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李韵,你就作吧,作不死你,还我的小鲜肉,是你想那口肉吧,算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我屁事,我回家洗屁股睡觉觉去,反正一个人了简单。”张姐夹枪带棍一顿笑骂,但没恶意,领着众姐妹走了。
哦,我这才知道,原来一直叫的李姐,名字叫李韵啊,这名字,倒还真的有韵味,挺好听的。
其实,我来到这里时就知道,这里的所谓的叫“姐”,还真的与年纪无关,比如李韵,也就大我个岁多吧,只是经世早,所以看起来比我有风霜些。
为什么我们能谈得来,也正是基地几乎同龄的原因。但我还是时时地尊称一声姐,因为这里的“姐”,那代表的是一种地位和尊重。
大家迅速离开,只有我和李韵留了下来,陡然热闹的理货组,此时竟是安静了许多,我还真的有些不习惯。李韵身上的香味,此时清晰地传了过来,不是我闻惯的那种香味,是那种自然的,散发着女人特有体香的香味。
“回去也一个人,索性陪你吧,那死鬼不是要你照顾我么,我陪在你身边,你就能贴身照顾了。”李韵一笑,打破了略显的沉闷。
我一笑:“也行,辛苦李姐了。”
“以后你别姐啊姐的,你见谁都叫姐,你以为你多嫩啊,你胡子都老长了,还叫别人姐,不是把人叫老了吗,你就叫我李韵吧,这样听着舒服多了,当然,我可没要求你叫韵呀什么的,或许这更难吧。”李韵一笑,快快地说。
我发现,私下里,抛开一切,李韵真的挺有趣的,还挺幽默,不是那天在花堤下和我叙说一脸悲哀一脸泪的李姐了。
“今晚打不成工了,唉,可惜了我两百块哦。”我自己嘀咕着。
“没事,你做好了,我帮你打小妖精要,那小妖精,精着呢,缠着她,不信她不给,钱对她们来说,算什么啊,多的是,所以我们这不叫要,叫劫富济贫。”
李韵竟是少有的快活。这是一个男人刚刚出了远门,现在只一个人在家的女人应有的状态吗?我真的有点恍惚。
我笑一下,说:“开始吧,别太晚了,钱不钱的,这顾不上了,只愿这三月能快快地交账,过去了就是胜利。”
我让李韵帮我归拢,做个先期统计。李韵拿着一把表,眨着眼问我:“怎么统啊,加数字,还是加总数?”我一笑说:“分项加,你总不至于把裤子加到衬衫上吧。”
李韵脸一红说:“就你会挖苦你,再说不帮你了。”
这明显带着娇嗔。老天,我想起连山哥交待的话,这照顾会一直下去没有事吗,但愿吧。
紧张地开始忙开了,我打开电脑,做了统计表,于我而言,是初中就会的东东,没啥难的,只是一个量大,工作量大而已,机械地重复,没多少技术含量,真正的难点,倒是在月底的分析报告,所以我心里确实是有数的。
我这一转,李韵格格一笑,伸起身来。
“你打字时的声音真好听。”李韵笑着说。我不知可否,嗯了一声。
我只能是手下抓紧,这心里早就泛开了,不能这样,连山哥才走,而且那种郑重的托付,我可不能负了连山哥。
但是,我一直狐疑的是,李韵的香味,
。而且,这也是我在潜意识里,绝不会让自己有的想法。
紧赶慢赶,事情只要做,还真就有完结的时侯,和李韵一起做完时,我关上电脑,时间竟还只有八点多钟。
我一下子弹起来,对李韵说:“唉呀,这我估错了,以为要许多的时间,没想到,在你这聪明人的帮助下,这么快就做完了,这样吧,你回家不要我送吧,我正好还可以去后门搞个后半场,能得一百元呢。”
李韵叽地一笑说:“你就这么想钱啊。”
说着,李韵从包里啪地掏出一百块钱拍在我面前:“啰,这给你,买你一个晚上的时间。”
我笑笑,推开钱说:“姐,这可开不得玩笑,我是卖艺不卖身的。”
李韵笑一下收起钱对我说:“我知道你不会要,激你呢,你看,今晚反正是要做事,做完了,索性休息下,连山不是要你照顾我吗,你能满足我一个小心愿吗?”
我一笑说:“行,小心愿没问题,要是摘什么天上的星星之类的大心愿,我可真的完不成。”
李韵说:“陪我去骑会自行车行吗?”
