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种人,不会轻易付出感情,但是只要付出了感情,那就一定是倾其所有。”
厉老爷子听着苏沫沫说出的这番话,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掉出来了。
“等等,小丫头片子,咱们两个人说的是同一个厉司夜吗?有没有这么夸张啊?不会是你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苏沫沫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反正不管你们怎么说,我觉得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厉老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行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苏沫沫不悦的撅起了小嘴:
“爷爷,我跟您家大孙子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就只有他欺负我的份儿,您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厉老爷子笑了笑,表情终于变得正经起来:
“我能够看出来,你们两个人很相爱。”
“爷爷?”
“他一直就没有跟你提过宝贝的事情,对不对?”
厉老爷子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苏沫沫点点头:
“爷爷,其实我也知道,只是这件事是你们的家事,你……能告诉我吗?我能看得出来,他现在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就很痛苦,我想帮帮他。”
厉老爷子忍不住笑了:
“还真是个傻丫头,你都已经嫁给司夜了,厉家的家事不就是你的事吗?你当然有资格知道。”
说完这话之后,厉老爷子沉默了片刻,那样子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宝贝比司夜小五岁,她天真善良,而且很可爱,我们全家都把她当成手心里的宝贝,掌上明珠,简直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厉老爷子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悠远,嘴角的笑容无意识的扬了起来,思绪仿佛飘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厉宝贝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心地善良,最重要的是十分的单纯。
按道理说,在帝都这种权势满天的地方,又出生豪门之中,很难有人还可以保持着最初的那份天真无邪和善良。
但是厉宝贝从小就被厉司夜保护的很好。
她从来就没有一点点千金小姐的架子。
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甚至连对外面的流浪动物全部都一视同仁。
“五年前,南方出现了恶性的流感病毒。病毒是从国外传回来的,那个时候疫苗还在研发的过程中。”
“宝贝,她是学医的,于是第一个报名准备南下去当志愿者。她爸妈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十分着急又担心,甚至直接将她从学校里接回来,软禁在家里。”
那个时候,只要染上了热流感的病毒,基本上就等于死亡。
不光是我国,甚至连世界最先进的国家都没有研究出来这种疫苗。
不过厉宝贝却很执着,她坚持要去灾区,做一名疫区重建志愿者。
她被关了几天几夜,绝食来抗议。
厉承弼和白凝霜甚至愿意捐出一个亿的慈善款去帮助灾区重建,也不愿意宝贝以身犯险。
“后来是司夜,他没有抵抗得了宝贝的绝食抗议和苦苦哀求,擅自将她送了出去。”
厉老爷子说到这里眼眶都红了:
“后来,宝贝出事了。在前往出事地点的路上,白凝霜出了车祸,那双腿也彻底废了。”
“他爸爸妈妈将这件事情的所有责任,全部归咎于厉司夜的心软。”
“白凝霜甚至因为这件事情,还得了抑郁症,服药了四年,直到今年状况才逐渐好起来。”
“其实在宝贝出事之前,在她双腿断了之前,她性子温柔而且善良,不像是现在这样的咄咄逼人。”
老爷子含泪说完这些之后,抬头看向了苏沫沫: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至于中间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苏沫沫在听完这些之后,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厉司夜会放厉宝贝出去,一定是舍不得她绝食。
尽管厉宝贝出事只是一个意外,但是厉司夜明显已经将所有的过错全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厉老爷子摇了摇头:
“至于宁乔,其实那天我说的话也有些重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厉家家大业大,在厉司夜当上新一任继承人之后,以更加以势不可挡的趋势,席卷了整个z国。可以说是形成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商业帝国,甚至胳膊都已经伸到国外去了……”
“这个我也有自己的担忧,他们不会容忍一个拥有这样强大商业帝国的家族为外人所用。所以说,房司令他也说不准,只是一个说客罢了。”
“宁乔的事情就算是一个警告,也算是一种威胁。利用舆论来做文章,这一步棋走的很险,但是不得不说,也是最稳妥的一步了。”
厉老爷子突然回过神来,呵呵一笑:
“你看看我,这话题不知不觉又扯远了。”
苏沫沫在听了这番话之后,不得不说心中还是挺震惊的。
她一直以来就知道厉家有权有势,但在她的认知里面,根本无法想象厉家到底多有钱,才能够让z国都起了警惕之心。
厉司夜他竟然已经强大到了这个地步吗?
而他竟然愿意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苏沫沫突然之间,心中对他只剩下满满的怜惜:
一个男人到底要多爱那个女人,才会愿意为了她与国家抗争?
“丫头!”
厉老爷子的一声呼唤,将苏沫沫的思绪给拉拽了回来。
“爷爷?”
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这个送给你。”
苏沫沫在看清楚那个东西之后,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爷爷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这可是厉司夜费尽千辛万苦才拿到的血玉镯子,好不容易才送到爷爷的身边,这才待了多久啊,就要给自己,她怎么可能敢要?
“不错,当初这个镯子的确是丢了,你奶奶念叨了我十几年,我找这个镯子也找了十几年。但是你知道你奶奶念叨了这么多年,真正是为了什么吗?”
苏沫沫摇摇头。
“她在意的并不是镯子的本身,而是这枚镯子是当初我向她提亲的时候,送过去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