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耀阳很疼,却坚持的要跑完这一圈。
不过他现在想跑根本是不可能的,没走一步就痛的龇牙咧嘴的。
我决定陪他一起走完这一圈。
瑶瑶也跟着过来了,瑶瑶说:“陪孩子走这一圈,就像走我们的一生一样,我不能让你自己陪着他,在这个圈子里,有我。”
我看了眼瑶瑶,觉得她话里有话,却没多想,我们两个人陪着小耀阳坚持的走完这一圈儿。
老师们知道了,都挺感动的,大喇叭也在夸他。
可他比赛结束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还是哭了起来。
他哭,并不是因为疼。
而是没能拿到好的名次,没有表现好而哭。
我们都夸他是最棒的,不需要哭。
“可我,还是拿了最后一名,呜呜呜。”小耀阳哭的更凶了,哭自己为什么不争气,没有拿到第一给我们看,给老师看,给秦子晴看。
这时,秦子晴的妈妈领着秦子晴走到小耀阳身边,秦子晴递给她一块德芙纵享丝滑,说道:“张耀阳,你刚才很棒,给你竖大拇指哦,这是我最喜欢吃的巧克力,送给你。”
小耀阳见秦子晴过来了,立刻擦掉眼泪,倔强道:“我没哭。”
小孩子就愿意较真:“你哭了,我都看见了。”
“你看见的是幻觉,反正我就没哭。”
“你到底要不要嘛。”秦子晴做为一个女生主动递给小耀阳巧克力,却现这货半天没接,还跟自己犟嘴,还是有点小生气的。
裤衩子在一旁都着急了,对小耀阳说:“儿子,你倒是接啊。”
小耀阳的倔劲上来了,谁也整不了:“我不接,我有好吃的。”
接着小耀阳把瑶瑶给他买的好吃的跟玩具拿出来炫耀给秦子晴看:“我干妈给我买的,比你的多多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
在小耀阳现在的世界观来看,他是男孩子绝对不能吃女孩子的东西,但是女孩子却可以吃他的东西,典型的东北大男子主义。
干妈?干爹?
秦子晴好奇的问道:“你到底有几个爸爸妈妈啊?”
“我有很多个。”小耀阳自豪一笑:“我身后的都是我干爸干妈。”
“我是亲爸。”我立刻举手道,玛德,这以后要是成为我儿媳妇了,在让人家妈觉得小耀阳没有亲生父母可坏菜了,绝对要留个好印象才行。
瑶瑶笑着打了我一下:“你幼稚不你。”
随后我跟瑶瑶领着小耀阳去学校的医务室给他上了点药水,不一会儿,就能活蹦乱跳的,而且他坚决不穿长裤,就要把这伤口漏在外面,他觉得有面子。
也是,做为一个男人,身上没有几处伤怎么好意思出去混?
幼儿园的运动会只开了半天,在下黑的时候就结束了。
我们把小耀阳送到家后,一帮人去饭店准备喝点儿。
当然,这顿饭是刘鹏请,他说:“等明天你们又得走了,在聚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赵心说:“我跟裤衩子不走,浩子跟社会我瑶瑶姐走。”
之后赵心便把他要在哈尔滨重新崛起的宏伟计划大概跟刘鹏说了一下,刘鹏自然是双手大力支持的。
“只是,陈艺那边怎么办?”瑶瑶问道。
“男人,应当以事业为中心,她现在不理解,我也没办法,只能我在哈尔滨重新创出一片天,她就能理解了。”赵心说:“不然呢,还能离婚咋滴?”
在东北结完婚的人,通常有一句话口头禅:对付过呗,还能离婚咋滴。
瑶瑶说:“我觉得我还是支持陈艺的,你身为一个男人,想创业,自己当老板,可以理解,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已经三十一岁了,过了那个最有冲劲的年纪了,而且你还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万一你创业失败了,你的家怎么办?你的家就等于直接被你拖累垮了,陈艺给你选择的生活,虽然让你受压制,受管束,但能很好的让你收收心不是吗?这样的生活也是衣食无忧的,这是一条最安稳,最好的路线了,你干嘛非得走那条最不畅通,最危险的路呢。”
“我赵心几年前,能之身一人在哈尔滨站稳脚跟,现在也能!他们混的再好,我赵心同样没老。”
赵心把那句是我老了还是你们混的好了的经典台词稍微改了一下下。
“你几年前能站稳脚跟不是你那个大哥给你出钱出人力出关系?”瑶瑶针锋相对的问道,陈艺做为她最好的闺蜜,自然就要站在陈艺这边。
“得,我不跟你犟,没意思,咱们喝酒。”赵心说:“其实你这话不是说给我听得,是说给浩子听得,但是你放心好了,浩子肯定会守着那个监狱式的公司陪你过下去的,你别担心。”
瑶瑶有点生气了,赵心的语气也不太对劲。
瑶瑶起身拿包:“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他俩不欢而散。
我在原地看着赵心:“你也别生气了,瑶瑶就是替陈艺委屈。”
“我知道,我还能生瑶瑶的气啊,”赵心说:“她怎么管你,我没话说,但我赵心的人生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我爹过来,也管不着。她心疼陈艺,我能理解。可我在这件事上,就是没办法像陈艺低头。你赶紧去看看瑶瑶吧,明天等她气消了,我在给她陪个不是。”
除了饭店,我追上瑶瑶,两个人在马路边上有了以下的对话。
“你干嘛呀,大家难的聚在一起,你耍什么脾气啊?”
“是我耍脾气还是赵心惹我生气,你看他刚才那是什么态度,我好心劝他,他说那话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嘲讽谁啊,什么叫监狱式的公司。”
“你就是多管闲事,人家两口子的事用你劝啊。”
“草,那你出事的时候他们不来劝你?咱俩吵架的时候他们不是左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过来劝?陈艺在家都哭成什么样了你知道吗?”瑶瑶特生气的说:“赵心出来的时候,跟他们家里人都干起来了,跟陈艺她爹都动手了,你说严不严重?你说我该不该说他。”
“啊?这么严重啊。”我说按照赵心的性格任由瑶瑶说两句也不应该是刚才那副语气啊,原来跟自己老丈人干起来了,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