而李韵说这话时,眼里,居然是我奇怪的一种乞求的样子,这倒是让人怪了,骑个自行车,至于还用这表情乞求吗。
我立马答应。没想到,我的话音刚落,李韵竟是如少女一般地弹跳了起来,还拍了一下手说:“耶耶,骑自行车去啰。”
我眨着眼不解地望着她,李韵也是感到了自己的失态,脸一红说:“见在地和这些死货打交道,能骑个活物,我当然高兴。”
这解释,我反正不信,这反应,也是太大了吧。
和李韵出门,到街东边的广场边,沿花堤之下,有个小广场,那里,多的是租自车的人,晚上,也多的是骑车休闲锻炼身体或是谈恋爱玩所谓浪漫的红男绿女,所以,自行车现在成了一种休闲的代名词,从代步之列中消失了。
到了地,去租自行车,我想当然要租两辆,李韵一摇手不同意。我立马会意一笑说:“别说了,懂了,想骑双人的啊,想偷懒又想看风景吧,成,没问题。”
说着我就去租双人的。李韵又是一摆手,指着一辆稍显老式专打怀旧风的自行车说:“就租这。”我一愣说这怎么骑啊。李韵一笑说:“你骑,我管坐呗。”
租车老板老江湖,见我俩还在说,立马说:“我说两位,这车紧俏着呢,你们不租,多的是情侣怀旧啊,这车好,两人骑刚好。”
我一笑,依了李韵,不就是当把司机嘛,好说,反正我有的是力气。
到老板那去交押金时,老板叽叽一笑,伏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说:“哥们,你这新手啊,才来不是,不懂行不是,告诉你,免费送你一条锦绣妙计,这里是环形道,堤高坡低,你上堤,然后从堤上往下冲,不愁她不抱你贴你乐死你,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以后租车,只找我,兄弟,快活好运啰。”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一行有一行的深浅,这个老板,也算是把这行做精了,怪不得他的租车生意最好呢。
租了车,李韵竟是熟练地爬上后座,我骑上,她自然地环了我的腰,嘴里大叫着:“驾,开车啰”!
我心里说,就你这老板,玩这套,我要是想玩这套,比你法多得多。
我笑一声说:“你这驾,是啥意思,是驴子还是马啊,或者还是烧汽油的驴马哦。”
李韵格格地笑着,在后面摸着我背,我脚下使劲,车行如飞,迎风飘起衣襟,李韵细心地给我扎紧,脸紧贴在我背上,风过脸侧,天,我不知道,这种享受,是天上,还是人间。
风轻人柔,今夕何夕啊!我不知道,我此刻,是我应李韵的要求来放松,还是我本来在心里就有这种想法,一种想飞的想法,我太渴望一种无忧无虑的自由,原先不以为然的东西,现在于我,是多么地珍贵。
我们是从租车场自下而上,来到了堤坡前,是上坡,我躬起身子使劲,嘴里开着玩笑:“唉呀我说李韵啊,你是多重啊,这么沉,压得我几乎快骑不动了。”
李韵竟是叽地一笑说:“嘿,你就知足吧,你要是这个时侯带上张桃,怕是中间要压垮的,根本骑不动的。”
我忙问:“怎么中间要压垮啊,这是什以讲究,对了,张桃是谁?”
李韵在我耳边哈着热气,几乎是贴着我耳根子说:“张桃,就是你见天喊的张组长,
我哈哈大笑,老天,张组长叫张桃,这名字,有点野花灿烂的味儿。还有,这张韵,可真敢说。
此时,我拼命地使力,车行到了坡半腰,张韵一点下去的意思也没有。当然,我也没有让她下去的意思,水泥路面,坡还平缓,是那种健康的步道,所以,我也是乐得使劲,这样更爽
我接着刚才张韵的笑话,说:“我说张韵,你这也要控制了,要不然,你也会把我中间压垮的,这势头挺猛啊,我可是感觉到了。”
“你还感觉到了啊,叫你油嘴滑舌占我便宜,掐不死你!”
张韵哈哈一东,竟是突地环着的双手,一下子后移在我腰间,两手使劲一掐,我呀地一声惊叫,突起的痛感,让我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蹬子踏空,听到自行车链条呼地阵空转,车子猛然后退。
我心里大惊,猛地双脚压地一蹬,自行车就势一歪,一下子将我和李韵别倒在地。
我惊叫中,一丢车把,迅急地奔向依了惯性朝着坡下滑去的李韵。
猛冲上去,我几乎是扑过去,一把将李韵抱了个满怀,还好,根本没让她在水泥地上滑,抢得快,万幸,要是在水泥地上滑出个血印子啥的,我罪莫大焉。
我呼哧喘着气,将李韵从地上满把抱起,焦急地问着:“没事吧,没事吧,不要紧吧,没伤着吧。”
而此时,李韵却是索性朝我怀里一躺,我躲都躲不开。
“海洋,没事,我没事。”李韵竟然没有了刚才的嘻哈样儿。
而且,那眼圈竟是快速地泛红。我一下子急了,忙着问:“还说没事,是不是摔痛了,要不要上医院。”
李韵此时主动轻轻地推开我,望着我的脸,看了还在坡上空转着的摔在地上的自行车一眼,象是对我说,又象是自言自语:“对了,是的,是真的,你是先抢的我,没有管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