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张四郎就要走到跟前,老张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老张一直想用话语阻止张四郎前进,可张四郎像是丧失了意识,一点没有听进去老张的话。
“村长我们快撤,他好像想咬我们。”
老张听见旁边一小伙子提醒,才回过神。赶紧吩咐大家往后退,可张四郎没有停下脚步,老张听着背后传来的脚步声,提着自己的嗓子继续往外跑。
“村长怎么了?”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张明上前问道。
老张二话不说就让人在门外拉好绳子:“待会儿张四郎出来,你们给我逮住他。”
愤怒的咆哮声越来越近,当张四郎走出门的一刻,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吓哭了,目前的张四郎就只剩下一个意识,那就是咬人,出门后哪儿也不看,就朝着拉绳子的小伙子走去,两手前伸,嘴里不停的扭曲。
“快绑住他。”老张一声令下。
拿绳子的村民惊慌失措的一哄而上,人没捆着一个村民却反倒被掐住,张四郎拼命的把嘴往他身上靠拢,腐烂的皮肤有些恶心,半肉半骨的脑袋让村民们都不禁的打气寒战。村民们借着张四郎掐人的间隙,迅速的把他用绳子捆住,而手脚不能动弹的张四郎头部依然不断的晃动,发出令人恐惧的咆哮声。
站在人群中的杨四婆用手不断的挠自己的手臂,即使流出了大量的血液,她也毫无知觉,只是远远的望着自己的丈夫,却望而生畏,一步也不敢向前。
“村长,快送张四郎去医院吧。”张明建议到。
“你觉得他是生病?你看看他的举动和身上的肉,还像是个人吗。”老张反问道。
正在老张考虑如何解救张四郎时,突然从村民人群中发出刺耳的尖叫,大家还未反应过来,一位中年妇女的前脖喷出大量的血液,人群立刻往四周散开,中年妇女被一位男子咬中前脖,中年妇女叫喊一阵后,酥软的躺在地上,而这位男子正是张欢。他的行动速度和常人差不多,不过袭击起来比张四郎要惨烈。
“砰!”人群中的林伯拿着手里的大扳手用力的朝张欢砸过去,而扳手被咋进了头骨,稳稳的插在里面。可张欢竟然一点事也没有,留着大量的血插着扳手朝林伯扑过去。
刘雨文立刻夺过一村民手里的锄头,很当心的走到林伯身旁,对着张欢的头横砸过去,刘雨文的个头比张欢大近一半,所以使劲的一砸,张欢的整个身体被砸到一边。接着刘雨文像是着了魔一般,接二连三的用锄头朝张欢砸上去,整个头颅已经被砸的稀巴烂,头部的肉紧紧的贴着地上的土和泥。
“天哪,他的身体还在动。”一个青少年的声音喊道。
望着地上的张欢,虽然没了头,但是他依然在用自己的身体慢慢的爬起来,整个身体把已经粉碎的头颅从干硬的土里缓慢的往外扯。砸的有些吃力的刘雨文看到眼前的一幕,继续对准张欢的身体不断的打,直到他躺在地上失去完整的身体,可四分五裂的身体部位还能在地上挣扎。
“他是丧尸,专门吃人的。被他咬伤的人都会变异。”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说出这么一句话,不过听声音是个小男孩。
“我就说张欢在后山白虎洞的时候,我拿公鸡进山洞他怎么那么害怕,公鸡还拼命的啄他,原来还真是中了邪。”林伯突然感叹道,回想起在山洞的时候开墓门的情景。
不过村民们听到小男孩说的话,这才想起张四郎和他老婆杨四婆,当大伙儿朝杨四婆望去的时候,她正在不停的抓挠自己被咬伤的手臂,鲜血满衣服都是,无数双眼睛都望着她,可她一点都没发觉自己的不对劲。继续拼命的挠,突然一块肉被她从手臂抠出来,可她还是没有一丝疼痛,只是等到把肉拿到眼前看的时候,自己就被吓晕倒了。
“村长你看村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总的报警吧?”张明问。
“张明这个事情你处理好,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老张对张明说道。
老张让人把张四郎和杨四婆带到了村委会屋前的两棵大树捆绑着,而咬伤的中年妇女也和杨四婆绑在一起,两人中间隔着大树靠背,嘴里被塞了满满的布,在嘴巴还绑了一根绳子,这样就不能使用嘴巴。随后,老张又叫人把张欢的碎尸埋了,因为家里一个亲人也没有,所以也就没有那么费力。
紧接着老张广播集合了全村所有的人,让每家每户一个一个的清点自家的人数,还有身体的情况,看是否被感染了。
语琴和蒋问筠听到村里发生的怪事,吓得够呛,商量好今天就回省城,倔驴子也说好去送他们。倔驴子想起昨天吃饭的时候蒋问筠特别想看一看林伯的白虎皮,就单独把她带到林伯家里。
“林伯,今天这事吓坏了吧?”
