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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
一听陈忠这话,李觉和姜弘立登时犹如石化了一般,呆立在当场啊。
之前,在朝~鲜官方与后金军议和时,朝~鲜方面,的确是给后金军准备了不少的礼物。
具体名单是,‘马百匹,虎豹皮百张,绵绸苎布四百疋,布一万又五千。’
哪能跟陈忠说的这般,马要来千匹,还要是宝马……
这~,这就是把李倧杀了,把汉城翻个底朝天,李倧又要去哪里搞到宝马哟……
上好的虎豹皮五百张……
朝~鲜因为地利的优势,虎豹这种猛兽倒是不算少,但五百张,没有个五六年、甚至是十几年,李倧又要去哪里给陈忠淘换这些玩意儿哟?
绵绸苎布一千卷……
亲大爷啊!一卷和一疋可不是一个概念啊。
便是把此时的朝~鲜国库都搬空了,他们也搞不到这么多啊。
好布十万件……这简直就是……
哦对了,还有五十万两白银,这……
汉城在之前已经被阿敏都差不多给搬空了,王上的确在江华岛还有点存货,可,可朝~鲜再小,那也是个朝廷啊!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若把这银子都拿出来,这日子,那还过不过了……
“陈帅,陈帅啊!误会,这,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啊!我,我朝~鲜怎么、怎么可能给狗鞑子这么多东西啊!这完全是误会,误会啊!”
李觉登时眼泪都要流出来啊。
此行前来,他们的确是给李元庆和陈忠准备了一些礼物,但这礼物,不过是虎豹皮百张,上号的绵绸苎布五百疋,以及朝~鲜美女十名,银子一万两。
这几乎已经是李倧现在能拿得出来的最高筹码了。
李觉是清晰明了现状的。
若是此时,李觉把陈忠这个要求带回到江华岛,用屁股想,李觉也能知道后果啊!
李倧到时怕是要直接生吞活剥了他啊。
这……
姜弘立也快要被吓傻了。
饶是姜弘立已经年近七十,又接连侍奉了几主,可他简直做梦也没有想到,陈忠这,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啊!这……
“李帅,这……”
姜弘立赶忙眼巴巴的看向了李元庆,一个字也不说出来。
李元庆此时自然不会有太多表露,只是,眉头紧紧皱起来。
陈忠这时猛的一拍桌子,‘啪’的一脚,直接将面前的小桌,踢飞到了李觉和姜弘立身前。桌上一只碗,在落地前已经被陈忠踢烂了,但落在羊毛地毯上之后,这才‘咔擦’碎裂开来。
精美的瓷片,登时洒落一地。
陈忠瞬时像是老虎一样,大步上前来,一脚踩在李觉的椅子上,吓得李觉本能的便往后退了好几下,生怕陈忠这一下直接把他的命~根子给踩没了……
陈忠如同老虎一般,虎目直勾勾阴郁的盯着李觉的眼睛:“怎么?原昌君!你们狗日的给狗鞑子,都这么多宝贝!到了我老陈这里,就拿不出来了?你看不起我老陈?还是,我老陈的弟兄们不值钱啊!啊------!”
说着,陈忠一把撕住了李觉胸前的衣襟,登时竟然一只手,活生生的把李觉的身体提起来。
这主要是李觉身高不高,大约也就一米六,身材也不是太肥硕,也就是百多斤。
而陈忠毕竟久经沙场,虽然美酒佳人,磨掉了他的一些锋锐,但他骨子里的血腥气还在。
加之在朝~鲜战场之后,陈忠每天都跟着李元庆和弟兄们操练,身体状态,已经恢复了不少。
单手提起李觉这小鸡子来,根本就不叫事儿。
此时,眼前的陈忠和李觉,简直就像是老鹰抓起了小鸡子,李觉的腿都悬空了,来回拨乱,却绝不敢碰到陈忠的衣服,赶忙连哭带嚎的哭喊:“陈帅,陈帅饶命,饶命啊!小臣,小臣真的是没有说谎啊!咱们,咱们有误会,误会啊!”
片刻,陈忠只感觉李觉身上一阵腥臊~味道袭来,忍不住眉头一皱。
低头扫了一眼。
草!这狗日的原昌君居然被吓尿了!
