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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口谕的沈湄愣在了当场,传话的太监笑呵呵地提醒道:“沈娘子,赶紧收拾起来吧?马车还在等着您呢?”
连翘激动得手都有点抖,这可是太后娘娘召见啊!?
“娘子,我服侍您赶紧换身衣裳吧?”
沈湄微微颔首,心里还有些不敢相信。
“是太后娘娘想要召见我?”
太监笑着点头,不由得有些犯嘀咕,这沈娘子是欢喜得傻了嘛?
“是啊,请娘子快些吧,可不能让太后娘娘久等。”
一听到要进宫拜见太后娘娘,连翘既激动又紧张。
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沈湄,忍不住声道:“娘子,您这样是不是太素淡了些?”
镜中的沈湄一身青色衣裙,淡雅朴素。
“这样就好了。”
沈湄安慰地拍拍连翘的手,“帮我梳个简单的发髻吧。”
一刻钟后,沈湄收拾妥当,嘱咐了李庄头几句,便带着连翘登上了马车。
马车行进在路上,渐渐地离庄子越来越远。
连翘坐在沈湄的身边,越坐越紧张,手心里都是汗。
沈湄感觉到连翘缩着身子坐在那里,便伸手过去握了握她的手。
“别怕,娘娘慈爱仁厚,只要你依着规矩,便不会有事。”
连翘点点头,声地答应着,“娘子,我知道了。”
马车行了快一个时辰才到了宫门口,太监出示了腰牌,守宫门的侍卫痛快地放了行。
太监掀起车帘,笑着道:“劳烦娘子下车,下面咱们得走进去了。”
连翘忙将沈湄扶了下来,沈湄塞了荷包给太监,轻声道谢,“辛苦您了。”
荷包拿在手里,太监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沈娘子客气了,咱们这就走吧。”
沈湄还没走到寿康宫,远远地就看见有个熟悉的身影等在寿康门那里。
“紫鸢!”沈湄高兴地轻声唤道。
紫鸢一直在探头张望,看到宫道上出现了沈湄的身影,顿时眼前一亮。
“奴婢给娘子请安。”
没等紫鸢福下身,沈湄立刻快走两步将她扶起,紧紧地
地握着她的手,“好久不见了,你怎么样?”
紫鸢满脸都是欣喜的笑,“劳娘子惦记,奴婢好着呢。娘子呢?这三年您怎么样?”
沈湄笑着颔首,“我也好,过得很好。”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都是欣喜。
站在旁边的太监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
“紫鸢姐姐,过会再叙旧吧,娘娘还等着呢。”
闻言,紫鸢忙道:“全子得对,太后娘娘正等着见娘子呢。”
完,紫鸢便带着沈湄进去了。
三年的时光长不长,短不短。
端坐在正殿明间的太后娘娘望着前方缓缓拜倒的沈湄,心底情不自禁地涌起些些喜悦。
“快起来,过来,让哀家看看你。”
沈湄应了声,上前两步,笑盈盈地看着太后娘娘。
“民女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娘娘仰起头凝视着沈湄的面容,肤色白里透红,神色淡然从容,眉眼间少了几分从前的忧愁,多了几分欢快。
这样一看便知,这三年她的日子过得很好。
太后娘娘就这样看着,静静地看了好一会。
她的眼眸深处滑过一丝欣慰和释然,“看你过得好,哀家便放心了。”
沈湄就这样淡定自若地迎着太后娘娘打量的目光,笑意盈盈地开口道。
“多谢娘娘记挂,这三年民女过得很好。庄上的李叔他们朴实可靠,平日里都是他们帮着民女料理田地。
前年庄上还种了好些果树,不过刚种没几年,结的果子都还不大。
民女想着冬日里鲜菜少,还琢磨着能不能在屋里炕上种些,琢磨了好久如今才算摸到门道。”
沈湄声音舒缓,语气轻快,听得太后眉目舒展,眼中含笑。
“冬日里的鲜菜?哀家倒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呢。”
被太后娘娘笑着望了一眼,沈湄的脸都有些红了。
“让娘娘见笑了,头一年种子连芽都没发出来,第二年也就才活了三棵青菜,等到第三年才算掌握要领。”
太后笑着拍拍沈湄的手,“你这已经很不错了,看来你的日子过得很有滋味呐。”
日子过得
得这般有滋有味,她眼中的光亮才能这般耀眼。
“嗯,若不是太后娘娘的成全,民女怎么会有如今的日子。”
到此处,沈湄眼眶一酸,望着太后娘娘的目光中都是感激。
“娘娘,多谢您。”
太后摆摆手让沈湄起身,看着她眼泪落下,面上笑着心里却不由得一酸,“这是做什么,如今你的日子也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
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陈嬷嬷忙笑着道:“沈娘子快快收了泪,娘娘一直盼着您来,您来了可不能也把娘娘的眼泪招来。”
沈湄忍不住噗嗤一笑,福福身,“嬷嬷得对,都是民女的不是。”
太后嗔了陈嬷嬷一眼,也忍不住笑道:“知道你过得好,哀家也就放心了。”
陈嬷嬷在旁忙接着道:“上次沈娘子送来的抹额绣的真是精巧,难为您的心思了。”
一到这个,沈湄才想起来,招手让连翘将匣子拿过来。
“上次嬷嬷护膝有些不牢固,这回民女便在后面留了个暗扣,您再试试可还行?”
