小个子沉默的态度下,李振宇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存在漏洞。
“要多久找到人。”
“给我两天时间,你知道他们的能力。”
对方能够在倒地后消失,代表他不是一个人,后面还有其他人,可能是一整个团队在支持。
小个子需要世间,重新召集一些人手,找一找过去的老关系。
然后,再顺藤摸瓜的找出对方藏身的地方。
在此之前,他会先去一些他们过去预留的地点看一看,会有收获也说不定。
“嗯,需要的人手你自己安排。”
拳馆有足够的人手供他使用,虽然能力比不上udt,可协助他进行调查足够了。
现在,只能希望对方没有逃出南韩。
废弃化工厂排污管道,一个身影快速潜入阴影向管道尽头走去,再经过一扇满是锈斑的铁门时,机警的闪身跳了进去。
漆黑的铁楼梯被踩的‘咯吱’作响,对方却轻车熟路的沿着楼梯下行,踩着浑浊恶臭的污水走向右侧的石阶。
上了石阶,前方是一条笔直的长方形通道,尽头则有一盏昏黄的灯亮着。
推开灯光下的木门,一间布置简陋,却干净整洁的房间出现在眼前,正对房门的钢架床上,充满压迫感的大块头安静躺着,就算没有出声依然充满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