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1)

二十分钟后,缆车停在索道的另一边,盛钊摇摇晃晃地从车上跳下来,借着刑应烛的手臂站稳了。

“小简。”一路沉默的张成德忽然开口。

张简从缆车上跳下来,行到张成德面前行了个礼,应声道:“师父。”

“今日天气晴好,难得来一趟,你带着两位贵客在山中随意转转。”张成德说:“万不可怠慢了。”

张成德话里话外冲着胡欢和盛钊,显然是要跟刑应烛去单独谈话。盛钊没想到刚进了人家的地盘就要跟刑应烛分开,他下意识觉得有点不安,转头看向了刑应烛。

“我跟他是有话要说。”刑应烛用指尖勾起盛钊脖子上的子母链看了看,难得安抚了一句:“不用怕,跟张简去玩儿吧。”

这个语气实在太像哄小孩儿了,盛钊听着别扭了一下,本来想反驳,但话到嘴边还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两位请。”张简做了个手势。

刑应烛与张成德一起向东边走去,而胡欢和盛钊则跟着张简走了西边的那条小路。

相比起旅游景点画风的前山而言,龙虎山后山大约可以称得上低调奢华。山中的亭台楼阁一样不少,看起来却都有了年头,建筑古朴又精致,跟前面那种描金画彩的现代扎眼风格完全不同。

不过这么多天来,盛钊几乎已经习惯了跟刑应烛同进同出,冷不丁一分开还有点不习惯,总是会下意识频频回头,想在视线范围内搜索一下对方的身影。

“刑应烛大约有个三百多年没踏足龙虎山了。”张简说道:“他来是客,只是说说话而已,你不用担心。”

“我没担心。”盛钊尴尬地干咳一声,死鸭子嘴硬道:“我是看后面那个楼……修得挺好看的。”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张简心眼比较实在,他顺着盛钊手指的方向回过头,只见不远处的山坳间影影绰绰地露出了半个青灰色的房顶,那地方十分偏僻,楼身大部分都被树木挡住了,亏得盛钊眼神好,居然还能在一眼扫过的时看到那栋建筑。

“那里啊——”张简的语气顿了顿,下意识看了一眼胡欢,才说道:“那是狐仙庙。”

“若我就是要强求呢?”

龙虎山内门会客室内,张成德屏退了一旁打杂的两个徒弟,亲自从茶盘里取出一只小巧的紫砂杯,放在了刑应烛面前。

六安瓜片茶香清淡,张成德晃了晃公道杯,以待客之礼先给刑应烛倒了一杯。

刑应烛没说话,他垂眼看了一会儿面前那杯冒着热气的茶,然后撇开眼神,看了看窗外。龙虎山内山跟外头不大一样,这里的建筑大多都是这千百年传承下来的老建筑,打眼一看,几乎看不到什么现代气息。

山中的气温要比外面城市里更凉一些,但外头的树还绿得郁郁葱葱,群山掩映间,很容易给人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

刑应烛面色淡淡地看了一会儿,张成德也没有开口催促他,而是静静地给自己添了杯茶,又往泡茶的壶中加了半壶滚水。

半晌后,刑应烛收回目光,他将原本揣在兜里的右手拿出来搁在桌面上,以指节轻轻叩了两下桌面。

张成德下意识被这声响惊动,看向他的手,只见刑应烛右手一翻,掌心里凭空出现了一个指甲大小的金珠。

那珠子上布满了裂痕,光泽晦暗,还碎出了几个不大不小的缺口,看起来很不体面。

“这东西给你们。”刑应烛说:“关押也好,抹消也罢——或者干脆扔进炉子里炼器灵,你们自己做主,我不管。”

张成德看向那颗珠子,有些不明白刑应烛为什么会主动将其拿出来。

妖修炼需要内丹,百年妖为白色,千年妖为深紫,能修出金光的,除了神兽后裔之外,就是可堪成仙的妖。

例如申城那条蛟龙,虽然被雷劈了个骨肉俱散,但只要金丹没碎实在,那就还算留有一线生机。

刑应烛肯帮忙降妖已经出乎了张成德的预料,没想到他居然还这么大方,连这个都拿得出来。

“按规矩来说,那蛟龙不是凡俗妖物,应当由先生处置。”张成德说。

“我懒得管。”刑应烛随意地一抬手,像扔个弹珠玻璃球一样把这枚金丹丢到张成德面前,随口说:“当年龙虎山杀妖镇灵,也没少干这种事儿,有的是经验,你们随意吧。”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张成德也没有再拒绝,而是笑了笑,将这枚珠子收入了自己袖中。

见张成德没说什么推拒的客套话,刑应烛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他理了理袖口,然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态度缓和了不少。

“找我有什么事儿。”刑应烛说:“说吧。”

与眼与眼

张成德耐心地给他又添上半盏茶,然后才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绸布卷。

“小简将申城的事跟我说了。”张成德语速很慢,却又不讨人烦,态度从容地说:“但除此之外,龙虎山近些日子以来也陆陆续续收到了一些其他消息——这是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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