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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走了,端磊的课结束了,接着到了中午,要吃午饭了。
太子和静王还没拿出便当,一道偏于阴柔的声音传来:“安国公府李公子哪位?”进来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太监,长得眉清目秀的,看他趾高气昂的模样,想必跟了好主子。
大家准备拆便当的手停了。
“这里呢。”李墨染招手,别提多活泼。
太监马上讨好的看着李墨染:“奴才小安子,封皇上的命令来给李公子送吃的了。”
李墨染一听,跪下准备接旨,却被小安子扶住了:“皇上免小公子的礼了。……皇上赐公子钦点的点心,还有几样御膳房的小菜,奴才在外面等着,等公子吃好了,奴才再来收拾。”
“谢谢安公公。”李墨染笑眼弯弯。
“小公子客气了。”说着,小安子又朝着赵元崇和赵元贤行了礼,然后走出学堂,在门口候着。
赵元崇和赵元贤看着自己手里多出来的便当,尽管是精致的,但和皇上钦此的豪华午餐比起来,他们就寒酸的拿不出手了,两人心里又默默的添堵了。
李墨染叫了端礼一起吃,又把皇上赐的点心分了下去:“太子哥哥、静王哥哥、郑哥哥、赵兄。”给太子和静王是礼貌,给郑晖年是因为这人在琼林宴上也算相识一场,给赵元浩是因为方才也算结交一场,然后又给了狄儒。
狄儒受宠若惊:“谢谢李公子。”
“墨染敬佩狄大人耿直廉正。”李墨染解释。
“将来我会像爷爷一样,做一名无愧于心、效忠朝廷的御史。”
李墨染笑而不语,又来到吕秀文面前:“吕哥哥。”
“谢谢。”吕秀文斯文接过。
“余哥哥。”
余世昌没想到自己也有,他和这孩子不熟悉,甚至不认识,虽是武将出生,但家里的教育从来没有把文科放下,今日这孩子那一番话,的确令人另眼相待。再说他还只是七岁的,没吕秀文那么心思剔透,面对李墨染的示好,自然是高兴的。“谢谢李公子。”
墨染微笑,接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整个学堂十个人,唯独少了谢安杰那一份。就算谢安杰不在意那糕点,但李墨染的行为无疑打了他的脸。袖口中的手握拳,谢安杰性格傲,十岁的年纪,心思是这些人中最成熟的。
下午上武术课的时候,吕秀文挨着谢安杰走,两人母亲是手帕交,所以比一般人又亲近了些。但谢安杰是个性格独立,又话不多的人,而且有些孤僻。所以吕秀文平日里也很少和他亲近。
“安杰哥可是和李小公子有过节?方才吃午饭的时候……”吕秀文欲言又止。
谢安杰冷哼了一声,语气有几分自负:“我谢家和李家私下从无交情,我一个嫡出的少爷,和他庶出的公子,怎会有过节?再说,四岁小娃而已。”
谢安杰长相俊,俊中有几分艳丽。和李墨染长大后的俊丽不同,他看上去过分阴沉,而李墨染少年郎,则是英姿飒爽。
“这……安杰哥此言也是有理,但我瞧李小公子虽是庶出,文采的确不同凡响,又是老师关门弟子,今日早课上,他一番话虽然大胆,听后却令人茅塞顿开,古往今来,城被破是将领无用,从来没人敢说,是帝皇昏庸,他的见解前无古人,却又只是个四岁孩童。国公府门第好,他的前途,一片光明。”吕秀文对谢安杰方才那番嫡庶的话有些看法,大召从来不实行长幼有序,既然如此,嫡庶的区别也就不大了,只是明面上好听了点。
“只是一块糕点,倒是把你收买了。”谢安杰不屑。
吕秀文自讨没趣,也就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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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术课,暖过身体之后,教的是拉弓射箭。太子这边,太子拉弓吃力,别说把箭射准。狄儒骨子里都透着文人的想法,不想学。赵元浩是标准的公子哥,勉强的拉开弓,箭却射不远。
没想到郑晖年是个有蛮力的主,拉弓射箭,虽动作不标准,箭却能射到靶子。
静王这边,静王文才武略都不俗,但此时年纪尚且小,力气自然也不打,箭也射不到靶子上。
吕秀文骨子里跟狄儒一样,有文人的傲气,不愿习武术。
余世昌年纪虽小,却不愧为有武学天赋,拉弓射箭,正中红心。
至于那谢安杰,在众人心里有点娘,昨日武术课的时候,累的坐一边观看。所以郑晖年很骄傲,除了余世昌,他是最厉害的人。
岂料今日轮到谢安杰的时候,谢安杰拉弓射箭,动作流利,以往隐藏的锋芒,此刻揭露。
余世昌一直被夸是武学奇才,见谢安杰那行头,有些眼花,竟是让他看呆了。谢安杰长相好,以往让人觉得失了几分阳刚气,今日拉弓射箭,把那份不足给补上了,光芒四射。
赵元贤也大吃一惊,相比于吕秀文的才子之名,余世昌的侯门世子,谢安杰孤僻沉默的性格,又是默默无名之辈,的确不讨他喜欢,但方才那表现,竟令人觉得惊艳。
“谢公子动作熟练,射的又准,怕是从小就练了吧?”武师杨广华,从四品武将。
“恩,娘亲原是将门之后,但外公家一门男丁全都战死沙场,娘亲不想外公后继无人,自幼让人教安杰武术。”谢安杰一改往日的冷漠,乖巧道。
吕秀文傻眼,忍不住怀疑,安杰哥变得太快了吧?
狄儒脸色不变,他看不懂谢安杰那一套,想着中午李公子的糕点真好吃。
赵元浩只是挑眉,笑而不语。
郑晖年愤怒的握拳,他一定要做太子身边第一伴读,谢安杰算什么?竟然抢他的风头。郑蠢二不淡定了。当他看到赵元崇也用欣赏的眼神看着谢安杰时,更加下定决心了,要把谢安杰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