“你个狗驴子还有心情开玩笑,死的是自家村子人啊。”
“看你说的,活着的就要开心的活着,死了一了百了。”
“你小子倒是看得开,张明去报警了,到时候你就知道后果严重性了。”林伯恐吓道。
“又不管我的事,我怕什么。杀死张欢的是外地姓刘的小子。”
“滚耨子,是他救了我们,不然我们有多少无辜的村民会被张欢咬死,你知道吗?”林伯帮刘雨文解释道。
“我看是他救了你,所以你帮他说话。不说这些了,我也是开个玩笑,我们都知道张欢肯定是中了邪。我带蒋老师来呢,是想见识一下您的宝贝虎皮。”倔驴子言归正传。
“虎皮?什么虎皮?没有!”林伯一口否决。
“你唬别人还行,我们是一块进山的,你骗谁呢?”。
林伯不停朝倔驴子眨眼睛,可他一点直觉也没有,还帮蒋问筠在林伯屋里到处找。
“林伯把你这间屋子给我打开,平时看你所有宝贝都放这里面的。”倔驴子指着被锁着的卧室说道。
蒋问筠很有礼貌的把倔驴子请了出去,自己单独和林伯谈话。屋外的倔驴子也不知道蒋问筠到底给林伯谈了些什么,只是隔着门外的缝隙发现林伯从卧室拿出了虎皮,两个人还一起探讨着白虎皮上的奥秘。
又过了一会儿,林伯又把虎皮藏到自己的卧室,看上去蒋问筠和林伯谈的还不错,她还给林伯写了一张纸条,只是蒋问筠从林伯家出来后,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老张忙完村子里的事情,累的筋疲力尽,大家都已经吃完早餐,给老张留的放在桌子上,可老张一口也咽不下。此时,蒋问筠前来告辞,说是文物局有事情要处理,过些时日再过来探望。但是特意安排刘雨文留下照顾老张,说有探查古墓和研究的事,就会电话通知刘雨文,而刘雨文也十分乐意。身为东道主的老张更是不好推辞,哪有不留客的道理。
告完辞,刘雨文和张怜梦把语琴他们送到了村头河边,简单的一些话之后,蒋问筠就离开了。经过高小俊一事之后,语琴也不再特别的无理取闹,当知道刘雨文和张怜梦的关系之后,她也表示了对他们的祝福。
蒋问筠让送行的倔驴子也在此止步,可他坚持要送他们上车,还吓唬元柏说水蛇湾的一系列恐怖事情,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多点时间和语琴一起,虽然身上的伤口并未痊愈,可他表现出的都是一派健康状态。
送走了语琴,刘雨文找到老张,和他谈起张欢的事情。
“张叔你不用为我担心,警察来了我会自首的。”
“你说的哪里话,你也看见了张欢、杨四婆、张四郎的行为,根本就不是中邪,依我看就是死人,然后又复活,简单点说就是僵尸。虽然这有些扯淡,可没有其他可以解释的理由。”老张说道。
“让我想想,照这么说的话。张欢早就不对劲了,上个月张兵家的牛和张胜利家的羊都死于惨杀,从身上的伤口看,就像是被小型动物咬伤,可谁也没想到是他在作怪,难怪看伤口不像是野兽所为。”老张突然想起来上个月村民上访的事情。
“没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张明突然来到老张的家里。
“张明你怎么来了,警察那边怎么样了?”
“我已经报警了,半个小时之内应该就可以到了。我顺便也叫了医护人员,他们应该会一起到,希望能够救好他们。”
“好,好!让医生一定要救好他们,在警察没来之前你一定要维护好村委会附近的安全,不要让小孩子调皮把绳子弄掉了。”
“好的,村长。”
“你们都去忙自己的事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老张吩咐完,往楼上走去,回到卧室,用钥匙打开书桌最下面的一个抽屉,双眼一直望着用白纸包好的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