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人来到段水流身边的时候,段水流的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迹浸红了,他微微抬起头:“还,还死不了。”说完脖子一歪晕了过去。
方响喊道:“放,把她抱回去,我去找郎中。”
傻眼的罗远这才回过了神,他立刻背起段水流向家里跑去。
半个小时后,罗远的家里。
方响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罗远则是来回不停地走着,嘴里还念叨着:“老大,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一会后,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年人走了出来。
“怎么样,我老大他没事吧。”罗远一个箭步来到了郎中的身边急切地问道。
郎中被罗远吓了一跳,随即他笑了笑:“这个小家伙是你老大?哦,还好,没有伤到内脏,只是擦了些皮外伤。”
方响和罗远听完都松了口气,随即方响对着郎中点头笑道:“谢谢你了,走,我送你出去。”
于是二人离开了罗远的家。
他们前脚刚走,罗远的家又来了一人,此人正是新杨镇新镇长黄百,只见黄百面露急色的走进了罗远的家,看到罗远后,他立刻关心地问道:“小罗,听说有位天师大人受伤了,伤的严重吗?”
“多谢黄叔关心,我老大受了一点轻伤。”罗远点点头。
黄百这才坐了下来:“没大碍就好,没想到林元竟然变成了那副样子。”
这时方响走了进来。
“方天师。”黄百赶紧站了起来。
方响摆摆手:“你坐。”自己也坐了下来。
“方响,郎中说我老大什么时候能醒?”罗远看向方响。
“我问郎中了,他说慢则半天,快则一个小时。”方响笑着安慰道,“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们天师和恶煞战斗,牺牲都是正常的,想开点,这仅仅是受伤,习惯就好了。”
罗远这才露出了苦笑,他的心情实在是好不起来。
“你这样想,如果段水流刚刚不是受伤而是牺牲了,你是什么心情,现在他仅仅是受伤,你的心情会不会好上很多?”方响笑着分析道。
“嗯,的确,这样想的话,我的心情的确好了很多。”罗远这才笑了出来,随即他问道,“方响,我问你,附体恶煞不是限制恶煞发挥的实力吗?怎么林元会这么厉害。”
方响看了黄百一眼解释道:“是这样的,被恶煞附体的人分两种,一种是不知不觉被恶煞附体的人,一种是心甘情愿被附体的人。”
“第一种附体者会限制恶煞的实力,而第二种则是增强恶煞的实力,且被附体者还尚存对某些事物或人的怨恨,这种附体恶煞的实力接近狂煞了。”
罗远瞪大眼睛问道:“你是说,林元是甘愿被恶煞附体的。”
黄百听完震惊的看着方响,而方响则点点头:“没错,林元就属于第二种,他对我们的怨恨太深了,这才吸引了恶煞。”
“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给我们造成了这么大伤害,早知道昨天就应该弄死他,免得发生今天的事情。”罗远一想起段水流因为镇长的这件事而受伤,他就有点自责。
“呵,别想了,要是什么事情都能事先知道的话,就不存在现在的恶煞了。”方响哈哈一笑,随即站了起来,“你们先聊,刚刚的战斗我也累了,进去休息会。”说完离开了。
罗远站起身,看向黄百:“黄叔,我也很累了,你看我身上的血迹都没擦,要不你也回去吧,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新杨镇的,还有你要是看到我妈就叫她回来做饭,我们到现在还没吃饭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休息吧,我这就把你妈找回来,那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了。”黄百立刻站起身走了出去。
三个小时之后。
段水流迷糊地睁开了眼睛,随即揉了揉眼,这是罗远的家,自己又回到了这里,紧接着他想坐起来:“嘶!疼死我了。”他低下头看着身上的伤口才想起自己和林元的战斗。
“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看着身上一大块有些焦味的熟肉,这块区域受伤的地方已经被包裹好了,其他部位依然露在了外面。
这就是煞闪攻击的伤害,不但破坏人的皮肤,还带有强烈的火焰和腐蚀效果。
幸好自己只是被擦伤了一点,不然就搞大了,段水流有些后怕的看着身上的伤口。
这时罗远走了过来:“老大,你醒了。”随即他对着方响所住的屋子大叫一声,“我老大醒了。”
方响听到后也是立刻赶了过来,罗远的妈妈和稍微恢复正常的罗空也不例外都走了过来,大家都用关切的眼神看着段水流。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感觉好多了,就是有点疼。”段水流龇了龇牙。
“老大,你还是别动了吧,你这样动来动去是不利于恢复的。”罗远上前制止了段水流。
段水流苦笑一声:“我只是想从布囊中拿出几颗药丸而已。”
“喔,在哪?我来拿。”罗远问道。
“什么药丸?”方响也感兴趣起来。
“我自己来就行了,这次出来我可是备好了药丸,就是担心会出什么事,其实药丸原先不是为我准备的,而是为罗远准备的,因为他每次行事都火急火燎的,可是没想到受伤的次次都是我。”段水流都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受伤总是自己。
方响听完愕然一笑:“哈哈,因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要是我们这次真指望罗远,估计现在我们已经嗝屁了吧。”说完还不忘看罗远一眼。
“哼,谁说的,不过那林元真踏马厉害,要不是老大你,估计我们确实完蛋了。”罗远想起战斗时发生的事情还有些后怕。
“杀死林元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而是我们三人的,如果没有方响你的巽天门元术,如果没有罗远再次进来分散了林元的注意力,我不会那么轻松的困住林元的。”段水流摇了摇头解释道。
这时罗远的妈妈说话了:“既然大伙都醒了,那我们吃饭吧。”
“嗯,吃饭,我早就饿死了。”罗远笑着摸了摸肚皮。
段水流忍痛的拿出了两个布囊,从其中一个布囊里拿出了一颗止痛丸和一颗祛毒丸吃了下去,紧接着又从另一个布囊里拿出了一瓶药水,在受伤的四周涂了涂,几分钟后,他感觉自己好多了,没之前那么疼了。
半个小时后,方响和罗远都围在了段水流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