陈忠登时大怒,一把就将李觉丢到了一旁,如同饿虎一般,大声咆哮道:“草你娘的狗杂碎!误会?什么叫误会?狗日的朝~鲜狗兵,害我数十……”
‘十’字刚要出口,陈忠忽然反应过来,忙道:“你们这些朝~鲜狗兵,害我数千名将士伤亡!我这些好弟兄们的血,难道,要白流了啊!啊----?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要不是给老子一个交代!老子非要把那什么李倧的狗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李觉已经被吓尿了,简直不能呼吸,眼看着一口气就要上不来。
姜弘立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生怕陈忠一时冲动,就要活活的撕了李觉……
可惜。
在这个节骨眼上,姜弘立哪里敢劝像是要吃人一般的陈忠啊,那不是嫌他的老命太长了么?他可是不傻啊,他还想多活几年啊。
只能是眼巴巴的看向了李元庆。
李元庆的心里忍不住想笑,但面儿上,却还强自保持着冰冷的严谨。
“大哥啊!你,你他娘的这是开什么玩笑啊!朝~鲜兵能对你造成数千伤亡……他们有原~子~弹啊……再说了,就算咱们两部加起来,才一共有多少儿郎……”
但李元庆也很明了,陈忠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难免也有些紧张,出现点失误,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不过,李元庆相信,随着日后,两人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多,陈忠一定会将他的‘演技’,磨练的更加纯熟。
此时,李元庆也有些害怕,陈忠这厮没轻没重的,真把李觉这小白脸儿给玩死了,忙‘咳嗽’了一声道:“陈帅,先不要着急动手嘛!我相信,不论是王上,还是原昌君、姜大人,都是明理之人,一定会给咱们弟兄一个好好的交代的。”
“对对对!李帅说的极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啊!陈帅,您,您先消消气,消消气儿!有什么话,咱们,咱们都好谈嘛。”
眼见李元庆发了话,姜弘立这时终于敢开口劝架,他也需要对李觉卖个好,让李觉明白,他老姜心里也苦啊。
如同李元庆猜的一样,陈忠此时真的很紧张……
主要是这事情,跟打仗不太一样,他演着、演着,就有点收不住了……
眼见李觉就快要背过气去,他也愁着怎么收手呢。
好在,李元庆恰到好处的说话,终于给了他一个台阶,让他可以稍稍缓一下,忙大步走回到李元庆这边,冷声道:“原昌君,姜大人,丑话我老陈可说在前面!谁他娘的想要在我老陈眼里掺沙子,耍把戏!我认得他!我手里的刀~~,我弟兄们手里的刀,可觉不认得他!”
陈忠说着,厅内一众亲兵登时会意,‘哗啦啦’一片,锃亮的钢刀整齐出鞘,简直就让人无法呼吸了。
眼见李觉就要翻白眼儿,背过气去,李元庆忙一摆手,“都干什么?先退下!快去把军医请来!”
一众亲兵弟兄们还没过瘾呢,谁知道这李觉竟然这么不争气,就这小场面,就被吓尿了,甚至快被吓死了……
但李元庆发了话,他们谁也不敢怠慢半分,赶忙快步有序出帐外。
不多时,有军医快步进帐内来,连掐人中、带下针,好半天,李觉终于缓过气来。
却是忍不住‘哇’的一声,滔滔大哭起来:“李帅,李帅,小臣冤枉,小臣冤枉啊。”
陈忠忍不住对李元庆翻了个白眼,意思是,“元庆,我可真没对他下死手啊!”
李元庆淡淡一笑,示意陈忠安心,笑着站起身来,大步走到了李觉这边,“原昌君阁下,我相信,您是一个非常真诚的人。不过,您也看到了,您和朝~鲜方面这态度,元庆的兄弟们,很不满意啊!”
姜弘立毕竟老谋深算,这时,他已经缓过来一些,忙恭敬抱拳道:“李帅啊。老夫也知道,我朝~鲜此役,的确是犯了重大错误。但李帅,您也知道啊,这事情,都是有人妖言惑众,迷惑了王上啊!我们王上和朝~鲜群臣,可断然没有跟大明作对的意思啊!李帅,我朝~鲜已经是大明的藩属几百年,李帅,此事,您可是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有姜弘立抵挡住了一些风暴,李觉这边顿时压力大减。
他这时忽然也意识到,姜弘立这老狗,似乎,似乎也不是那么讨人厌么?
忙带着哭腔道:“李帅,王上和小臣,对大明的忠心,简直犹如磐石,日月可见啊!李帅,陈帅说的这么多的财物,您,您就是杀了小臣,小臣也真拿不出来啊。”
李元庆笑着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嘛!很多事情,因为各方面原因,的确会有误差。不过----!”
李元庆话锋忽然一转,“原昌君阁下,姜大人。情归情,旧归旧。但账目嘛!咱们还是要仔细算清楚的。”
说着,李元庆笑道:“陈帅刚才说的虽然是急了点,但却是没有说错的!此役,因为朝~鲜军的反水,导致我明军主力遭受到了严重的损失!虽然朝~鲜是大明的藩属,但这一笔账,我希望,两位必须要如实汇报给王上!”
听到李元庆定下了调子,李觉和姜弘立都明白,这事情,怕是没的商量了啊。
李觉只能是哭丧着脸道:“李帅,这,陈帅说的这些东西,我们朝鲜,现在,现在是真的拿不出来啊。李帅,还是请您明察啊!这些财货,能不能,能不能换成别的物资顶数啊?”
姜弘立忙也帮衬道:“李帅,还请您怜悯朝~鲜的苍生啊!天下本一体,李帅,朝~鲜的子民,也是大明的子民,也是您的子民啊!”
李元庆笑着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原昌君阁下和姜大人的难处。事情嘛,都可以坐下来商量。但前提是,咱们必须先把帐算明白!”
李觉和姜弘立这时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李元庆并没有咬死口,这就意味着,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两人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陈忠知道,又到了他该发挥的时候了,冷冷的扫了李觉和姜弘立一眼,冷声道:“李帅,别的事情我不管!但~,这一千匹好马,谁他娘的也别想跟老子我打马虎眼!原昌君,姜大人,别他娘的以为老子我不知道,你们跟狗鞑子,眉来眼去,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是元庆在这里,我给元庆面子!但~,谁他娘的要想糊弄事儿,可就别怪我老陈心狠手黑了!!!”