陈嬷嬷伸手接过,打开匣子从中将护膝取了出来。
太后拿在手中一看,针脚细密,柔软厚实,她心中不自禁地升起一阵欣喜。
“辛苦你了,这几年你送进来的针线就没断过。往后还是少做些,你现在年纪还轻不觉得,等到了哀家这个年纪就知道难受了。”
“不碍事,”沈湄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民女的针线每次都是隔了一段时间才送进来的,幸亏娘娘没嫌弃民女的手脚慢。”
得太后不由得笑出了声,虚点了点沈湄几下,“你呀。”
从沈湄进了寿康宫,太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看着太后与沈湄相谈甚欢,听沈湄将庄上的日子得妙趣横生,太后娘娘听得兴致勃勃,精神头好极了。
陈嬷嬷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转眼便到了午膳的时辰,太后自然留了沈湄用膳。
用过午膳,太后娘娘准备去午睡了,临睡前吩咐紫鸢服侍着沈湄在西配殿里歇一歇,等下午才送她出宫。
等太后娘娘睡下,沈湄才从正殿里出来。
她站在廊下等着陈嬷嬷出来,然后屈膝行礼
礼,低声道谢,“这几年多谢嬷嬷提点照看。”
陈嬷嬷将沈湄扶起,笑着摇头,“沈娘子客气了,太后娘娘喜欢娘子,这算不上我的功劳。”
沈湄和陈嬷嬷相视一笑,“怎么都还是要多谢嬷嬷。”
两人了会话,沈湄便去了西配殿里歇息。
西配殿里还是从前一般无二的陈设,紫鸢笑呵呵地望着沈湄,“还是娘子您从前住的屋子。”
沈湄笑着回望紫鸢一眼,“那还是你来帮我梳洗吧?”
紫鸢重重地颔首,歪着头笑了,“奴婢求之不得呢。”
歇了半个时辰,沈湄便起了身。
这会太后娘娘还没起,沈湄便坐在西配殿里和紫鸢闲聊。
过了一会,紫鸢看了看时辰,“这会娘娘应该已经起了。”
沈湄闻言便站起身,“你先帮我去看看,若是娘娘有空,我便前去告辞。”
紫鸢答应着去了,没过多久便脚步匆匆地回来了。
“娘子,娘娘这会不得空,陈嬷嬷让您先等一等。”
沈湄有些疑惑,“怎么了?”
紫鸢俯下上半身,低声道:“是一会定安侯过来请安。”
定安侯?穆震?
沈湄有些愣神。
威震四方的武将世家,权握西北几十年,他的名字真是如雷贯耳。
“哦,那我再等一会吧。”
沈湄愣愣地道。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外面似乎传来阵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沈湄顿时坐直了身体,掀起门帘的一角,好奇地朝外望去。
目光所见,远处虎步生风走来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刀锋般的眉眼,锐利的目光,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容任何人忽视的凛然气势。
紫鸢声道:“娘子,这便是定安侯爷。”
紫鸢等了好一会都没听到沈湄的声音,她诧异地回头望去,就看到沈湄望着定安侯的目光已经全然呆住了。
紫鸢一惊,“娘子,您怎么了?”
穆震领军征战多年,自然耳聪目明。
他耳朵微动,猛地转头一瞥,却只看到了西配殿的门帘抖了一下。
一道似乎是青色的衣角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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